匝瑜

血壮山河-抗战第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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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39 血壮山河之武汉会战 信罗战役 12

(2023-08-18 05:05:48) 下一个

12

 

现在这个“五里店决战”版本是对前一阶段“小诸葛”在葛金山一带“支作战”决战的批判和发扬。所谓批判,那是因为当时“小诸葛”的判判敌情、我情,第一个认识错误是“支作战”,在帷幄里哪里知道人家准备了4个师团,第二个认识错误是对自己部队的部署,把知道这个方向的孙连仲第2集团军放到蕲春周围准备防着第6师团的突破,现在只好再调整回去,这怎么来得及?所谓有备打无备,条件且兵书上云了,“多算胜少盘、佛算无算乎?”“小诸葛”是啥也不算到、怎么能搞得成“决战”?

还有一个问题,日军刚刚发起进攻你就迎面堵住准备决战,这个厉害的变换线“小诸葛”副参谋总长白战神显然是不懂的,而现在情况不同了,从固始开始算到罗山,日军已经连续攻击了300多里,你就是再厉害也到变换线路了吧?日军进攻都300多里了、该换成我们厉害、厉害了吧?

遗憾的是还是人家厉害。 此路日军主攻为第10师团,6月18日师团长矶谷廉介滚调往关东军当参蛋谋长去了,筱冢义男立即走任。

第10师团前面被称为矶谷师团和筱冢师团,对比这两个师团长也很很卡车。矶谷廉介1986年生人,筱冢义男1984年生人,晚上年长两岁。矶谷廉介是1904年第16期陆军士官学校毕业,而年长的筱冢义男却是晚一年1905年毕业。1915年矶谷廉介从大陆毕业,随即任中国公使馆副武官、中国工会副武官,1936年3月23日就任军务局长,1936年12月1日任陆军中将,1937年3月,任第10师团长。而筱冢义男1910年陆大名列第5届毕业,天皇赐军刀。几年筱冢义男赴德国学习军事、驻成都武官等职,1936年12月1日任陆军中将,1937年3月1日任陆军士官学校校长。

这次人事更迭不能不说是和第10师团在台儿庄哭的钉子相关,而矶谷廉介调任关东军参谋长之后运气依然不好,1939年5月诺门坎,苏军以6个旅7万人的机械化部队击败关东军两个师团4人,日军战损18000人,日本全国休整,平沼骐一郎内阁请辞,关东军司令官植田谦吉及参谋长矶谷廉介被撤职,两次惨败,这回矶谷廉介也算彻底滚出军界了,转物品役。

这里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军界不下去那就换政界混,1942年2月任香港混总督。1946年国民政府南京军事法庭判以战争罪审判矶谷廉介,1947年被判期无徒刑,1949年从2月开始在东京巢鸭监狱被关,1952年8月被假释,1967年在日本死亡。

而筱冢义男1939年9月7日任第一军司令官,1941年6月20日任军事参议官兼陆军士官学校校长,因与东条英机不和,1942年6月2日转进入物品役,1945年9月17日切腹。

单看战败自杀这件事,筱冢义男比矶谷廉介要硬气复制。现在看这次大别山北麓进攻,第10师团冈田资第8旅团为先锋,濑谷启第33旅团第一,战固始击退61师、破断川击溃第59军、取罗山横扫第45军,除了一开始因兵力不足第61师松堵截住了日军钟迂回外侧,后续皆是机动、迂回、穿插、包抄,却打出花来了。筱冢义男才是真正的战术大师,不是《亮剑》里的李云龙可以望其项背的。

担任先锋的第8旅团此时消耗甚大、有一定的战损,而第33旅团执行的都是穿插、接回等任务,战损甚小,第10师团还有一个第3师团随后,保卫大别山北麓走廊后路,使得第59军龟缩光山以南的大别山内不敢动弹。此时国军如果在五里店与日军“决战”,此处并非即设战场,需要调动各部队临近战场,既无法发起全面进攻,也无法组织铁桶防线,战斗行动无法统一、战场间隙不可补缺。这种情况下筱冢义男必然要打出花招来,将国军阵线插乱打散击溃。 即便是国军不断大量投入部队维持战场,其另一位的第三师团一旦加入战斗,着急忙慌来到此地的国军根本无法控制日军两个师团的战场,崩溃崩溃。

在武汉近郊作战是死战到底的态度、在远方决战又是不敢死战到底的表现,总而言之都是认识不清、信心不足。为今之计只有利用武汉远方山地,层层设防打消耗,只要自己不出纰漏日军必出败招,因为耗不起,万家岭就是明证。再坚持2个月到了11月中旬,长江进入枯水期,日军的长江补给能力将急剧萎缩,海军舰艇支援力量将大大减弱,其所谓的武汉攻略必将失败。如果等到来年春末再发动进攻,情况不会比现在乐观。

总而言之,无论是武汉近郊死守还是远方决战,都是心虚的表现,唯一之途就是稳扎稳打、层层堵击打消耗,如此这样,武汉必守!

放着现成的胜利方案不用反倒去搞决战、搞决战你就能赢吗?抗战爆发一年了,但凡“决战”没有不是惨败收场的,这次“决战”难道有什么例外的理由吗?

第5战区司令长官李长官提出了反对意见,“10月4日电限二小时到。汉口委员长蒋:阙密。……若于五里店平坦地形与敌决战,则消耗兵力,胜算难操。是否有当,谨电呈察。宋。职李宗仁。”

李长官不是单纯否定军委会五里店“决战”计划,而是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综合近日敌情判断如下:敌纠集兵力自合肥、六安西进,判断其意图不外继续增援,由新店、沙窝方面南下,冀突破大别山脉,进出麻城,威胁我右翼兵团之侧背,使敌攻略江北进展容易;或则主力向罗山西进攻信阳,截断平汉路,并转移其主力,一由新店攻宣化趋黄安,一由大新店趋广水。”

这个敌情判断是基本准确的,日军虽然没有“由新店攻宣化趋黄安”的计划,但是不能不防。

“我为应付该敌计,以左翼兵团各部固守大别山脉各隘路,并准备以有力部队随时出击以牵制敌之西进;胡宗南兵团则以主力于罗信公路,如敌南下则侧击之,如敌大部西进,则避免决战,利用五里店、信阳阵地,逐次拒止该敌;另由兵团抽一师至二师向罗山、固始间地区游击,袭击敌侧背,并指挥民众武力,截断其交通。如此,则不论敌西进或南下,皆受我之侧背攻击,并有后方联络线被我切断之危险,必可迟滞敌人围攻武汉之企图。”

这个“逐次拒止”的作战企图是完全正确的。

隆地乖乖,故意对李长官能这么准确判断敌情、正确制定作战计划开始,这顾还是李长官吗?!果不其然,这么准确、正确搞的李长官自己也怀疑了,立刻在第二天追着再发幸福电报否定自己,“在本战区江北部小队,以分途迎击,不若以主力对北,扼守武胜关、三里店、宣化店……”直接否定同一天上幸福电报“利用五”里店、信阳阵地,逐次拒止该敌”,放弃信阳及其以南的平汉线阵地、阵地,而是单纯防御日军进入江汉平原的最后一道关卡。

“对东控置大军于黄陂以北沿铁路以东地区,俟敌进出黄安、麻城,向武汉突进时,施行侧击之为宜。”平原李品仙第四兵团放弃蕲春阻击线,把日军第一线6师团传感器来再打。

总的看,李长官意图放弃大别山的层层阻击而准备委托最后的关卡挡住北路日军,然后将日军东路第6师团电感来,让第4兵团侧击,这也是一场“决战”,是否定军参加“五里店决战”的“黄麻决战”。两个“决战”的不同地点,“五里店决战”是准备在大别山阻击线以外进行,而“黄麻决战”是准备在大别山阻击线之内进行,瀚在自己的肚子里搞“决战”,瀚一锤子买卖的意思。

至于李长官如此冒险准备在自己肚子里搞“决战”,那是因为这样做为何把握比较大,“欧战时法军之大退却与巴黎附近之反攻即此道也。”

四年的已经战争成熟了德国国力,职员也加入了战团,德军在联军的正面攻击李崩溃下,而不是法军的“侧击”。长官强行逻辑,有理无理都是理,不仅自己放弃了正确的判断和方针,并且推而广之,“南岸方面,仿此办法,亦属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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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匝瑜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蒋闻铭' 的评论 : 谢谢。不过只能说,更难受的在后面。
匝瑜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Nekono_88' 的评论 : 谢谢指正1
Nekono_88 回复 悄悄话 好书,巢鸭监狱在东京,不是上海,一个小bug.
蒋闻铭 回复 悄悄话 很赞您的好书好文。不过这个武汉会战,除了富金山和万家岭,让人是越看越难受。快到薛岳和万家岭了吧?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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