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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与爱情》

(2013-11-10 05:38:48) 下一个
   
      从古到今,人们一提到“爱情”必定会用,纯洁的爱情来形容它,当然,它要求恋爱双方都要如《山楂树之恋》上描写的那样,男女双方都是纯洁无暇的、或者坦白来讲是毫无性经验的,另外最好有一方为了爱情或者其他原因纯洁地为爱而死去。《山楂树之恋》满足了古往今来所有文人墨客的终极要求,它成功了!
 

     上帝创造了“处女膜”为了验证女人的“纯洁”。在《白鹿原》中,白嘉轩娶了七房老婆,个个都是他开的“苞”,令作为社会统治者的男性们羡慕不已,为了表达他们的嫉恨,也对白嘉轩的器官做了图腾似的夸大与抽象性的描述,并广为流传,使得白家要卖房卖地才出得起聘礼娶得了新媳妇。无独有偶,书中也塑造了一位叫小翠的女孩,她与父亲的学徒“芒儿”平生情愫,却被家人发现后活生生地拆散了。在新婚第二天一早,新姑爷从镇子南头骂到镇子中心,说是“娶了敞口子货了”。白白献了清白之身的小翠受不了这种侮辱,直接用结婚头一天系上的红色线织腰带做了头套,挂到了屋梁的一颗钉子上,把头毫不迟疑地伸了进去。对于入殓了的死尸,这狠心的婆家还不放过,他们用桃木削尖扎进死者的手脚,为了怕这年轻的鬼魅报复作祟。后来芒儿为了小翠报了仇,杀了那名新姑爷,还非得要赶在他要与新媳妇上床之前一刀结果了他,另外掳了他那想一辈子守贞节的新寡妇上山,取名“黑珍珠”,并让她伺候众兄弟。占山为王的芒儿到后来自然不得好死。但是,可见这小小的膜对于爱情、婚姻的重要性,甚至远重要过生命本身。这更是传统观念中爱情的前提。

 

       在《饥饿的女儿》中,当饥馑如同恶魔一样无情地掠夺着人们的生命,生存的欲望、以及本能的欲望都变地格外得强烈了。我喜欢这部作品。我偏执地认为,虹影运用了存在主义的典型笔法刻画了一个时代潮湿又真实可及的“欲望”,母亲的、“我的”、“大姐”的。女主人公18岁就跟有妇之夫偷情了。她觉得她“心甘情愿”献上自己的处子之身。但,即便是偷情,历史老师也问了一句,你既然是处女为什么没有血。他画了一副她的肖像,只有头像,身体却一直空着,那天,他让她赤身坐在床上,为她画完了一副裸体像,他说,原以为可以在大腿间画上处女血。他分手时,跟她说“其实,我不算什么”。意思是,她应该忘记他,他是位爱了、做了,却退缩无法面对的人。对爱情都懦弱不堪了,更何况对自己的生命?历史老师在偷情不久之后,自杀了。岔开话题,从哲学的角度来讲,我认为她的笔法、情节的安排还欠那么一点点的锋锐,只差那么一点,这部就可以与《第一个人》相提并论,这是我非常浅薄的愚人之见。

 

      话再说回来,莫言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丰乳肥臀》的序言,写得是献给母亲的在天之灵。书中写了母亲酱紫色的肚皮、爬到阴道的虫,和最后被轮奸了的母亲,以及赤身裸体躺在街上像一只翻仰着白肚皮的死鱼。很多“大家”批评他,侮辱了母亲“光辉”的形象,母亲活着的话会被他气死。纯洁不但成了爱情的基石,更成了所有“伟大”主义的前提。就如同15岁就英勇就义的刘胡兰一样,纯洁而伟大,形象万古垂青。

 

      调侃到这里,倒忘了我写这篇随笔的缘由,因为刚刚读了一个文评,关于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痴心地爱上一个男性同性恋的故事。不提女主人公有多专情,一往情深地有多令人惋惜。有些读者议论的话题是,“我”都堕胎两次了,还有资格谈论纯洁的“爱情”吗?很多读者评论“我”是荡妇,还去勾搭别的有妇之夫,就为了在心理上“报复”男性同性恋者。

      由此可见,无论科技有多先进,社会有多发展,有一样在人们的头脑里似乎千百年了还是再过千百年都不会变——那就是你必须“纯洁”,你才有资格谈论“爱情”
。“荡妇”是没有资格来说“爱情”的。

 

      你说呢?

 

 

   (另,文中引述的小说,是凭我的记忆写下的段落,时间仓促未能与诸原文核对文字,如有个别出入,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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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夜长人奈何 回复 悄悄话 这个是男权社会的必然结果,不过,现在的中国男人,也不得不面对现实了,他们想找个处女,呵呵,要去幼儿园了。你不觉得他们在绝决口不提什么处女情结了么?哈哈哈哈,我对他们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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