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你急的

来源: 2012-10-16 13:07:36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长颈鹿有几个脖子?长颈鹿有一个脖子。是不是读着挺顺溜啊。

鞋只要是成双成对的,感觉用对更好一些,一对绣花鞋?

浅论量词“”与“双”

 

[摘要]量词研究是现代汉语研究当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然而相关的资料表明该方向的研究还是一个较为薄弱的环节。而数量短语+名词这一结构的探讨更是当前量词研究中一个十分迫切的课题。本文选取“”与“双”这在实际语言中运用颇为频繁的同义量词作为讨论的对象,文章首先就“”与“双”作为量词的使用情况进行了分析,然后就转入两者的比较以及就相关问题的探讨。

[关键词] 双 量词

 

《现代汉语词典》关于“”的解释是这样的:⑴回答;⑵对待,对付;⑶朝着;向着(常跟“着”)⑷两者相对;彼此相向;⑸对面的,敌对的;⑹使两个东西配合或接触;⑺投合,适合;⑻把两个东西放在一起互相比较,看是否符合;⑼调整使适合于一定的标准;⑽相合,正确,正常;⑾搀和(多指液体);⑿平均分成两份;⒀子;⒁量词,双;⒂介词,用法基本与“对于”相同

《现代汉语八百词》中还有其他的解释,:用于按性别、左右、正反等配合的两个人、动物或事物。有时可儿化。举例相当全面:

夫妇 一男女 一儿鸟儿(鸳鸯/鹦鹉/鸽子/喜鹊) 一金鱼(大虾/石狮子) 一翅膀 一矛盾 一杯子 一柜子 一伙伴 买了两枕头 桌子上摆着一花瓶

    提到“”可以儿化的还有《现代汉语名词量词搭配词典》和《应用汉语词典》,两者将“

作量词全部处理为“儿”。例如:

儿矛盾 一儿花瓶 一儿夫妻(恋人) 一儿选手 一儿眼睛 一儿蝴蝶 一儿翅膀 一儿沙发 他俩是天生一儿 两只鞋一大一小,配不成(一)

   《现代汉语八百词》还提到:“”有时只是指两个在一起的同类人或物。例如:

电池 他俩是一儿活宝

关于“双”的解释则为:⑴两个(多为对称的,跟“单”相对);⑵量词,用于成的东西⑶偶数的(跟“单”相对);⑷加倍的。

    由此可见,“”的词性包括了动词、形容词、介词、量词等,而“双”的词性就比较狭窄,一般只作量词和形容词使用。量词的“和“双”在一定的程度上都是表示成双成的两个东西如一狮子、一情人、一双眼睛、一双胳膊等。所以粗看起来两者似乎在作量词表达两个或两只的时候可以互换使用。如:

⑴他很随和,一双深眼睛上罩着很长很黑的眼睫毛,使人感到亲近。(陈忠实《白鹿原》)

⑵她的一小眼睛一闪一闪地望着琴的面颜。(巴金《家》)

在上面两个的语料中,“和“双”都用来修饰眼睛,而且在表达的意思上也根本没有任何差别,就是“两只眼睛”。那么这近义量词是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互换呢?通过数量短语+名词结构的查看研究,发现两者还是有一些不同之处。如果我们在实际的语言运用当中不稍加注意,就很有可能出现乱用现象。本文从四个方面这组近义量词进行了研究,分析了它们运用当中的异同,所选例子大多是现当代一些著名的文学大家经典作品中的句子,较有典型性。

一、“”作为量词时的使用情况

1.1 “”多用于计量成双的人、动物或植物。这是大多数词典的释义,如《HSK词语用法

详解》、《现代汉语常用词典》等。

    1.1.1“”多用于计量成双的人,多为性别相对。掌握的语料来看,成双的人既可以是夫妇、情人,同时也可以是冤家、朋友,范围相当广泛。如:

⑴我在第二天晚上,去到田湾村,我狠狠地批评了那一糊涂胆小的夫妇,又和他们商量出一些可能出现麻烦时的对策:俩老人继续装糊涂,万事由珍珠做主!(陈忠实《珍珠》)

⑵梳妆打扮之后,这情人加知音看上去男的潇洒,女的漂亮;男的如刚,女的似水;二人的气场和谐,圆圆满满。(池莉《来来往往》)

⑶马来花和她大哥金光亮是一冤家,尽管她丈夫和光亮是亲兄弟,但来花一直和大哥不和,尤其是二哥金光明给大哥家捎回两箱子“外国蜂”后,来花不仅更敌视金光亮,连光明当教师的媳妇姚淑芳也不搭理了。(路遥《平凡的世界》)

⑷听说陶太太和朱先生一起走,这一陶祖泰的朋友也似乎一怔。(茅盾《烟云》)

1.1.2“”可以修饰成的两只动物。如:

⑴牢房改得很小,窄窄的分为若干间,每间里只够容纳一野猪或狐狸的。(老舍《四世同堂》)

她的双手优雅而富有表现力,在她试图解释什么时,双手就像一对白蝴蝶一样在空中上下飞舞。(张爱玲《牧羊者素描——陈子善)

住在我们后进院子里的三太太,在夏间买了一对白兔,是给伊的孩子们看的。(鲁迅《呐喊》)

1.1.3另外,”还能修饰成双成的植物(虽然范围没有“人”和“动物”来的广泛)。值得一提的是一般情况下,这里的“”具有一种修辞作用。如:

⑴这石台阶共有五级,三尺来高的一龙柏分立在左右。葡萄棚就是从这石台阶直跨到大门口。(茅盾《锻炼》)

⑵父子俩像一呆瓜,一个都没走脱。其实一切顾虑都不必。(高晓声《送田》)

⑶李四妈的大近视眼已哭成了一小的红桃,净顾了难受,什么主意也没有,而且耳朵似乎也发聋,听不清任何人的话。(老舍《四世同堂》)

⑷我姐姐以为他得了急病,一看他的脸挺滑稽,随着咕咕响,两嘴角像有根线往上扯,一挑一挑,脸上的肉乱扭,那双从没弯过的眼,居然弯曲成一打卷儿的小柳叶儿。(冯骥才《一百个人的十年》)

在上面的四个例句当中,我们可以发现除了例句⑴是直接修饰本体“龙柏”外,其他三个例句都运用了比喻的修辞手法。例句中的“呆瓜”、“红桃”、“小柳叶”分别成了“父子俩”、“近视眼”、“没弯过的眼”的喻体,这里的植物在作家的笔下无形当中就拥有了一种形象意义。

1.2“”多用于计量左右相对的成事物。

1.2.1成的事物指的是人身体上的左右对称的肢体或器官如眼睛、耳朵、腿、乳房

⑴她的一小眼睛一闪一闪地望着琴的面颜。(巴金《家》)

⑵这些用字和话表达出来的各种各样的观点,在短时间里,只用一双眼和一耳朵是应接不暇的。(冯骥才《啊》)

⑶台脚边的一浑圆的腿;末了,他满意似的松一口气,就轻声问道:“阿眉!那件事你打听明白了么?”(茅盾《子夜》)

⑷他又看见跟在夜叉背后的,是妖娆的人鱼,披散了头发,高耸着浑圆的乳峰,坐在海滩的鹅卵石上,唱迷人的歌曲。(盾《沙滩上的脚印》)

1.2.2成的事物指的是由身体上的某些器官衍伸出来的东西或象征性的东西。如眉毛、酒窝、辫子眼光等。

秀丽的眉毛像两弯月儿嵌在眼睛上最得体的位置,鼻子又挺又直。(周欣红《台前幕后》)

⑵想到这里,她的嘴角浮起一道甜甜的笑纹——啊,她还有迷人的酒窝。(张健行《她需要重新开始》)

⑶她头上那一束有洋红头绳的蜻蜓辫,象两条小黑四脚蛇似的贴着头上动遥她看到挂到木架子钩上猪胸腹里各样东西——肝,肺,心子,大肠,肚子,花油,…… 另外一个钩子上还钩着一个拿来敬天王菩萨刮得白蒙白蒙了的猪脑壳。(沈从文《入伍后》)

⑷吴荪甫略欠着身体问,一尖利的眼光在这年青人的身上霍霍地打圈子。(茅盾《子夜》)

1.2.3成的事物还可以是一些较固定的不能轻易移动的呈左右相对的事物。如“门环”、“旧门”等。

⑴后来,为庆祝瑞宣的婚事,才换了一副黄铜的——门上有一发光的门环就好象妇女戴上了一件新首饰。(老舍《四世同堂》)

⑵但这时已经到了陆巷,胡、陆二人都没有回答,匆匆走进了那一乌油的旧门。(茅盾《蚀》)

1.3 有时“”只是修饰两个在一起的同类事物,从这个角度来看,量词“”的修饰范围是相当大的。只要是两个结合在一起的事物一般情况下都是能用“”来表示成双成的。如“烛台”、“大桶”、“匣子”、“唢呐”等。

⑴供桌上放着一大烛台和一个大香炉,朝里的一面和左右两面靠边放了许多小酒杯,至于酒杯的数目,全家只有几个人知道。(巴金《家》)

⑵我所看见的,已经不是在人前讲话、办事的当权者,而是终年挑着一大桶,给队里挑稀粪的“富农分子”,冬天和春天,担粪泼麦子,夏天泼玉米。(陈忠实《七爷》)

⑶我给你预备下嫁妆一全份,一匣子两只大箱。(老舍《柳树井》)

⑷在京东五十里的苦水村,七老家中这时定亲的“红叶”一到门,也许就正伴着一唢呐罢。(沈从文《初八那日》)

1.4“”在作量词时一般都可以儿化。由于儿化是北京话里突出的语音现象,因而这种儿化现象也较多的出现在属于北方方言区的一些作家作品当中。代表作家老舍、陈忠实。后来随着语言的规范化,儿化也开始在其他地域的一些作家所使用如茅盾。

⑴有老三伺候着您,我就……秦老太太 你们丈人女婿,活是一儿书呆子!小三儿,咱们走!(老舍《秦氏三兄弟》)

⑵老成厚道的德宽刚才看着父亲和马驹说话,一直没有插言,现在发现了马驹自彩彩进屋以后出现的窘态,那是无法掩饰的。他心里一动:这是多好的一儿呀!他没有劝阻兰兰言语和眉眼里已经很明显的表现,只管坐在一边瞅着马驹,看他究竟有没有意思。(陈忠实《初夏》)

⑶在表面上看来,这一儿很恩爱,但是梅女士早就看出秋敏女士有隐痛。(茅盾《蚀》)

但需注意”的儿化现象一般也总是出现在成双成的人的后面。

1.5“”在具体语境当中应用。语境是语言分析当中的一个重要因素,是语言运用的一个坚实平台。语料当中就有类似的例子, “”所修饰的名词不符合上述所说的任何一种情形。因而这些“”的出现就需要借助语境。如:

⑴冠氏夫妇是一老牌油子,当然不肯吃这个亏。(老舍《四世同堂》)

⑵对于比他地位低的,他的脸永远是一块硬的砖,他的眼是一小枪弹,他的眉毛老象要拧出水来。(老舍《四世同堂》)

⑶仲文拿了镯子来,递给老太太。 淑 菱 哼,这老玩艺儿多么笨哪!(老舍《残雾》)

例句当中“老牌油子”、“小枪弹”、“老玩艺儿”都是比较模糊的名词,但是通过语境的把握我们就能明确:三者分别是“夫妇”、“眼”、“镯子”的“代名词”。所以结合前面”的分析了解,这里的用法显然是可行的。

二、“双”作为量词时的使用情况

“双”是汉语中的常用物量词。在《对外汉语教学初级阶段词汇大纲》中属甲级词,是外国留学生在初级阶段就遇到的一个常用量词。

  2.1“双”多用于左右对称的肢体或器官。《现代汉语词典》、《HSK词语用法详解》、《HSK汉语水平考试词典》及《现代汉语名词量词搭配词典》等都采用这一释义,并列举了一些“双”与名词的搭配形式,一双手、一双脚、一双眼睛、一双臂膀等。如:

⑴你看我那时的一双手呵,真是粉嫩粉嫩……(鲁迅《彷徨》)

⑵汝良坐在她对面,不是踢着她的鞋,就踢着了她的脚,仿佛她一个人长着几双脚似的。(张爱玲《年轻的时候》)

⑶那一双被蓬乱的头发掩遮下的眼睛里,透出一股憎恶的冷光(陈忠实《梆子老太》)

⑷固然需要一双铁臂膀,却更需要一颗伟大的头脑。(茅盾《豹子头林冲》)

“双”也用于左右对称的或成使用的东西。以《应用汉语词典》为代表。表述中增加“左右对称”的特征。但举例同上,例如:

一双手 一双袜子 一双筷子

2.2“双”也用于穿戴在肢体上的某些事物,此时的肢体器官一般总是集中在手或脚上并且具有这样一个特征:只能成使用,但同时也可以单数。如一双筷子、一双手套、一双皮鞋、一双袜子等。在一般的实际应用当中,这些东西往往是成双使用的。这是吕淑湘在《现代汉语八百词》中的解释,比前两种表述更为精细,举例时也顾及其类型的不同。如:

⑴她叫我和她把箱子抬到院子太阳底下晒,里面只有双手套,一顶呢帽和几件旧内衣。(林海音《城南旧事》)

⑵只有一双筷子,主客手递手,你一箸我一箸吃菜,这才显得亲如家人,不分彼此。(刘绍棠《草莽》)

⑶许太太并不理会,自顾自拿出几双袜子,每一双打开来看过了,没有洞,没有撕裂的地方,重新卷了起来,安插在一叠一叠的衣裳里。(张爱玲《心经》)

⑷在当时的我的无邪的眼里,觉得在制服下穿上一双皮鞋,挺胸伸脚,得得得得地在石路板上走去,就是世界上最光荣的事情。(郁达夫《书塾与学堂》)

2.3“双”还可以修饰一些器官的形象化表征。如眼光、瞳神、目光等。

⑴伊人在北条市的那个小教会的坛上,在同淡水似的煤汽灯光的底下说这些话的时候,他那一双水汪汪的眼光尽在一处凝视,我们若跟了他的视线看去,就能看出一张苍白的长圆的脸儿来。(郁达夫《南迁》)

⑵她的一双瞳神黑得很,大得很的眼睛,张着了在那里注视质夫。(郁达夫《空虚》)

战士们挺直的胸膛充满自信和力量,一双双炯炯的目光闪着刚毅和坚定,一排排明晃晃的刺劈枪指向前方,矫健有力的步伐使大地震响,真不愧为威武之师、文明之师啊!(人民日报《古战场春晓》)

2.4“双”在具体语境中的应用。跟“”相类似,“双”也需要考虑语境因素,这样有利于“双”这一量词的全面理解。如:

⑴摆在她眼前的都是未经包缠过的天然脚。只有她自己的一双却已经变成高耸的、畸形的东西了。(巴金《春》)

⑵手铐!一双蓝铮铮的钢铁家伙,套在挑担的手腕上,寒光凛冽!挑担那一双又细又嫩的手腕,怎能招得住那钢铁家伙的箍匝呢?(陈忠实《失重》)

例⑴当中的名词是“东西”,而“东西”是很难把握的事物。但是结合该句的前一句,我们发现这里的“东西”指代的是“天然脚”。例⑵如果单看后面的名词我们很容易根据 ”的理解,在这里错用。因为,“家伙”从根本意义上讲是属于“人”的范畴的 。可是,例子当中结合语境就会发现这里的“家伙”实质上是“手铐”的“别称”。由此解释这里“双”的使用,我们就会豁然开朗。

除此之外,《现代汉语常用词词典》也采用了吕淑湘的释义,另外增加了“双“的重叠式,即“双双”。并指出“双双”与“一双双”不同。“双双”表示每一双,例如:双双眼睛都盯着黑板。而“一双双”则表示数量多,例如:百货商店的柜架上摆满了一双双样式新颖的皮鞋。其用法和意义都与副词的“双双”不同。副词“双双”表示(二者)同时;一起例如:

男女乒乓球队双双进入决赛。(《北京日报》2001年8月28日)

夫妻双双把家还。(《天仙配》)

 

三、量词“”与“双”的比较

3.1量词“”与“双”的相同比较

3.1.1“和“双”都能用来修饰成双的肢体或器官,以及由此衍生出来的象征性的表征。如:

⑴а.他瞪出一圆眼睛,只顾呆呆地着他父亲瞧。(茅盾《子夜》)

ь.杜学诗一口气说完,瞪出一双圆眼睛,将身体摆了几下,似乎他就是那“铁掌”!(茅盾《子夜》)

⑵а.曹志方狂笑着用一臂膊开道,引章秋柳从人丛中挤出来。(茅盾《蚀》)

ь.第一个发见她的是周仲伟。嘴里“啊哟”了一声,这矮胖子就跳起来,举起一双臂膊在空中乱舞,嘻开了大嘴巴,喊道:“全体起立欢迎交际花徐曼丽女士!”(茅盾《子夜》)

    ⑶а.啊啊,那一双深沉无底的眼睛,那一盈盈似水的瞳神!(郁达夫《蜃楼》)

ь.浮满在室内的苍黄的电灯光和她那披散的黑发,更映出了她的面色的苍白。她的一双瞳神黑得很,大得很的眼睛,张着了在那里注视质夫。(郁达夫《空虚》)

3.1.2对于一些反常的用法,“和“双”都需要用判断语境的方法来消除疑惑。在前面“”与“双”的单独论述中已经谈到,在此不赘述。

3.1.3由相同的两部分连在一起的单件物品既不能用“”也不能用“双”。如“剪刀”既不能说成是“一剪刀”,也不能说成是“一双剪刀”,而只能是说成“一把剪刀”。同样“裤子”、“眼镜”也一样,在语言的使用当中,只能说成“一条裤子”、“一副眼镜”。

3.1.4在一些习惯用语当中或某些俗语当中,“”或“双”的使用是不可改变的。如“好佛凑一堂,鸳鸯凑一双”、“天生一,地一双”等。

3.2量词“”与“双”的不同比较

(二)

    3.2.1一般而言,“主要用于非天然的或人为形成的两个在一起的东西,通常用于按性别、左右、正反等配合的成双的人、动物或事物等,有时也用于在一起的同类的人或物而“双”只有在与“”并举连用时才能用于修饰人。如“一,一双双的青年男女”,“天造的一,地设的一双”,否则,“双”就不能用于成双的人或动物。

⑴看你们成一作一双去,遭不幸守了寡有什么趣。(沈从文《阿丽思中国游记》)

⑵但是现在好像成了一隐士,除了不得不下田去干那扯皮的活,平时就关了大门,双双躲在家里,人影也不见。(高晓声《觅》)

而“双”主要用于原本两个在一起的东西。它通常用于左右对称的人或动物的肢体、器官或与人体器官有关系的物品上。例如:

一双大手 两双皮鞋 三双筷子 一金鱼一花瓶 一矛盾

相应的“”在这个方面的运用就相对减少,这个规则体现在众多的作家作品当中(在此也不再赘述)。

3.2.2虽然“和“双”都能用来修饰成双的肢体或器官以及由此衍生的象征性表征,但是一般而言”很少修饰穿戴在肢体上的成双事物如“袜子”、“皮鞋”、“手套”等。随着语言规范化的发展,这种倾向性越来越明显。

⑴汽船一到,看见一大堆,大概一共有十多人,一上岸便将行李放到税关上去候查检,关吏在衣箱中翻来翻去,忽然翻出一双绣花的弓鞋来,便放下公事,拿着子细地看。(鲁迅《朝花夕拾》)

⑵到入棺,是连殳很不妥帖地躺着,脚边放一双黄皮鞋,腰边放一柄纸糊的指挥刀,骨瘦如柴的灰黑的脸旁,是一顶金边的军帽。(鲁迅《彷徨》)

⑶他记起那一双靴子,闪闪发光,以为不是极好的山柿油涂到上面,是不会如此体面好看的。(沈从文《玫瑰与九妹等中短篇小说》)

3.2.3“”在作量词时一般都可以儿化,可是“双”却无儿化现象。(见论述“一、‘’作为量词时的使用情况”)

四、余论

4.1吕叔湘先生在《现代汉语八百词》一书中谈到量词“”与“双”的比较时认为:跟肢体、器官无关的东西不能用“双”,只能用“”。如“一金鱼”,“一花瓶”,“一矛盾”。另外郭先珍所主编的《现代汉语量词手册》也持有相类似的观点:一般而言“”可以修饰性别相对的人或动物,而“双”只有在与“”并举连用时才能用于修饰人。然而在现当代的一些文学大家的作品里笔者发现,这些作品中出现了大量与这个观点相背的现象。这种现象的产生值得商榷与探讨,“双”到底能不能单独用来修饰成双成的人或动物乃至事物?如果不能,那么我们又该如何去解释这类现象的产生。如:

⑴吉玲虽然有一双不像样的父母亲,可他们是女儿的大后方、庇护所,随时张开翅膀准备保护自己的孩子。(池莉《不谈爱情》)

⑵这一双年轻人,看来已经完满地铸成他们幸福的基础了!(陈忠实《回首往事》)

⑶只卷尾巴的小狗,两只顶架的山羊,一双踏在梅花枝上的喜鹊……少安猛然听见外面什么地方有人说话的声音。(路遥《平凡的世界》)

⑷听到老爷的吼声,娘姨轻轻的把门关好,里面老爷就又同庄周一样化作一双小小白色蝴蝶,飞到一个辽远的境界里去了。(沈从文《夫妇》)

⑸这边树荫下草地上有男女的浪笑,一只白腿翘起,高跟皮鞋的尖头直指青天;而那边,又是一双背影,挨得那么紧,那么紧!(茅盾《子夜》)

⑹东边天上挂着一双七色的虹,两头插在黑云里,桥背顶着一块青天。(老舍《骆驼祥子》)

4.2关于“儿化”现象,由于掌握的资料有限,无法从方言与普通话的角度进行有效地分析。为什么“”有儿化,而“双”就没有呢?这里是否有方言的因素在里面呢?这需要进一步地研究和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