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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 我打算让男人先说话. 当然, 我亦打算让男人说最后一句. 以前, 我做的太多. 都是我做的, 都是我的错. 我不想辩解. 亦无从分辩. 若吃１００个豆子都还不记得豆腥气, 就是无可救药.
我殷勤为阿Ｚａｎ倒茶. 阿Ｚａｎ一直没说话, 也许在整理思路. 其实我不喜欢Sushi. 唯一好处是你不想吃,也可以一直那么摆着, 不会一桌狼籍.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说: 以后你不要再有其他男人了. 什么? 我心里冷笑一声, 你是谁? 我尽可能和缓: 瓯, 我…成年已经很久了. 为什么? 心里想:不想有和不能有, 我分得清. 阿Ｚａｎ的表情有些凝重, 因为我爱你. 什么?你说什么? 我爱你. 他轻轻地仿佛自己也不相信似的又说了一遍. 如悬梁利刃突然落下我被劈成两半,我感到恍惚. 有多久没有人对我说过. 不, 我这一生从未有人对我这样说过.我收到过信.信上有写.真的, 从来没有人说过.
我拿什么给还他, 我没有心. 我上一次把一生的爱都燃烧烬了. 我再也不可能那么忘我投入去爱. 我也爱阿Ｚａｎ. 可是我现在的爱太微弱了. 我已经没有热量和光芒了. 第一次感到我配不上这个男人. 我面皮都烫了, 我非常难过和自卑. 对不起. 说完, 我趴在桌子上哭了.
阿Ｚａｎ打开门找服务生要了２条热毛巾. 他打开毛巾卷晾了一下, 然后搂着我的肩膀搭在我的脸上. 我知道你为什么哭. 有没有耐心听我把话说完?
哭泣, 令人很疲惫.
你说我为什么哭. 阿Ｚａｎ忽然敲了一下我的额头, 好痛, 你心里还爱着别人当然对不起我了, 你换位思考一下我, 哼,我也哭.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没有正行. 我忍不住掐了他一下.
阿Ｚａｎ抓住我的２个胳膊正色和我说, 小妞, 你要约束你自己, 以后不可以再有别的男人. 你根本不需要时间. 他停顿了一下. 我要求你做的, 我自己完全做的到. 你听明白了吗? 我听明白了. 我也是. 谢谢. 真的. 我自己做不到的, 我绝不会要求男人做到.
他心里舒坦了. 然后, 他说, 大家平常心吧. 以后怎样,谁也不会知道.一辈子的事儿,我暂时没想过. 如果你要求, 我一定认真考虑. 看他如此小心翼翼原地绕圈 , 我轻挥了一下手, 让他放心. 结婚? 天长地久? 什么乱七八糟的.
离婚是人生最重大挫折. 许多人一生只爱一次. 那些失恋失婚一骨碌就能爬起来,周末休息一下,周一再战江湖的, 我一个也不认识,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活的.
我想起一件事. 要讲. 小人总好过伪君子. “我再都不会为男人花钱了. 你介意吗. “ “女人钱用了会输的.你自己留着买花带.” “那你是要养我?””生３个,在家带,我就养” 他对答如流. 瓯, 那我放心了.
男人,如是曹雪芹,就非得饥寒交迫; 女人,如是李清照,就得好生养着. 可惜, 这２位是佼佼者. 平常人,一养就废, 如我.
其实我的职业俱无聊. ＡＵＤＩＴＯＲ.哪里都不受欢迎,而且莫明其妙. 收恩客的钱,却为公众负责,自己还要和谁都没关系. 不合理的存在.迟早要灭亡. 有一次我去一家杂志社干小活儿. 洗手间门上画了２个符号. 痛苦之中,我错看２个都是箭头.一个朝上,一个朝下. 我真以为２个都是男厕. 原谅我, 很多专业人士都是文盲. 无知代价巨大. 我滴水未饮忍了一整天. 效率极低,满脑子都是男人的箭头. 朝上,我理解. 朝下,朝下是为什么啊! 办杂志的,又怎么样,还不是满大街拉广告,最烦读书人卖弄! ５点一到, 我铁青脸走人.
辞职?辞职我吃什么,我狗吃什么. 神经病!再说,这个活儿有点像玩sudoku挺有意思的. 还给不少钱. 我气急败坏召集群众开火锅大会. 有个做微电子的家伙很聪明:首先不可能全男厕. 要用排除法, 箭头朝上,非常可能是小男孩朝天撒尿.剩下的不必考虑. 众说纷纭. 我看３万臭皮匠也顶不上半个诸葛亮. 偏偏做股票的那个家伙一直不吭声.我怒了.谁都得说.你快说. 他慢吞吞地说;一个是男人拉弓射箭,另一个不是箭头,你看错了, 是一个镜子,表示女人爱美丽. 举座震惊. 大学问家微笑得像蒙娜丽莎.说看古希腊历史看的. 他太太见义勇为,救众于水火:”上ＷＸＣ人人都知道的”.
阿Ｚａｎ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和我一起,不许想别人. 我要做你心里的那个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我慢慢地把衣服二侧拉下来,１２３,立即合上.”看到了吗, 我心里没有别的男人.”
这种狩猎游戏极之有趣. 好猎手亦为好猎物. 阿Ｚａｎ是个好猎手. 他眯起眼睛,一笑, 低声说, 过来. 我朝他轻挪了一下, 他猛地一拽我, 忽然, 强大的雄性气息淹没我. 爱如潮水汹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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