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在国内,曾观月于东海西域,南疆北国。或窥月于室内,或望月于庭中,或览月于高台,或登临山巅,或徘徊于江边。明月初升,赏其平远,明月中天,观其高远,明月西斜,达其深远,天心可察。登山于月圆之时,闻箫声最添情趣,而独酌长啸,最有禅意。偕韵友,赋冰轮之诗,诵婵娟之章,人生一大快事也。余以为深秋赏月最佳,银辉如水,泻地无声,冰魂雪魄,冷冷清清,豪杰见之,雄心顿消,况幽人高士乎?来美吾亦时常观月,或升于崇阿,或临于水际,月白星稀,四野寥落,然赏月之人鲜矣。
其一
逝夫半江东南流,
山城烟雨使我愁。
当怜寂寥读书夜,
月光如水满高楼。
明月虽好无人赏,
江山无恙水空流。
碌碌皆因为生计,
韵人骚客白了头。
其二
月下归来霜满路,
清风徐徐摇江树。
琼楼一片化星海,
玉宇千层临江浦。
风露半天无纤尘,
秋水三江走脱兔。
如此良宵难眠夜,
登高须留明月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