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土匪,东洋狗》第二十一章(二)---- 张宗铭

来源: 2009-06-11 17:42:52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张云长见她一下子变得驯服了,情绪就稳定多了,戴敏满身的大汗,浑身湿淋淋的,脸孔因极度的难以忍受的撕裂变得咧牙咧嘴……她又发出了请求:求你,让我歇息一会,呵,只一会!

张云长没有为别人着想的习惯。哪怕这个人今后要与他生死与共、相依为命、为他生儿育女……他也是以自己的需要为前提的。他的父亲的恶习传给了他,假若是他再继续蛮干下去会因此死人,他也会因为他没有得到满足而继续下去的。戴敏的呻吟和请求打动不了他,这扇紧闭的门户终于被他打开了,她疼痛待喊爹叫娘,他却刚刚开始……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仍然蛮干着,对他的女人的乞求充耳不闻,直到他发出一声悲惨的叫声,昏死了过去,张云长还在继续着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尽情的发泄!

——余下的事搞得迎亲的和送亲的人手忙脚乱,戴敏半夜里被大家用马车送到了花溪的医院,幸得好经过输血抢救……奄奄一息的戴敏从风风光光地出门,又阴风惨惨地从鬼门关被拉扯了回来!

医生还对张云长说,你这样蛮干,你的婆娘今后也不会生儿育女了!这话使戴敏哭得比死爹死娘还要伤心,她悲伤得差一点一头撞死在朝门上。

土家人的女人最怕的就是不能生崽,不能生崽的女人男人不会要,是只会做只会吃的废人,同养一头骡马一样的没有区别。好在张云长不是土家人,更好在他的禀性不喜欢无谓的付出。他没有养儿养女的愿望……这使戴敏又从悲痛中解脱了出来。久而久之,她也习惯了张云长每天每晚都需要的性爱,这对鸡呜起床,日落而歇的乡村人来说,频频的性爱反而增添了无穷的生活乐趣,也打发了许多无聊透顶的时光。

老天爷就是喜欢同人开玩笑,当戴敏不能生崽的意识开始淡化时,对比她年轻已经养了崽女的女人不再羡慕时,她竟怀孕了!当她渐渐凸起的肚子不能再同房时,已经富有了的、一晚也离不开女人的张云长开始嫖娼了,开始疏远她了!

自从又怀上了老二张勇后,张云长更是无缰绳的野马,青岩的家变成了他收租时的落脚点,他已经不想动她了,即便睡在一张床上,他连手指也懒得得摸她一下。戴敏这样的女人,真是有崽也忧,无崽也忧。对于一个乡村的喜欢频频地接受性爱的年轻女人来说,性饥渴到底是啥滋味,她比谁都清楚!

 

 

贵阳的土家人都喜欢唱山歌、情歌,那唱得下流唱得出格的山歌有的是:

谈起生活伤忧多,

莫如睡觉玩麻雀……

——戴敏忍下住卟哧地笑出声来。而今,戴敏在贵阳居住的户口也有着落了,在张家大院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她一点不怕苦,却是十分地怕落难。张云长再坏,那也是别人说他坏,好与歹都是她的男人。但是,自从刘礼靖出现后,她只能在噩梦中才能见到张云长。现在,她所有的情都集系在刘礼靖身上,他才是她梦想中的男人!

戴敏常常认为自己是个背时的女人,霉到了箩箩底的背时女人。自家的男人死了,连在危难中支撑她活着的刘礼靖和来福,也一个个的走了……所以,她最怕的是落难。苦可以使你重新抬起头来,一旦落难,那就再也挽救不回来了!

刘礼靖找上她家门的那个夜晚,这个土匪头公然敢当着张云长摸她、抱她、捏她……他那张扬的个性使她明白,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到来了!她悄悄的问自己,他若要抢走她,她是跟他走呢,还是不走?

这土匪头酒足饭饱后,当着她的面把张云长拉了出去。戴敏相信这场谈话一定是围绕着她的。他们转到后院的谷仓谈话,她从另一侧绕过去……她听见了那令人恶心的、但又令她兴奋无比的肮脏交易!

戴敏从那一刻起,就认为自己是那土匪头的人了。也晓得从那一刻起,她的生与死都与这个土匪头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了。但她并不觉得害怕,相反,另一种失却了很久很久的情迷欲火,在她的心里猛烈的燃烧着!

刘礼靖离去后,她就到火房里烧了锅洗澡水,她要好生生的清洗一下自己。既然她的男人像条狗似的将她卖给了外人,她只有顺从的权利……更何况,这时的戴敏已经十分在乎这个土匪头了!

张云长在堂屋里又喝着杨梅酒,嚼着酥心的兰花胡豆。她想,这挨刀的又在壮阳了,又要去干缺德事了!每当他要大干一场时,总离不开土家人壮阳强肾的杨梅酒。这种酒生血又壮阳,喝多了发威起来可不得了!他慢悠悠的喝着吃着,待她披着衣衫进屋时,被他瞧见了,他喝斥她道:外面闹得鸡飞狗跳墙的,你还慢悠悠地做哪样?你就一点不怕?蔫卵哟!

戴敏啥也不说地坐到床上,也一样的脱得溜光。好半天,张云长听见屋里没有动静了,他蹑手蹑脚地来到床边,伫立着注视她一会,这才吹熄了煤油灯,又蹑手蹑脚地出去了……

戴敏听到张云长到了院子里,她又翻身下床,透过敞开的窗户,见张云长把来福的颈套解了,来福高兴地跳着亲近他,想跟着他出去,却被他挥开了。他在朝门外小心地将门掩好,来福急切的吠叫了两声……戴敏又躺到床上,清楚她在等待着土匪头的光临!

这是一种奇特的、心急如焚的等待;这又是一种新的、无奈的、刺激的、心甘情愿的等待。她那升腾而起的欲望此时在激荡着她,一浪高过一浪,她与这个土匪头风流一夜之后,就天各一方了吗?

等待的时间是那样的漫长……终于,来福咆哮了起来,她又翻身起来朝院门窥视。不多一会,见土匪头轻轻地将朝门推开一条缝,对来福说道:来福,来福,是我……来福停止吠叫,摇了摇尾巴,对他的到来既不欢迎,也不反对。在他要关门时,来福趁机溜了出去!

戴敏赤裸裸地急忙跳上床,全身顿时燥热无比,她急忙弯曲着身子,假装睡着了一样。刘礼靖摸进了房间。好容易又摸到了床,要搞清楚床上是不是他要的人。他掏出了火柴,借着那撮火光,他看到一个躬身面朝里睡着的被浓浓的长发盖住的裸体女人。他轻轻地拨开她的长发,光亮下分明是那张粉面桃花的妩媚的脸孔!

刘礼靖激动得颤抖起来,他屏住呼吸,忙不迭地脱衣解裤,他小心翼翼地上了温暖的、有股乡村烟火味儿的大木床,他喜欢的女人近在咫尺!

刘礼靖这时不知如何是好,抚摸她呢还是不顾一切地扑上去?他担心遇见蓉蓉那样猛烈的反抗,而这种反抗又那样的纯洁和真诚。男女之间的情欲都渗透着精灵,异常的神圣和微妙!它稍纵即逝,若即若离,一切归于自然的法规。这自然,要恰到好处,要有礼有节,要因人而异;强力固然需要,多了便会反目成仇!于是,赤条条的他注视着赤条条的她……

戴敏这时想,莫非这土匪头是第一次接触女人?她感觉得他颤抖,喘着粗气……她耐心地等了他一会,他还是手也不敢触动她一下。戴敏假装呻吟了一声,他还是呆傻地一动不动。

戴敏现在真正地明白了:这是一个没有沾染过女人的男人,一个有着纯净之身的男人!她不想等待了,她朝他翻转身去,把她细长优美的手臂搭在他的肚腹上……

刘礼靖条件反射地颤了一下,他拿起这只伸来的手臂,轻轻的抚摸着……他奇怪,在她的裸体前,为啥顾虑重重了呢?少年时的冲动致使蓉蓉躲开他,远离他。他以后明白了:当一个男人要看重并珍惜一个女人时,那暴烈的举止和兽性的伤害,便是对自身的不可弥补的损失!

戴敏感受到了这轻柔而神圣的抚摸,她终于抑制不住自已了,她紧闭双眼翻身抱住了他……两人便不禁紧紧地揉为一团,嘴与嘴碰到一起,心与心也贴在一起。

刘礼靖感觉到一种无比的美妙和亢奋,罪恶的淫荡一旦开启了闸门,便会猛烈地大发淫威!他没有真正地接触过女人,他的第一次喷射并未减弱他的激情!

这时,戴敏紧紧地抱着他,说话了:今晚,你咋就……这样狂?这样狂呢?      

刘礼靖停止抽动,他不敢吱声。

说呵,今夜……你咋这样狂?

刘礼靖紧张得又放了一炮,她翻身跃起,凑着他的脸,像刚发现他一样:咋会是你?刘司令……你啥时候到我的床上来的?

他老实地招供道:你男人把你……给我了!

你……也同他一样,你这挨刀的!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

呸!她骑到了他的身子上,掐着他:你这蜻蜓点水的爱,哪个稀罕?

我可是个说话算话的男人。不会像你的男人那样对你。

我不信!不信你们这些男人!都啥年辰了,你们还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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