上一贴说道:大多数的中国人都有一个比较相同的视角,就是看问题用一个贱人的视角。首先声明:本帅锅就是一个贱人,所以你不用再说“你就是贱人”这种话,你要说我是一堆狗屎,那我就是一堆狗屎好了:-)所以,咱们可以比较顺利地绕过祖宗爹娘的门口,而直奔主题。
人之所以为人,其最本质处就是思想。不同意这一点的同学请举手,嘿,看来在座的受教育程度都不低啊,没有人举手。这时,有位同学举起手来,说:老师,什么时候下课阿?好悃!嘿,感情不是那么回事,都睡着了咳。自从笛卡尔同学说了那句名言“我思故我在”之后,一切真理经过自己头脑的思考和检验成为一条公理。可是,对于这条公理的理解也是千差万别的。其主要差别就在于从什么角度来理解。你说对了,请坐,就是是否以一个贱人的视角来理解。笛同学的话可以成为贱人手中的武器。该武器被用来雄辩、挂狗头卖羊肉或写东西骗稿费。但它不是武器,同学们,它是一个有思想的独立的人的灵魂开窍那“叮”一声。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
用你自己的灵魂来听,你真的听见了吗?
我听见了,听见了如雷轰鸣的板砖飞来的声音。
自从笛同学以降,西方的贱人人数急剧下降,现在越来越少了。但是,中国呢?我刚才说了,直到今天为止,我还真找不出几个不是贱人的同胞!教务处,你们可不可以暂停发放板砖腻?
我这样写我的同胞,肯定有许多人不乐意。不过呢,如果我老是挑大家都爱听的话来讲,我到死的时候会有一种遗憾。哪一天我蹦极摔死了、冲浪淹死了、喝得醉死了或者干脆3P乐死了,就这个遗憾它会让我咽不下最后一口气,因为还有许多话没讲完。想想这有多惨!再想一想自古以来,直到今天,中国人习惯了不说不该说的,习惯了不想不该想的,于是习惯了做失去了自我意识和高贵灵魂的贱人而不自知。这又有多惨!白活了,因为一个人的真正价值被扭曲,真正的使命被忽略,真正的尊严被剥夺!13亿的中国人,什么时候才会用自己的思维、从自身利益的角度、以单纯自己的名义来考量生命、存在和死亡呢?那位同学,谢谢你的提醒。我知道刚刚发到每个人的手里那厚厚的一大块是板砖而不是海同学写的《存在与时间》。
好,现在进入主题。这个系列主要围绕个人与国家关系,什么爱国啦,民族啦,自由啦,废话挺多。但是这些废话在我这儿还真是挺重要的,不说难受。所以同学们就将就一下。或者你们可以一边搓一搓麻将,顺便听一听我的废话好了:-)谁赢了可以请我吃宵夜。什么?狗肉煲?嘘。。。。。。嘘。。。。。。小声点,这儿是美利坚合众国。。。。。。狗肉煲好吃,嘿嘿!
因为中国贱人多,咱们谈论这个题目就只能把眼珠子朝西方转过去。我一眼看到几位同学站在那里很有礼貌地冲着我不笑。那就这几位吧。第一位是亚里斯多德同学。
顺便说一句,记得阿瑟。凯斯特勒同学说过一句不错的话:思想史上有许多无聊的真理和有益的谬误。我拿来这里权当给自己打一针预防针好了。
17世纪以前的西方政治思想传统,以亚同学的思想为主要来源。亚同学的一个主要观点:国家对人是一种很自然的东西。它是为了满足人的需要产生的。人是一种政治动物。同学们,把国家视为约定的或创建的东西,既由人们从无到有地创造出来的东西,这种观念乃是17世纪的创造。亚同学认为国家至高无上。国家的目的是促进美好生活和公共福利。应该积极地努力地实现这一目的,这一任务优先于个人权利。看看,同学们,以后再看光辉灿烂的古希腊文化和思想的时候,记住在其政治思想中是几乎没有个人权利这样无比重要的考虑的!亚同学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亚同学说只有通过国家这个有秩序的共同体,才能获得美好生活。如果不同意见或个人私利与共同目标发生冲突,国家有权利或有义务压制他们。如果从历史原因的角度,可以理解为当时的希腊城邦是很小的社会。在这种紧密结合的小型共同体里,群体意识很自然地笼罩一切,个人主义只能戴上大黑帽子,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了。坐在最后左边角落里的那位同学,你虽然也带了一定大黑帽子,你就不用躲了。时代不同了嘛,嘿嘿。
在这一点上,阿奎那同学的思想反倒有多一点的现代风味。阿奎那同学同意国家是一种自然制度,因为人必须在一起生活(嗯?)。尘世生活虽然不是最高级的美(嗯?不过要知道该同学的宗教背景),但也是一种积极的善,共同生活就必须有政府。同学们,此前有一种说法,认为“人间之城”是微不足道的,因为这里的生活是堕落的。与这种调调儿相反,阿奎那同学说人不是完美的,但也不应当更为下贱(嘿嘿!),因此需要有权威来约束他;但是他的本性没有完全丧失,他身上还存有理性,是他能够追求一种维持某些自由的政治秩序。权威是必要的,但是暴政应该受到民众意志的遏制;政府应该谋求普遍利益,否则它就丧失了合法性,而且人民可以反抗它,甚至在某些条件下有义务反抗它。嘿嘿,该同学看上去是西方革命理论的创始人阿。
包括阿奎那同学在内,许多中世纪政治思想强调有限的立宪君主制。现代立宪政体,例如英国的议会体制,便是从中世纪发展而来的。中世纪的政治思想还赞同亚同学的这一观点:国家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以积极的方式促进美好的生活。这种表述听起来挺好,就像国内现在有些个冠冕堂皇的电视广告,但是它意味着,国家应该具有道德和意识形态方面的职能。看看,同学们,你们分析一下这种中世纪的政治观念今天还有没有市场腻?你烦不烦这种理论?不烦?贱人!嘿嘿,这里一瓶刚开的,拿去消消火:-)
如果面对这个问题,今天的西方人会说,国家不应该试图监管民众的宗教生活或信仰,甚至不该过问民众的道德,除非涉及反恐的需要(嗯?)。但是在古代和中世纪的思想中,几乎没有与社会、国家相对抗的个人“权利”这种观念。亚同学和阿奎那同学认为人们有有限的私有财产权,但又强调这种权利永远准备为了共同体的需要而牺牲。叹,两位同学肯定没有睡醒,怎么闻上去臭臭的,一股子贱骨头味道,嘿嘿。
(下次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