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人很提倡一个“忍”,因此中华民族也是全世界比较能“忍”的民族(相比日本人,不得不说差点),古代老百姓不到吃草根,草皮,易子而食的地步,是想不到造反的。以前读世界史,看到法国人说他们穷,穷的老百姓吃黑面包,日子没法过了就造反了,我就在心底想:这些人还能吃黑面包,叫啥穷啊。。。
西游记里,其实很大一部分就是这种“忍”得体现,一种自我忏悔和不断约束的过程。
首先,唐僧念《心经》约束自我欲望,利用实现西天取经这目的为唯一,先解除内心一切的杂念,达到空的境界,也达到了约束到及至的境界。从这点上来说,取经的师徒五人,也就是唐僧在禁欲上达到了最高水准。唐僧从小就是个和尚,不吃荤,不嫖娼,也就是从小就没有尝试过任何欲望的人,因此,他只有不断的禁止自己去尝试欲望才能达到心境的空。而这种欲望也恰是人的各种本性。即使在取经路上有思乡之愁,也得不断念《心经》去处内心的这点杂念。唐僧在禁了本身的罪恶欲望的同时,也禁了人的本性。这种理念的本身不得不说是种残忍。
再谈八戒,八戒这个词出于佛典,即为: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不坐高广大床,不著华曼璎珞,不习歌舞伎乐。
圣经中,摩西出埃及,上帝给了十诫:只能崇拜真神,不崇拜他神,不能假借神的名,周日为安息日,孝敬父母,不能杀人,不可姦淫,不可偷盜,不可诬陷他人,不能贪恋其他人的物品。
对比此两者,佛教得“戒”都是对于人个体的约束,而圣经这派的宗教却更多趋向于一种精神上的神权控制,就是只要你相信我这个神,你能和周围人和睦相处,这就ok了。
也由此导致了东西方文化在个体上体现的极大反差。也就是说东方文化更多产生一种自虐心理,产生问题,首先审视自我,然后还是审视自我。这种自我的审视性不仅仅是个体,而且还有民族性。比如对于叛徒的惩罚甚于对于敌人的惩罚,对于变节者的斥责甚于对于敌人的斥责。这种对于自我的约束体现了另一种非宽容的极端。这和佛教的宽容本意不得不说有种相驳之处。因而极端的个性约束在产生了“忍”的同时,也产生了人性被压制的扭曲。
写到这里,不禁想起了大仲马的三个火枪手,这本书也是探险类的小说,想比起来,三个火枪手更有种横冲直撞豪气,这种豪气并非产生于本体压制,而是一种本体热情,一种对于成功渴望的人本身的欲望,这种欲望却往往是在东方文化中很少体现的。可以说“忍”在压制了人欲望的同时,也达到了残酷冷静的扑灭了人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