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裴札记 之 涑琴 2

来源: 2013-02-01 06:15:02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十九岁,那年涑琴十九岁。第一次跟着父亲正式跟人谈生意,对方是他父亲的朋友,财力雄厚,主业在东南亚,对国内的生意并不是十分感兴趣。她知道她父亲最近经济很吃紧,所以很希望跟这家人合作。这次的晚宴,其实是想让两家的小人儿见见面,有那么点儿联亲的意思。这当然是父亲暗示的,如果俩家联姻,其他的事情也就好说了。对方不知从哪儿听说,她长相不俗,所以也松了口,答应见见。她父亲委婉地对她说,女人一辈子嫁对一个人很重要。显然,他父亲觉得对方家里的小人就是个对的人,虽然他都没见过这小人一面。要说她心里一点儿委屈也没有,那是假的。不过,她是长女,家族的幸福就是她的幸福。所以她把自己打扮的清清爽爽,楚楚动人,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只漂亮的饵,还是拿着一只漂亮饵的猎人。

见到池昊的瞬间,涑琴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猎人。池昊象一只收起了爪子蛰伏的猎豹,而她不由自主地成为了匍匐在他脚下瑟瑟发抖的兔子。他并没有盯着她看,但她觉得他锐利的目光无处不在,而她则无处藏身,无可遁形。池昊坐在他父亲的下首,但比起那个敦厚慈祥的老头,他更象一个真正的王者。他几乎一个字都没有说过,但他父亲每次都会用眼神征询他的意见,他要么点头,要么沉默,但显然已经左右了事件的进程。她的眼睛忍不住地在他周围逡巡,他偶尔一抬头正好碰到她的目光,她就紧张得连呼吸都乱了。他则扬起嘴角,一丝淡淡的笑意,似乎觉得很有趣。他并不是长得有多英俊,至多也只能算轮廓清晰,但放在人堆里,他绝对是个扎眼的人物,浑身上下气场强大,带着一点狠劲,一丝邪气。父亲让她起身给长辈敬酒,她很乖顺,低眉顺眼地尽着礼数。今天酒桌上父亲的朋友不少,都起哄地逗她多喝两杯,她也不多话,爽爽快快地喝尽。两家大人正式介绍俩人认识的时候,她已经微醺,加之紧张,一杯酒泼了一多半。他把身体凑向她,压低声音平静地说:"你醉了,楼上有包间,806,去休息一下。"随后掏出房卡,放她手上。她有些无措地寻找父亲的踪影,她那个精明的父亲似乎正和别人相谈甚欢,淡淡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她咬咬牙,攥紧手里的房卡,上楼去了。

涑琴站在房间的落地镜跟前打量自己,妆稍微有点儿乱,脸上有不太正常的潮红。这房间让她觉得不舒服,不安全。她随手打开了衣柜,都是年轻男人的衬衣和外套,整齐有序。一股雄性的味道扑面而来,她诧异地顺手抄起某件衬衣的领口,仔细地闻,其实什么味道都没有。她赶紧关上衣柜门,用手揪着裙摆的花边,没来由地紧张。她喜欢那种若有若无的味道,小时候她在父亲身上闻到过。她象小狗一样在父亲身上嗅,问父亲,什么味道这么好闻,她父亲大笑着拍她的头:"傻女,那是男人的味儿。"她似懂非懂地记住了。这么多年,见过的男人不少,但这是她第二次闻到所谓的"男人味儿",由不得她不心烦意乱。

她听到扭动门锁的声音,浑身立刻僵硬了。无措地盯着房门,仿佛从门里汹涌而来的将是她不可预知的宿命。池昊推门进来,表情很轻松,却没说一个字,眼神放肆地打量着她。她隔着他大概有七八步远,但她觉得,只要他愿意,他下一秒就能把她按在自己的爪子下面,带着猎豹般的骄傲和满意。她不是不明白,她拿了房卡是个什么后果,但他的强势超过了她的预计,事情明显不按照她计划的方向发展。她开始害怕,彻底慌了神,想挤出一个微笑,麻痹一下这个凶猛的食肉动物。她强迫自己说话:"这么快就结束了?。。我帮你拿毛巾擦擦脸吧。"说完,她稳住心神走到他跟前。
他站位很好,死死地卡住了出门必经的走廊。她侧身从他旁边挤过去,感觉到他浑身热气蒸腾,烫得她睁不开眼。她动用了自己所有的敏捷,象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冲向门口,却在腾跃的一瞬间,一只有力的手紧紧攥住了她的胳膊。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看,满脸调侃的神情:"谢谢,不用,我自己来。。。"说话的表情十足象一只逮住了耗子的猫。
她感受着他的力量,这绝对不是她能抗衡的,她结结巴巴地说:"我已经,休息好了。。没事儿了。"他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她威胁他:"我爸在等我。"
他的身体把她整个压到墙上,盯着她的唇说:"他一定不介意多等一会儿。"说完他的嘴唇就覆上来了。她拼命躲闪,不想太过分,她尽量让自己冷静,说:"你最好放手,我要是喊起来,大家脸上都难看。"
他竟然闷闷地笑出了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无聊的笑话一样:"你喊吧,这宾馆别的设施不怎么样,隔音特别好,你不信可以试试。"说完邪恶地揉着她的唇:"隔音不好的地方我不会住,所以,你别担心。。。"
"王八蛋"她在心里骂着,声音却软下来了,带着乞求的味道,她盯着他的眼睛说:"你松开手,你弄得我很疼。"他下意识地往后挪了挪,手上的力道也小多了。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拿膝盖去问候他的小兄弟。他敏捷得出乎她的意料,伸手飞快地挡了一下。她本来站的姿势就不大使得上力,这招也只听小姐们讲过,没什么实战经验,显然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他解除武装,然后她夺门扬长而去。而现实是,他的胳膊抵上了她的脖子,身体再一次被无情地压在墙上,基本丧失任何行动能力,而猎豹看起来还很生气,在她耳边冷哼一声说:"你耍小聪明。。。"
说完拉起她的胳膊往房间里一推,说:"脱衣服。"然后他开始解自己的皮带。她吓得直往后退,问他:"你想干什么?"
"干点儿我不常干的事儿。"说完,他冲过去一把捞住她,猛力把她扔在房间里的豪华大床上,骑在她身上就开始拿皮带把她的双手绑床架上,动作迅疾得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等她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禁锢住了,而这个男人开始解她的衣服的时候,她才瞪着眼睛问他:"你想干嘛?"
"到现在还没看出来?"
"你这是强奸!"
"终于看出来了?。。。没错,这就是强奸。"然后这男人连衬衣都没脱,就猛然进入了她的身体。

她不是第一次,但确实是第二次。第一次是跟大耿,那个男人喜欢了她很多年。那次是她要求大耿做的,因为她实在是好奇,也实在是厌烦了自己的处女身份。反正外面已经把她名声传得极差,一个夜夜泡吧的女孩儿能是个什么好女孩呢?烂就烂吧,关键她自己想烂还没人敢动她。她要大耿跟她做爱的时候,那个男人脸都白了,说:"你爸和你叔非把我卸了不可。。"她拧着脖子冲他吼:"你是怕他们还是怕我?"他毫不犹豫地说:"我怕你。"
"那不就结了,赶快。"
话是这么说,大耿还真快不了,试了好多次都不行,直到她灵机一动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耳朵边上吐气如兰地轻声说:"大耿,我是真喜欢你。。"大耿一愣神,行了。
大耿待她很温柔,也很拘谨,所以那次既不象有些小姐说的那么销魂,也不象有些小姐说的那样痛不欲生,她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极平淡,甚至有点儿失望,原来做女人也就那么回事儿。事后,她瞅瞅床单上的血痕有点儿不屑。大耿都快哭了,问她:"你真的不后悔?"
"不后悔。"她说的是真心话。

而这一次,是真的疼,撕心裂肺地疼,她咬牙忍着,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直到那个男人稍微放慢了节奏,伏在她耳边轻咬她的耳垂,一边跟她说:"你放松点儿。。太紧了,我都快断了。"她的坚忍才彻底崩溃,一边大骂:"你他妈的臭混蛋,不要脸的王八蛋。。。"一边拼命地嚎啕大哭,他弄得她多痛她就哭得多厉害。这个混账男人居然还兴奋了,要了她两次。

那男人完事儿以后,沉默地盯着她看了看,接着就把她手上的皮带给解了,一边穿裤子一边对她说:"把眼泪擦干净。。。"出了门又转回头说:"对了,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女人。"然后毫不犹豫地关门,把她声嘶力竭的"滚"字紧紧地关在了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