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厚 天津教案 天津条约】

来源: 弓尒 2019-03-23 11:45:18 [] [博客]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54847 bytes)
回答: 【北京 京汉 京广铁路】1906弓尒2019-03-23 10:57:16

崇厚为河道总督麟庆之子,道光五年九月初七日(1826年10月7日)出生。崇厚出身贵族,父兄皆是进士,但其参加三次乡试方于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中举人,会试不遇,以捐赀方式买得官衔,以家族势力一路为官。最初选任甘肃阶州直隶州知州。咸丰年间任永定河道

咸丰十年(1860年),任长芦盐运使,负责盐政。咸丰十一年(1861年)充三口通商大臣,办洋务。同治元年(1862年)十二月,兵部左侍郎署直隶总督至刘长佑赴任。[1]同治六年(1867年)创建北洋机器局同治九年(1870年)发生天津教案,任全权大使出使法国谢罪。1878年(光绪四年)出使俄国,擅自与俄签订《里瓦几亚条约》,修撰王仁堪、庶吉士盛昱、洗马张之洞先后交章奏参。因此被弹劾入狱革职。俄公使为之请,始赦之。改命一等毅勇侯、大理寺少卿曾纪泽为全权专使再开议。[2]光绪十九年二月初九日(1893年3月26日),六十八岁的崇厚在北京旧宅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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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教案

同治九年(1870年)在天津所发生的一场震惊中外的教案法国天主教传教士在天津开设育婴堂。1870年(同治九年)6月21日天津人民因怀疑育婴堂杀死婴儿数十名,聚众数千到教堂示威。法国领事丰大业(Henri Victor Fontanier,1830-1870)往见三口通商大臣崇厚,在路上向天津知县刘杰开枪,击伤随从一名。天津群众怒不可遏,殴毙丰大业,焚毁法、英、美、俄、西教堂及法领事署。事件发生后,英、美、法等七国军舰集结天津、烟台一带。清政府派直隶总督曾国藩到天津查办,曾又奏调李鸿章协同办理。曾国藩认为责任在中国人身上,将天津知府知县革职充军,处死祸首水火会16人,充军25人,赔款修建教堂,清政府并派崇厚赴法国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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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编辑]

清末自从签订《天津条约》以后,传教士开始在各地进行传教工作。传教士享有建造教堂治外法权、以及“宽容条款”所赋予的特权。[1]外国传教士获得了在中国任何地方租买土地和建屋的特权,有些不肖的外国传教士在中国内地霸占地产,成为后来各地发生民教纠纷及引起教案的严重隐患。

治外法权问题,亦使传教士不受中国法律的制裁。“宽容条款”赋予教会特权。中国基督教信徒可以不受中国法律的制裁,因此,许多地痞流氓也混入教会,却只是要横行乡里。许多冲突由此产生。故中国人憎恶基督教。

中西思想意识形态上有不少矛盾。基督教与中国传统的思想、信仰、风俗习惯不相容。传教士,反对敬天礼佛祭祖祀孔,把深入群众的佛教道教说成邪教,引起民众反感,教堂散布在穷乡僻壤,干涉当地人迎神祭祖仪节,经常与民间发生摩擦,民众的反抗亦得到部份士绅的支持,初期不少的冲突,便是直接由地方官绅所发动。外国传教士传入基督信仰,和中国本土文化冲突,教徒与非教徒亦因顽固势力的挑拨而引发纠纷,引起两者争殴,少数奉教者依仗教会势力,非教徒亦因宗族势力强大而迫害教徒,更激起群众对传教士的仇恨。

中国人对西医西药不了解,误以为以人体器官做成,另一方面教堂平日森严,具有一种神秘感,使得人们产生猜测。教堂的临终弥撒,洗眼等让中国人产生挖眼的猜测。

教堂开设仁慈堂,并用金钱奖励送孩子入孤儿院的人,客观上鼓励了拐卖儿童。一些人唯利是图,拐骗婴儿,送仁慈堂获得奖金。

事件经过[编辑]

同治九年(1870年)4、5月间,天津发生多起儿童失踪绑架的事件。6月初,天气炎热,疫病流行,育婴堂中有三、四十名孤儿患病而死,每天有数百人到坟地围观,夜间孩子的尸体被野狗扒出咬坏,身体不全,缺少一些器官,于是民间开始诬指外国修女以育婴堂为幌子,实则绑架杀死孩童作为药材之用。

6月18日,天津当地民间黑社会组织水火会抓住了一个叫武兰珍的人贩子,并从其身上搜出迷药,严刑逼问迷药是从哪里来的,武兰珍挺刑不过,为了逃避惩罚,就拉教会保护自己,说是法国天主教堂给的。同时又有人向水火会反映,说晚上教堂有人向外面搬运口袋,怀疑里面是死小孩。水火会老大带着数百名失去孩子的家长求救官府,6月20日,武兰珍被扭送官府,口供中又牵连到教民王三及望海楼天主堂。于是民情激愤,士绅集会,书院停课,反洋教情绪高涨。天津知府张光藻不敢做主,带着几百人去见天津道台周家勋。周不敢处理,又带着这些人去见天津三口通商大臣崇厚

崇厚大骂刁民胡闹,认为传教士不可能拐卖儿童,而且西药用人体器官做药引子纯属无稽之谈,民众不服,诬指失踪孩子还在教堂关着。崇厚约见了法国领事丰大业,要求双方当面对证。

6月21日清晨,崇厚、周家勋、张光藻、知县刘杰带着数百人前去教堂找洋人对质。神父热情接待,问武兰珍是教堂里哪个人卖给他的迷药,又是在什么地方卖的,武兰珍说是叫王三的中国教民在教堂的左侧铁门边卖给他的。其实教堂边门都是木门,没有武兰珍所供的席棚栅栏,教堂花名册也查不到一个叫王三的,“遍传堂中之人,该犯并不认识,无从指证”。谢福音神父与三口通商大臣崇厚协商育婴堂善后处理办法。三位官员羞愧难当,连连陪不是,出了教堂走了。

水火会煽动民众在教堂外不走,又有好事者、无业流民、地痞无赖等,闻讯纷纷赶来。教堂外就聚集了上万人。教会保护的中国民众在门里骂门外民众,双方激烈对骂,引起抛砖互殴。

神父马上派人从后门逃出去向法国驻天津总领事丰大业求救。丰大业跑到崇厚那里要求派兵镇压。丰大业和崇厚说话很不客气,指令他马上派出洋枪队前往教堂弹压。崇厚认为对方在自己的属下面前这么傲慢很丢脸,不肯派兵,丰大业气急,拔出手枪向崇厚连射两枪,击中崇厚身边的花瓶,破碎的玻璃划伤崇厚的脖子,崇厚等吓得一哄而散。

丰大业带着秘书西蒙亲自前往教堂,在教堂边的浮桥上遇见前来疏散民众天津知县刘杰。丰大业指责刘杰办事不力,刘杰说自己已经尽力了,双方口角,丰大业拔出手枪拔出来向刘杰射击,重伤了刘杰的家丁高升。围观的中国人大怒打死丰大业和西蒙。

暴民们杀向教堂,扯烂法国国旗,以凶残手法杀死了10名修女(被剥光衣服强奸、挖眼割乳,后被烧死[2])、2名神父、另外2名法国领事馆人员、2名法国侨民、3名俄国侨民和30多名中国信徒,焚毁了望海楼天主堂、仁慈堂、位于教堂旁边的法国领事馆,以及当地与此事无关的英美传教士开办的4座基督新教教堂、1座西班牙天主教堂、1座俄国东正教堂。杀死教士,把附近前来中国旅游的外国游客也一并杀死,抢劫了身上的财物,破坏行动持续了3小时。共打死13名法国、3名俄国人、2名比利时人、1名意大利人和1名爱尔兰人[3]

6月24日,法国第三舰队军舰开到天津,英国第五舰队、美、德、意等六国军舰亦结集天津一带,法国、英国、美国、比利时、俄国、普鲁士、西班牙七国公使以法国为首向总理衙门强烈抗议,并发出最后通牒,要求惩办肇事者,赔偿损失。

交涉及影响[编辑]

法国方面最初要求处死中国负责的官员,否则就要打进北京。清廷惊恐万状,西太后直隶总督曾国藩来调查并与法国方面交涉,当时朝廷中的官员多数主张不要对其退让,不惜一战,情势紧张。曾国藩审时度势,不愿与法国开战,首先对英国美国俄国作出赔偿,以使最后能单独与法国交涉。

曾国藩向清廷汇报说:“臣等伏查此案起衅之由,因奸民迷拐人口,牵涉教堂, 并有挖眼剖心,作为药材等语,遂致积疑生忿,激成大变。……惟此等谣传,不特天津有之,即昔年之湖南、江西,近年之扬州、天门,及本省之大名、广平,皆有檄文揭贴,或 称教堂拐骗丁口,或称教堂挖眼剖心,或称教堂诱污妇女。厥后各处案虽议结,总未将檄文揭贴虚实辨明白。此次应查 挖眼剖心,竟无确据,外间纷纷言有眼盈坛,亦无其事。盖杀孩坏尸,采生配药,野番凶恶之族尚不肯为,英、法各国岂肯为此残忍之行?以理决之,必无其事。”认定“愚民无知,遽启边衅,曲在津民”、“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只有这样才能安抚洋人人心而消弭祸端、“刁风不可长”。

同治九年六月初十日一曾国藩到天津,立即发布《谕天津士民》,责怪天津百姓太冲动。听从崇厚的建议,将天津道台周家勋、知府张光藻、知县刘杰撤职,引起全国上下对曾国藩口诛笔伐,一下子为他打上了“汉奸”的烙印。曾国藩还把精锐刘铭传部调来,准备随时应对民众的抗议。

曾国藩认为,当事人口供有问题,反复翻供,是否是传教士的指使没有证据;仁慈堂的儿童一百五十余名,都是自愿的,挖眼剖心纯属谣传;教堂、仁慈堂有地窖,都是外地工匠修建的,实地查看后,发现地窖只是放煤用的;有人进入仁慈堂后不愿出来,大家就以为里面有迷惑人的药;仁慈堂接收将死之人,让传教士给死者做洗礼,百姓看到人进去却不见出来,以为被杀;仁慈堂的房间很多,一些亲属进去了分在不同的房间居住,很长时间见不了面,互相认为是被害了;仁慈堂内死亡的人数不少,都是晚上掩埋,有时一个棺材放两三具尸体,而且死亡状况与正常死亡不同。

随后经他调查之后,确认育婴堂并无诱拐伤害孩童之事。曾国藩将骚乱责任归咎于民众的无知和百姓、洋人之间的误解。

法国提了四点要求:重修教堂、埋葬丰大业、处死地方官、惩罚凶手。曾国藩工作思路基本按照崇厚的思路走,成为第一个被唾骂的人,崇厚反而能置身事外。曾国藩决定软硬兼施,告诉法国,官员们已经就地免职送去刑部治罪了,官员们没有动手杀洋人,甚至自己差点儿被洋人杀了,但法国非要杀了这些官员。法国公使罗淑亚向清政府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发去最后通牒,如果不将天津官员砍头示众,就撤回使馆侨民,交给法国的海军司令处理。曾国藩向朝廷写了详细报告,认为天津官员不能杀,免职属于正常的处罚。朝廷也对法国的嚣张反感,不同意他们提出的要求。

清廷抓了大约八十多人,中秋节前,曾国藩向北京汇报:“应正法七八人,应治罪二十余人。”但朝廷还是认为处理得太轻,主要是杀的人太少,很难让洋人满意,责令曾国藩“赶紧勒限严拿”。

于是在法国的要求下,商议决定最后处死为首杀人的18人(马宏亮、崔福生、冯瘸子等,行刑之日是10月19日),充军流放25人,并将天津知府张光藻、知县刘杰被革职充军发配到黑龙江,赔偿外国人的损失46万两银,并由崇厚出使法国道歉。李鸿章也认为“冀终归于一命一抵了案”。清政府为了平息法国人的怨气,并没有听从曾国藩的建议,对张光藻、刘杰选择了比较重的刑罚。曾国藩对朝廷的处理感到失望,筹措了两万两白银给几个官员作赎刑的费用。而法国因随后发生了普法战争,无暇顾及东方事务,因此接受了这个条件。放弃杀官员要求。

清廷及中国舆论对这个交涉结果都甚为不满,“诟詈之声大作,卖国贼之徽号竟加于国藩。京师湖南同乡尤引为乡人之大耻”,甚至直接称其为“曾国贼”,使曾国藩的声誉大受影响,曾国藩只好一直道歉,自称:“外惭清议,内疚神明”。而另一方面天津教案的消息,也对于全国其他地方有所影响,产生对于西方传教士不好的谣传及不信任,这些谣传也在一些地区造成了教案的发生。由于民怨沸腾,朝廷让李鸿章接替曾国藩。正好这时发生刺马案,于是让曾国藩办理,免去他直隶总督职务。交接当年,曾问李:“你与洋人交涉,准备怎么办?”李回答:“我想与洋人交涉,不管什么只同他打痞子腔。”[4],李鸿章被任命为直隶总督后,并没有急于去天津,知道自己如果去得太早,势必要接烂摊子,所以他就推给了曾国藩。李鸿章最后判决将原来20名死刑改为16名死刑(俄国松口放弃死刑要求)、4名缓刑,其馀不变。由于有些人是冤枉,李鸿章偷偷派人将原来收监在牢的16个死刑犯弄了出来,顶替了被判死刑的人[5]。曾国藩颇为恼怒,一年后即去世。这件案件的一个重要影响, 就是朝廷以为法国接受李鸿章提出的条件,认为李鸿章在外交方面比较能干。于是往后30年中重大外交事件都安排李鸿章办理,殊不知法国人只是因为普法战争失利,才无暇讨处理教案。

朝野爱国者认为应乘机利用爱国情绪打击洋人,“激其忠义奋发之心,民心不可失,否则无以制夷人”,纷纷上书指责曾国藩对外妥协,对内镇压。曾的好友左宗棠和名义上的弟子李鸿章为首大骂曾国藩卖国,使这位“中兴名将”、“旷代功臣”变成“谤讥纷纷,举国欲杀”的国贼,北京的“湖南同乡会馆”中所悬曾国藩“官爵匾额”全被击毁。曾国藩名声扫地,带着“卖国贼、汉奸、软骨头”的骂名离开人世。

1897年,望海楼天主堂在空置了20多年之后被重建,1900年又在庚子之乱中第二次被烧毁。1903年用庚子赔款第二次重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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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条约》包括《中俄天津条约》、《中美天津条约》、《中英法天津条约》,是指西元1858年(清咸丰8年) 清朝政府在第一次英法联军战败后与俄国美国英国法国天津海光寺所签订的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清朝委派大学士桂良和各国代表谈判并签约。中方的真确文本原存于中华民国外交部,现存于台北外双溪国立故宫博物院恒温恒湿的库房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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