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前,咱在廣州,也曾熱血過,最長一次游行,從中大出發,經起義路到廣州車站再經太平路回河南,也算得上繞城一周,論距離規模自然比不上京城,游行的主體是在校學生和我們這些剛出校不久的。65星期一上班,用單位的復印機印報紙,后來單位有人奉命追查,老知們經歷過文革,誰也不說話,迫查一事最後不了了之。
64后,有學生堵海珠橋好幾天,我們住單位宿舍,單位大多數人走幾步路就到辦公室,所以沒覺任何不妥。直至有天遇到要過江到合資廠上班的初中同學,大罵學生吃塞米,不愁柴米,卻苦了他們這些靠工資加奨金吃飯的工人。資本家嘴上說支持民主運動,可遲到卻是扣奨金的最好理由,管你什麼原因遲到。以后遇上好幾個國營廠當工人或做小經營的舊同學,對64的視角,和我完全不一樣,也因此而茶席不歡而散。
24年過去,事事非非也見仁見智,起碼現在賣茶葉蛋的收入比不上搞導彈的,老九們到街巿買菜眉頭緊鎖再不常見了。
最近幾年這個時候,我都要在晚上8丶9點打開NPR聽一段BBC的新聞,聽一聽久違的牛津音,懷一懷舊。因為那時通宵達旦聽新聞,在廣州BBC中波收得很清,躺在宿舍床上幾個台不停地轉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