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6年,中国的文革元年。
中国小说(摘自赛珍珠1938年诺奖演讲)
我只能列举普通中国人喜欢的几百部小说中的一小部分。但如果那些中国人知道我今天对你们讲些什么,他们总归会说:“讲那最有名的三部,不论好歹要讲《水浒》、《三国》、《红楼梦》。”在这三部小说中,有中国人长期以来所过的生活,有他们唱的歌,笑的事,也有他们喜欢做的是什么。他们曾把几代人的发展注入这些小说,而为了进一步发展,他们又一遍又一遍地回到这些小说,从这些小说中他们写出了新的歌、新的戏,而且也写出了新的小说。有些新作差不多变得和这些伟大的原作一样著名,例知那部写荒唐肉爱的名作《金瓶梅》,就取材于《水浒传》中外一个独特事件。
但我觉得今天重要的不是列举一些小说,我想强调的是,一个伟大民族的这种深远而确实令人崇敬的想象力的发展,在它自己的时代和它自己的国家竟然不被称作文学。“小说”这个名称本身指的是小的和没有价值的东西,而“长篇小说”仍然不过是篇幅长的小而无用的东西。这是错误的。中国人民在文人文学之外创造了他们自己的文学。今天。这种文学依然存在——且不说会有新的出现——而那种称作艺术的正规文学却已经死亡。这些小说的情节常常是不完整的,爱情关系常常得不到解决,女主人公常常长得漂亮,而男主人公又常常不够勇敢。而且,故事并不总是都有个结局;有时它仅仅像实际生活那样,在不该结束的时候突然中止。
我就是在这样一种小说传统中出生并被培养成作家的。因此,我受到的教育使我立志不去写那种漂亮的文字或高雅的艺术。我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教育,而正如我说过的,它对西方小说也有启发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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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小说家来说,唯一的要素是他在自身之内或自身之外所发现的人类的生活。检验他工作的唯一标准就是看他的能量是不是创造出更多的那种生活。他创造的东西有没有生命力?这是最主要的问题。但谁来告诉他呢?只能是人民,是那些活着的人。这些人并不怎么关心什么是艺术或艺术怎样创造出来——实际上,他们对任何非常高深的东西都不关心,不管那些东西多好。真的,他们只关心自己,关心他们自己的饥饿、失望和欢乐,而最重要的也许是关心他们的理想。这些是真正能判断小说家作品的人,因为他们通过对现实的独特检验来进行判断。而且检验的标准并不靠艺术的方法来决定,而是靠把他们读到的现实与他们自己的现实进行简单的比较。
The American author Pearl Buck grew up in China and spoke both Chinese and English. She was awarded the #NobelPrize in Literature 1938 "for her rich and truly epic descriptions of peasant life in China and for her biographical masterpieces." pic.twitter.com/QWRp6WnO77
— The Nobel Prize (@NobelPrize) May 19, 2018
”If they are reading their magazines by the million, then I want my stories there rather than in magazines read only by a few.”
— The Nobel Prize (@NobelPrize) June 26, 2021
In her Nobel Prize lecture, novelist Pearl Buck spoke about the Chinese novel and her wish for her writing to reach as many people as possible. pic.twitter.com/AODedzwOE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