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 周恩来总理 解放后 亲自为三位将军送行
他们是
杨立三 将军 54年逝世 军衔制之前(若活着 至少是上将或大将)
陈 赓 大将
张国华 中将
杨立三 和 陈赓 是将在草地里病重的周恩来从鬼门关抬出来的恩人
张国华 是 进军西藏 领导1962年中印边界自卫反击战的主官
毛主席 周总理 很器重的 一位将军
1954年12月3日,白净的冬天格外寒冷。下午3点刚过,党和国家、军队领导人
彭德怀、贺龙、邓小平、陈毅、聂荣臻、粟裕、黄克诚……陆续来到北京西郊机场,
他们表情肃穆,眼含悲怆。 3点50分,一架飞机从天空徐徐降落,
彭德怀、贺龙、邓小平、陈毅、聂荣臻、粟裕、黄克诚 等肃立机场,举手敬礼。
如此隆重的礼节,高规格的阵容,他们在迎接什么人?
他们迎接的是新中国成立后,
人民解放军的第一任总后勤部部长 兼 国家食品部部长,
中央军委财政部部长杨立三的灵柩。
杨立三部长因患脑癌,经中央军委批准于1954年6月到苏联莫斯科科克里林宫医院治疗,
因病情严重,医生无回天之力,不幸于11月28日逝世。
陈赓在1961年3月16日的时候于上海逝世,享年58岁。
陈赓逝世的消息传到中央领导人的耳中时,他们都非常悲伤,因为又失去了一位战友伙伴。
党中央对这件事十分重视,迅速组成了陈赓同志治丧委员会,
林彪作为总主任委员,包括邓小平、罗荣桓、叶剑英、刘伯承等34为领导人为委员。
在陈赓的追悼会上罗瑞卿大将致悼辞
三月二十五日公祭大会由中共中央副主席、国务院副总理兼国防部长林彪元帅主祭,
周恩来、邓小平、董必武、彭真、陈毅、郭沫若、刘伯承、李先念、
乌兰夫、陆定一、康生、薄一波、徐向前、罗瑞卿、张治中、傅作义陪祭。
陈赓同志的灵堂内放着常青盆松和鲜花。灵台上安置着陈赓同志的骨灰盒,
上面复盖着中国人民解放军“八一”军旗。灵台前面陈放着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
国务院和国防部的花圈,两侧摆着
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宋庆龄、陈云、林彪、邓小平、董必武
和党和国家其他领导人敬献的花圈。灵堂内外还悬挂着许多缟素的挽联和挽幛。
董必武 林彪 周恩来 邓小平
李克农 陈赓 刘亚楼
三位因病早逝的将军
一天,陈赓催着傅涯去上班。“我坐一会儿,你快去上班吧。”
陈赓望了一眼外面阴暗的天空,又嘱咐,
“带上雨衣。今晚能早点回来吗? 快到我的生日了,你给擀点雪里红肉丝面吃吧。”
这些温存的话使得傅涯的眼睛蒙上了泪花。
多少年来,陈赓还是头一次提起自己的生日。她望了一眼陈赓。他明显地衰老了。
星星白发也日渐稀少,直到耳根后面头发才厚实些。他的脸不像从前那样圆鼓鼓的,
变成虚虚松松地往下垂着。其实,他才刚满58岁。
傅涯想起阴历二月初一,是陈赓的生日,过去陈赓从来不让人给他做生日,
今天他突然提出要傅涯为他做一碗雪里红肉丝面,傅涯不知怎的,
心里涌起一股情感的浪潮,深情地说:“我早点回来,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面条。”
这次在上海陈赓身体感觉稍好点,就带孩子们去看解放前在上海中央特科工作过的地方,
去看望牺牲的老同志家属,帮助他们解决困难。告诉孩子们,
新中国的解放和现在的幸福生活是烈士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
陈赓还带孩子们参观了国民党和汪精卫当年的监狱,看了天牢、水牢和地牢。
给孩子们讲述了他在上海曾被国民党关进过监狱。那是一座阴森森的监狱,
孩子们走进去感受一种恐怖,沾满共产党人血迹的刑具向人们诉说着国民党的残暴罪行。
当时,因为陈赓病重,总参谋部决定暂不告诉他。可是,
上海警备区的这位副司令员不了解他的病情,也不晓得总参的这个决定,
听说陈赓正在上海,就把军委的通知送来了。陈赓向来重视总结作战经验。
在战争年代,每当一次大的战役结束了,他都亲自主持及时总结经验。
陈赓看到中央军委这个通知,非常高兴,养病期间,正好把这件事做完。
过去在战争年代,他对敌情了如指掌,总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很清楚,写出这个总结是吃力的,需要“翻箱倒柜”,反复回忆许多往事,
起码也得花费一两周的时间去挖尽脑汁,睡不好觉。 傅涯担心陈赓的身体不能受累,
就去问医生,能不能让他写作战经验总结。医生没想到陈赓做事会非常投入,
觉得他非常乐意做这件事,他又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再说他还有秘书可替他执笔,
就同意了。得到医生的批准,陈赓拄着拐棍,站在了中国地图前,一生戎马,半世沧桑,
仿佛都在他眼前。 他忽然神秘地一笑,出现了一种意想不到的大病初愈的感觉
——那么畅意,那么轻快,那么自信!他的病痛似乎从肩上抖落下来,留下了一脸指挥员的尊严。
当他走到离地图只有半尺远的时候,他提起了手杖,斜指着,像握着一柄指挥刀。
“我这条瘸腿走遍了大半个中国,打了三十多年的仗,现在不总结,更待何时?
你给我找一幅作战地图,我列个纲目,我口授,你来写!”陈赓对秘书王勉说。
果然,接连几天陈赓进入深思。一旦打开记忆的闸门,遥远的峥嵘岁月,
毕生的戎马生涯,连年的南征北战,无数次重大战役,宛如一部没完没了的长篇电影,
一幕一幕地浮现脑际。心潮澎湃,不能自已。陈赓从3月7日上午开始口述,
王秘书根据陈赓的口述整理出一份材料,陈赓前前后后翻了一遍不太满意。
晚上,傅涯回来了,陈赓急忙把秘书写的开头给她看。他自己躺在沙发上叹气:
“我觉得我的本意似乎没能充分表达出来……”傅涯见他着急,不禁脱口而出:“
你这个总结,谈的都是你自己亲身作战的经验;要秘书写这么重要的总结,
秘书没有你的战斗经历,恐怕很难体会你的思想。等你身体好些,自己亲自写吧。”
“英雄所见略同!”陈赓有些兴奋,从沙发上站起来,坐回办公桌前:“我这就动手!”
“哎呀,你现在怎么能写?”傅涯急了。“我现在不写,什么时候写了?”陈赓也有些着急;
“不是华东医院的医生刚给我会诊过吗?说我的心脏在重要的地方有些好转,
在不重要的地方才有一点不好。” 以后回忆往事,傅涯很后悔,
当时她被陈赓痴心要写这篇东西的热情所感染,一时竟然忘了他正处在重病当中,
原是应当坚决劝说他暂时不要去写这篇非常吃力的总结的,应当等待来日健康情况好转后再写。
从此,陈赓真的自己动起笔来,夜以继日地写提纲,看材料,
面前的稿纸仿佛打开了他智慧的闸门,使他浑身是劲,情绪高涨。
他骄傲地感受到,自己已经恢复了健康,解脱了世事的烦恼,完全融进了往日的战斗历程。
陈赓坐在桌前,面对提纲苦思冥想,写得十分劳累,为了提神,他不得不喝浓茶,
喝咖啡,整日沉浸在高度集中的思考中,有时思绪信马由缰,驰骋在他曾经战斗过的广阔天地里。
然而,这一重要使命恰如在他那宽阔的胸膛上压上了千斤重负,
加速了他的病情发展,他感到心绞痛。
站在陈赓身边的张继才副官劝他不要着急,休息一会儿。
陈赓说:“我的时间可能不多了,让我多做些工作吧,你们和蒋医生不要把我管得太严了……”
3月15日清晨,傅涯又去徐汇区委工作。
傅涯走后,陈赓让秘书王勉给聂荣臻办公室打电话说:
“陈大将让报告聂帅,他的心电图检查正常,可回京正常工作了。”
聂帅闻之非常高兴。 陈赓又一整天都在忙着撰写《作战经验总结》的事。
这时,记忆的闸门一经冲开,就像一匹无羁的战马奔驰,把他带回硝烟弥漫的战争年代,
戎马倥偬的战斗经历,全都浮现脑际,思潮滚滚,难以平静。连日以来,
陈赓健康情况愈来愈恶化,时常感到全身软弱无力动作艰难,轻度劳动也不能胜任。
如像洗澡时挂衣服这样的小事都异常吃力,手臂往上举不行,向下伸也不行,
稍稍活动就感到心慌、气短、出汗。 这天下午,小知涯从托儿所回来,叫嚷着:
“热,爸爸给我脱衣服!”陈赓伸手拽住袖口,用力一猛,忽然觉得不好,
冠状动脉内的粥样斑块造成了血管痉挛,严重的心绞痛,使他顿时脸色苍白,
大汗淋漓,颓然倒在沙发上。他下意识地用抚摸胸部,腰勾着,眼眶发潮望着知涯轻轻说:
“快去叫你妈妈……” 傅涯赶来时,疼痛似乎已经过去,陈赓脸上装出没事的样子,
打起哈哈:“欢迎,欢迎!”傅涯心慌意乱,忙问:“好些了么?” 陈赓点了点头,还开了个玩笑。
这短暂的不很剧烈的胸痛,可能是他这次心肌梗塞大发作前出现的征兆,
但未引起身边医护人员的重视,傅涯也没在意。
第二天黎明,陈赓面容痛苦,额角现出冷汗,
傅涯拿来一片硝酸甘油,塞进他的嘴里,可是很快被他吐了出来。
谁也没注意那救命的小白药片已经从陈赓的嘴里滑出来。
剧烈的疼痛使陈赓的表情极度痛苦,因为心脏疼痛,他的衣服胸部已经被撕出了大窟窿。
他大汗淋漓,在床上翻腾,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忍受疼痛的折磨。
傅涯紧紧握住他的手,焦急地望着他的眼睛。陈赓已经把牙咬得格格发响,
使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傅涯一直紧握着陈赓的手,她的心开始滴血,
眼泪也滚滚落下来,站在床前焦灼地望着丈夫。陈赓已经昏迷,病情正在一阵一阵恶化。
傅涯渐渐感到,陈赓的手慢慢变凉了,瞳孔逐渐扩散开来……
1961年3月16日8时45分,陈赓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他去世后的第一天正好是他的生日阴历二月初一。
宋庆龄身边的工作人员听到这一噩耗,知道宋庆龄与陈赓之间的深厚友谊,
想尽办法先瞒住她,扣下了刊登讣告的报纸,并且把她的收音机制造了故障。
可是后来她终于得知,情不自禁地扑倒在床上痛哭。
远在南京的郭化若(南京军区副司令员),闻讯于当天下午赶到上海,一进丁香花园就哭喊道:
“陈赓同志,我来晚了!”他进到灵堂立即趴到陈赓身上大哭: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陈赓啊!”在场的人无不怆然泪下。
陈赓病故时,周恩来正在广州,惊闻陈赓病逝的消息,十分悲痛。
陈赓是周恩来在黄埔军校和上海地下斗争时期的得力助手。
长征过草地时,周恩来身患重病,是陈赓和兵站部部长杨立三等用担架抬着他走过来的。
周恩来是一个十分重感情的人,为了要参加陈赓的追悼会,亲自打电话报告中央,
陈赓的追悼会请等他回京后再开。事后,周恩来亲笔为陈赓的骨灰盒题写三张
“陈赓同志之骨灰”供陈赓的夫人傅涯选用。
当邓颖超将这三张题字送到傅涯手中时,傅涯感动得流下了热泪。
就在开追悼会这天,徐向前元帅早早地就来到中山堂,他在休息室里辗转徘徊,
满怀惋惜之情地说:“我真想不通,在延安时,冬天很冷,我穿皮袄,他还洗冷水浴。
他身体那么好,怎么会走在我前面!”
陈毅元帅和陈赓有几十年的战友情。3月17日陈赓的骨灰由上海专机运抵北京,
陈毅亲自前往机场迎接陈赓的骨灰。陈毅非常喜欢陈赓的为人和勇于斗争的直率性格。
他说陈赓同志像个玻璃杯,从里到外都是透明的,让人一目了然。
1958年的军委扩大会议上,陈毅元帅在听完陈赓发言后就说:
“陈赓同志就是我们党内的一门炮。可惜现在这种炮少了,
希望能有更多的这样的炮。陈赓同志,我有什么错误,你也可以轰我一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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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授衔的175名中将,开国将领张国华是其中之一。
1950年初,中央决定提早进藏。毛泽东说:西藏人口虽少,但战略地位和国际影响极其重要,
必须尽早占领。最初考虑这一任务以西北方面为主,西南方面为辅,
因为当时西南战事尚未完全结束。
西北方面彭德怀提出:
战线太长,兵力分散,战事虽然基本结束,但少数民族地区广大,情况复杂,
原有兵力本来就少,难以抽出太多兵力进藏;且从青海格尔木方向进藏的道路多年破损,仅修路就需很长时间。
毛泽东当时正在苏联访问,看到这个电报是不高兴的,
随即指示:“由青海及新疆向西藏进军,既有很大困难,
则向西藏进军及经营西藏的任务应确定由西南局担负。”
刘(伯承)、邓(小平)本来是进藏的辅助方向,现在一下子变成了主要方向,
而且不但“向西藏进军”,还包括“经营西藏的任务”,压力陡增。
当时62军驻西康,距西藏最近,理所当然成为进藏部队首选。但刘伯承考虑62军来自一野,
让他们进藏不妥,一野方面会说“让我们的部队啃骨头,你们自己部队去吃肉”。
所以一定要让自己部队去。那一代人的领导风格就是如此:越是自己的部队,越是主力,越要承担艰苦任务。
刘、邓最后商定:62军不进藏,调自己指挥的二野一个主力军承担进藏任务。
但未料到的事情发生了:该军军长以身体状况不佳等理由,不愿进藏,未能谈通。
西藏条件艰苦,是尽人皆知的。革命胜利了,谁不愿意享受革命果实,
谁还想到那片不毛之地去吃苦受罪,这也是当时普遍存在的想法。
僵局就这样出现了。毛泽东一直在等待西南方面的报告,
种种原因又迫使刘、邓的选择一变再变,给中央的报告反复推迟,领导人的确忧心如焚。
张国华的18军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领受进藏任务的。
18军原定的任务是接管富庶的川南。军长张国华已被定为川南行署主任,
军政委谭冠三被任命为自贡地委书记。
前排 张国华 谭冠三
1950年1月7日,张国华在赴川南行署上任途中收到刘、邓急电:
就地待命,军领导及各师一名负责人速赴重庆领受最新任务。
1月10日,刘、邓接见张国华等18军领导。
邓小平第一句话:“今天谈话凭党性。”
张国华回答:“一切听从党安排。”
邓小平:“杜义德不去西藏,你指挥部队去。”
张国华:“坚决完成任务!”
单刀直入的几句话下来,张国华的党性光彩照人。
“今天谈话凭党性”,小平特别强调这一点。因为前面一次谈话没有谈成,人家不愿去。
我们说,真正的党性并不表现在平时滔滔不绝的政治表态,而是关键时刻敢于挺身而出的勇气和担当。
坚强的党性就是坚决完成党赋予的任务。
军长同意、军领导班子同意,不等于全军都同意。18军由去“天府之国”的川南突然改去高原严寒的西藏,
部队一时转不过弯子来。谁不想去富庶的地方驻扎,很多干部还没有结婚,还想到川南去发展事业、
组建家庭。突然一道命令要转而去西藏,部队逃兵数量猛增。
严重的时候,一天一个班跑得只剩班长、副班长。连队干部夜里不敢睡觉,轮流把门,营团干部天天追问逃兵数量。
跑的不仅是士兵,一些干部也出现动摇。
18军52师154团副政委刘结挺,张国华最欣赏,准备重点培养、重点使用的干部,
也写信提出身体不好,不能进藏。
张国华看信气得手发抖。政委谭冠三说:把刘结挺绑起来!
他不去,捆也要给老子捆进去!正是这句气话提醒了张国华。
他后来要求:凡是逃兵一律不许进藏。他说:我们进藏的光荣绝不能让这些逃兵玷污了!
在18军进藏动员大会上,张国华说:
“你把西藏看成是不毛之地,可英帝国主义却从不嫌它荒凉,百余年来拼命往那里钻,
现在美帝国主义又积极插足。难道我们对自己的国土反倒没有帝国主义热心?”
“如果西藏真被帝国主义分割出去,我们的西南边防后退到金沙江,恐怕我们在四川也坐不安稳吧!”
他还说:“进藏确实苦,可是西藏人民世世代代在农奴主残酷压迫之下生活,岂不更苦?
人民解放军以解除人民痛苦为己任,我们怎能眼看他们受苦而无动于衷?”
小平同志亲自坐镇18军动员会,对张国华的讲话带头鼓掌,并给18军
将士题词:“接受与完成党赋予的最艰苦的任务,是每个共产党员、每个革命军人无上的光荣。”
1950年春,张国华以共产党人坚定不移的党性,率领18军部队进军西藏。
人民解放军进藏,印度的尼赫鲁政府表示“不安”和“疑虑”,要求新中国政府“解释”。
中国驻印度大使申健答复:西藏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进藏是人民解放军的权力。
毛泽东得悉,1950年10月28日做出批示:
“周(恩来)并外交部:申健答得很正确,态度还应强硬一点,
应说中国军队必须到达西藏一切应到的地方,无论西藏政府愿意谈判与否及谈判的结果如何,
任何外国对此无置喙的余地。”
毛泽东这段话让我们感觉到领袖大无畏的气魄,
更让我们感觉到支撑领袖气魄的18军将士大无畏的英勇。
张国华坚定不移的党性,同样在构筑新中国的铮铮硬骨。
代价也是巨大的,张国华一个女儿因感冒发烧,病逝于进藏途中。
共产党人坚定不移的党性不是表现在只让别人牺牲,而是表现在自己率先牺牲。
后来又发生所谓“五大部上书事件”。
1957年3月,西藏军区司令部、政治部、后勤部、干部部、财务部五个部门给中央写报告,
没有经过司令员张国华和政委谭冠三,一位军区领导到北京开会,把报告作为情况反映递上去了。
其中的主要内容是反映部队存在的问题:因驻藏条件太艰苦,能否实行分批轮换,
三年或五年,让干部们缓一缓。
这份报告没有不实之词,对存在的问题也没有夸张和夸大。参与报告的有副司令员李觉、
副参谋长陈子植、政治部副主任洪流、后勤部政委李华安、财务部部长秦卓然,
干部部处长方其顺、王达选,军区司令部办公室副主任郑震等。
报告上去后,总部有领导批示,指责这些干部“革命意志衰退”“不安心西藏工作”,
有“右倾逃跑主义倾向”,要严肃处理。这些人都被调离岗位,有的还受了处分,被不公正对待。
例如李觉,18军少数知识分子之一,原是西南军区作战处处长,18军进藏跟他并无关系,
但他积极主动要求进藏,先后任18军副参谋长、参谋长、西藏军区参谋长、副司令员。
“五大部上书事件”后,李觉调离西藏军区,到二机部任核九院第一任院长,
在大西北荒漠戈壁一待就是8年,为新中国核武器发展做出重大贡献。
政治部副主任洪流,调到藏北海拔4500多米的无人区杜加里,在极端
艰苦的生命禁区,带领工程技术人员和藏族民工挖硼砂,偿还新中国欠苏联的债务。
副参谋长陈子植,去了中国与尼泊尔的边境,在世界屋脊修建第一条高原国际公路。
他们在1979年全部获得平反,恢复名誉,撤销处分,清理档案中的不实记载。
这件事情的处理过程中,张国华是有责任、有错误的。
说李觉、洪流、陈子植等人“夸大坚持西藏地方斗争的困难,
犯了右倾机会主义错误”的确是左了、过了,对他们的处理也重了、错了。
但张国华从始至终不是在跟哪个人过不去,不是想打击谁,报复谁。
他觉得这个报告违背了毛主席的指示,甚至还怀疑过军区政委谭冠三不够坚定,
是否也参与了这份报告,产生一些误会。
他只把定一条:毛主席让我们守西藏,要走你们走,我死也死在这里!
即使是犯错,也让人看见他坚如磐石的党性。
因为长期高原工作引发的心脏和血压问题,1972年张国华去世,不满58岁。
骨灰空运回北京,周恩来总理,叶剑英等亲自到机场迎接。
周恩来一生只为两位将领迎过骨灰,一位是多年患难与共的战友、黄埔一期毕业的陈赓大将,
另一位就是虽然历史交往不多、但周恩来特别欣赏的井冈山司号员张国华中将。
新中国175位开国中将,其中军事能力、作战水平比张国华高的不在少数,
但名声像他这样响亮的,为数寥寥。历史就这样完成选择:
关键时刻,张国华以共产党员的党性彰显革命军人的血性,
铸起新中国西藏回归过程中千古不朽的时代丰碑。
张国华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