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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条波希米亚红裙 (126)

(2016-11-14 00:24:36) 下一个

收到大维报平安的电话之后,她一直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下来。她想起齐静也在担心大维的安危,于是给齐静发了一个短信:

姐,大维有消息了,昨晚被人拉到延庆,在等长途车回来,一切平安。

她一晚上都没合眼,一直在焦急地等着大维的消息。此刻,给齐静发完短信后,她觉得身体很乏累,想去睡觉了。她合上手机,起身关上客厅的灯,在窗口站了一站。窗外的雪花依旧飘着,路灯下,雪花静寂无声地飘舞着,落在树枝上,草地上和泛着青色路灯光的路面上,窗玻璃上冻着白色的冰霜,蒙着一层薄薄的白色的雾气。想想这么冷的天,大维穿着演出的服装,在黑魆魆的山林里又冷又饿地自己走着,走了两个小时,她觉得很心疼。山里一定更冷,走两个小时的山路,人一定都快冻僵了。她好像看见大维蜷缩在长途车站的椅子上,不断地挫着手,咳嗽着,心里觉得更难受了。

她摸黑走回卧室,脱了衣服躺在被子里,觉得屋子比往常显得更加空寂。她闭上眼睛,心里依旧在想着大维。跟徐泽宁分居这一年来,她的心情很不好,大维经常约上她和齐静一起去出去吃饭,给她们票去看中央乐团的演出,带着她们去参加沙龙活动,让她的心情高兴一些,也给她带来了许多开心的时刻。这一年来,她对大维了解得更多了。大维是个正直,真诚和善良的人,虽然是孤儿,从小受了不少苦,但是从来没有抱怨过。大维性格乐观,对艺术孜孜以求,对别的都没有什么计较,也从不惹是生非。对乐团的这份儿工作,大维一直抱着感激的心情,认认真真地练习,认认真真的演出,成了乐团的第二小提琴手。上次她腿摔伤了之后,大维总来医院看她,出院后回到家里,大维也经常在白天来。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大维了。

外面的风雪更大了,风在推着窗棂,想要挤进屋子里来。她想睡,但是却依然睡不着。她仔细琢磨着大维失踪的这件事,觉得大维无缘无故被人带走,一个电话之后又被放了,这件事儿非常奇怪。除了泽宁,谁会有动机和能力这样对待大维呢?她想。

 

早上她被外面的一阵喧哗吵醒,听见孩子们的说话声。她突然意识到一定是徐泽宁已经把孩子们送回来了。她匆忙下床,往身上套了一件裙子,穿上拖鞋,把头发用手梳了一下,打开房门。果然徐泽宁,保姆和两个孩子都进门了。孩子们手里一人手里抱着一个泰迪熊,看见她后,都跑到她身边来,兴奋地举起手里的小熊让她看,说是爸爸新给买的。她蹲下身,抱了抱孩子,夸奖了孩子们两句。徐泽宁站在旁边看着她刚起床的样子,眉头皱了几皱。她突然想起还没有来得及给孩子们弄早点,于是让保姆带着孩子们在客厅和屋子里玩,自己去了厨房,给孩子们做些吃的。

她从冰箱里拿出牛奶来,倒在小锅里,放在电炉上热上,又转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鸡蛋,准备往牛奶里打上鸡蛋。徐泽宁走进厨房里来,站在她身后,问她说:

你怎么了?昨晚没睡?

她把手里的鸡蛋在锅沿上碰了一下,把鸡蛋打进牛奶里。

嗯,睡不着,她说。

我跟你说啊,大维这事儿不是我干的,徐泽宁在她身后说。昨晚接到你的电话后,我给国安部和市局打了电话,让他们给查一下。刚才他们给回了一个电话,说人找到了,已经给放了。

她低着头,看着眼前的小锅,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徐泽宁干的,那又会是谁干的呢?她不相信徐泽宁的话,但是也不想反驳或者质问。

一会儿政治局还有一个会,我得走了,徐泽宁看了一眼手表说。

锅里的牛奶冒起来了。她把小锅从电炉上端起,把里面的牛奶分盛在旁边台子上的几个小碗里。

徐泽宁转身向着厨房门口走去。走到厨房门口,徐泽宁回过身来说:

我让下面的人查一下,看看大维这件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等有消息告诉你。大维这事儿,回头我们再好好谈谈。

 

陪着孩子们吃了早饭,带着孩子们玩了一会儿之后,她听见手机响了一声。她打开手机,看见齐静给她回了一个短信:

谢天谢地,昨晚担心了一晚上。听到大维平安无事,我也放心了。人老了,不禁吓了。回头约上大维,听他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晚上孩子们睡觉之后,她在客厅跟保姆一起看连续剧。保姆是个年轻姑娘,总喜欢看连续剧,特别喜欢看韩剧,韩剧里又特别喜欢裴勇俊。电视里正在播放裴勇俊的《冬季恋歌》。为了不影响孩子睡觉,她们把音量开得很低。看到半中间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拿起手机,看见是大维发来的一个短信。大维说想约齐静和她明天中午一起吃午饭,问她可以不可以。她一直惦念着大维,也想知道星期六大维到底是怎么失踪的,于是马上回短信说可以。她给齐静发了短信,问齐静星期一中午有没有时间。齐静说不凑巧,星期一班上事儿多,出来不方便,问可不可以去文化部机关大院里的食堂一起吃饭。她说可以,在短信里跟齐静约好了中午十一点半在文化部大院门口传达室见。她给大维回短信,把情况告诉了大维,说星期一可以去接上大维一起过去。大维说自己可以坐公交过去,十一点半在文化部大院门口见。

放下手机,她跟着保姆继续看《冬季恋歌》。这部连续剧画面像油画一样优美,音乐缠绵,还有那个戴着眼镜,长着一头黄头发,既斯文又儒雅而且英俊的裴勇俊,一看就让人喜欢。虽然听不懂韩剧的语言,但是看着男女主角的眼神和肢体动作,依然能够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感情。看到剧中的女主角困了,无意中把头靠在了裴勇俊的肩膀上,她突然想起了那次去工体看演出,在那种激情气氛的渲染里,她也情不自禁地把头在大维肩膀上靠了一下。想到此,她的心里涌上一种异样的感觉。她记得自己很想就这样把头一直靠在大维的肩膀上,但是因为怕别人看见,只靠了几秒钟,就迅即把头挪开了。

好久好久没有爱上过一个人了,她觉得自己心里有一种冲动,一种想爱上一个人,感受爱的颤栗,让自己重新年轻美丽起来的冲动。跟徐泽宁结婚这二十年来,她一直想爱上徐泽宁,但是却总是无法让自己得到爱的感觉。这些年来,她自己一直在挣扎着,不敢放纵自己的感情,既不敢爱上别人,也不敢接受别人的爱。在纽约跟明宵相逢那一次,她提前飞回了北京,逃避了。在明宵入狱那一次,她几乎跟徐泽宁决裂了,但是徐泽宁以放明宵出狱为条件,把她带回了西安。自那之后,她觉得已经认命了,就跟徐泽宁这样过下去了。在布拉格巡回演出《红色娘子军》那次,她再一次见到了明宵,但是她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去找明宵。她把自己的精力都专注在芭蕾事业上,后来又领养了孩子。她以为一生就可以这样下去了,可以没有爱情,只要有孩子,有家,有个优裕的生活,有芭蕾就可以了。但是没想到徐泽宁跟小寇生了孩子,让她觉得无法继续跟徐泽宁把日子过下去,才跟徐泽宁分居了。从跟徐泽宁分居一年多来,再也没有跟人做过爱,没有跟男人有过肌肤接触。她觉得自己无论心灵上还是肌肤上,都有一种饥渴,都在渴望一种爱的抚慰和浇灌。她觉得自己快挣扎不下去了。

 

星期一是冬天里一个少有的阳光好天,街头的雪融化了,地面上湿漉漉的像是下了一场雨,马路边的老槐树下残留着一滩滩黑色的雪泥。早上八点开车和保姆一起把孩子们送到幼儿园之后,保姆说要去王府井转转。她开车把保姆送到王府井街口,告诉保姆说不用着急回来,慢慢逛,下午四点半她可以自己去接孩子。保姆高高兴兴地逛街去了。

她开车回了家,在家里喝了一杯牛奶,吃了一个苹果,洗了个澡。洗完澡之后她把头发吹干,对着镜子在头发上揉了一点发蜡,把头发弄得蓬松了一些,又化了浅浅的眼线,把睫毛梳理了一下,让睫毛卷曲一些。她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爱打扮。年轻时忙,每天在排练室跳芭蕾,很少打扮,出门时也爱素颜。现在出门时喜欢化一点妆,在衣服上也比较在意,让自己漂亮一些。她在衣柜里挑了一件宽领的浅黄色毛衣,一件带格子的栗色短裙,一件双排扣的藏蓝色粗呢外套。站在门口的穿衣镜前,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显得年轻漂亮了,她的心情也觉得好了一些。

文化部大院在东四,离她的住处不远。她套上冬天喜欢穿的黑色长靴,十一点十分出了门,到楼下开上自己的车,一路顺利,不久就来到了文化部大院前的胡同里。大院里有十几幢楼房,大多是两三层的楼房,有的是西式建筑,墙上挂着一片片爬墙虎干枯的藤蔓。从院门外望去,远远可以看见里面的高大的合欢树和白皮松的光秃的树杈。她把车停在胡同路边的一颗老槐树底下,推开车门下了车,把车锁上。踏着有些湿漉漉的路面,她来到大院门前,一眼看见大维穿着一件厚厚的皮夹克,正站在主楼门口的台阶上对她挥着手。大维的手上戴着一双栗色的皮手套,手套在阳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外面多冷啊,怎么不在楼里面等?她走近大维时问道。

刚才是在楼里面来的,看见你的车开过来了,就出来了,大维说。我已经给静姐打电话了,她这就下来接我们去食堂。

再见到大维,她觉得很开心。她上下打量了大维一眼,看见大维额头上有一块皮肤肿着,但是大维面带微笑看着她,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前天晚上冻坏了没有?她问大维说。

没有,大维说。就是手有点儿肿。

让我看看,她说。

大维脱下皮手套给她看。她看见大维的右手手背上微微鼓起,有一处暗红色的肿块。

会不会影响拉琴?她有些心疼地问大维说。

应该不会,大维说。反正这两天也没有演出,等过两天就好了。

 

文化部的食堂相比起其他部级机关大院的食堂来说不大,里面是一张张可坐六七人的桌子,只有两三个隔间,有时请外单位的人,没有足够的包间,只好把食堂一角用屏风隔开。齐静领着他们走到边上一处人不多的地方,找了一张桌子坐下来。他们把外套放在椅子上,跟着齐静去窗口买了三份儿饭回来。

大维边吃边聊了那天晚上发生的情况。大维说他提着小提琴盒出楼门时就看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外面的树荫下。他没在意,以为是楼上谁家的私家车。公交车站离他住的楼有小半站地,他向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刚拐过小区楼角,那辆车就从后面跟了上来,在他前面几步停下。他也没在意,继续往前走。走到车旁边时,车门开了,他身后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两个人,按住他的胳膊和脑袋,把他一下就推进了汽车里。他一下全蒙了,手中的提琴盒也掉在了地上。那两个人把他推进车里面后,用一把手铐把他的双手从后面铐住。其中一个人出门把他的小提琴盒捡起来,放在车后备箱里,然后回到车里,两个人一左一右,把他夹在中间,车就开走了。

你不会喊人啊?齐静说。周围就没有人吗?

远处有人,但是楼角那一块儿没人,大维说。看样子他们是事先踩好了点儿来的,挑了这么一个僻静好下手的地方。我也想喊来的,但是刚一张嘴,那两个人就给了我脑袋一拳,把我打蒙了。然后他们又拿出了电警棍,我一看这架势,喊也没用,想就随他们吧。

他们没说为什么?齐静继续问大维说。

没有,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为什么,也没有让我看任何证件,大维说。他们就把车一直往北开,越开越远。等车出了城区,天也黑了,看着陌生的路,我有点儿害怕了,不知道他们往哪里带我。我问他们去哪里,他们又照着肚子打了我一拳,叫我少开口。我想手被铐着,两边被人夹着,反正跑也跑不了,他们爱怎样怎样吧,就没再问。

他们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直往北开,大维继续说。开了好几个小时,来到一处山里。山里没人,两边都黑魆魆的,看着很渗得慌。他们把车停在山路边,让车里的暖气开着,把我的手机拿走,问我密码。我把密码告诉了他们。他们打开我的手机,把我上面的短讯和联系电话都拍了照,又翻出了我的钱包,看了看里面的东西,把钱包塞回我的口袋里。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其中一个收到了一个电话,那个人对着电话讲了几句,然后拿出钥匙来,把我手上的手铐打开,把手机还给我,让我下车。他们警告我说,不能把这件事儿说出去,要是说出去了,他们随时都能到我家里找到我。我说我的提琴还在你们的后备箱里。他们其中一个就推着我下车,走到后备箱前,把后备箱打开,把提琴盒拿出来仍在地上。我弯腰去捡提琴,他们的车就开走了。

就这样把你放了?齐静问。

就这样,大维说。山里的路真黑,还下着雪,什么都看不见。我也不知道方向,就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偶尔看见有车经过,我站在路边拦车,但是没有一辆车停下来。山里特冷,还下着雪,把我冻得浑身直打哆嗦,也没手机信号,想打电话也打不通。打通了也没用,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方位。就这样走了两个多小时,才走出山林,来到一处公路边。每当看见一辆车,我就使劲儿招呼,好多辆车都过去了,也没有车停下来。最后终于有一辆拉煤的大货车在我身边停下来,好心的司机让我坐在驾驶室里,问了我情况,把我送到长途车站,那时已经凌晨五点多了。后来,我才坐最早的一班长途车回来。

你有没有仇人?齐静问大维说。或者是不是欠人钱了什么的?

没有啊,大维说。我从来不炒股,工资都攒着,没管人借过钱,也没跟人打过架。

那可能他们搞错人了吧,齐静看了她一眼说。不过人没出事就好,以后咱多小心些啊。

我觉得也是,大维说。

她看了大维和齐静一眼,知道齐静不想把事情捅破,不想说是因为徐泽宁。看样子大维应该也是猜到了,但是不想让她难堪而故意装傻。从大维的描述看,那两个人一定是便衣。显然是徐泽宁打了电话后,那两个便衣接到了上面的指令,把大维给放了。她觉得大维讲得故事更加验证了徐泽宁在撒谎,心里很不高兴。徐泽宁怎么能这么干呢?且不说大维跟自己没做什么,就是做了,也不能对大维这样。这么冷的冬天,把大维一个人仍在山林里,要是万一出事儿了呢?要是被车撞了呢?要是万一山里有狼呢?要是冻坏了呢?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大维喜欢她,心里觉得很对不住大维。

 

吃完饭后三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天,齐静说要回去开会去了,今天有个会,需要去做记录。她和大维一起谢了齐静,站起来告辞。齐静把他们送到门口,看着他们上了车后才转身回楼里去。

她开车送大维回家,一路上还有些生徐泽宁的闷气,不想说话。齐静不在了,大维的话也少了。两个人闷着开了一会儿车,大维开口说:

曦姐,没给你惹麻烦吧?

没有,她说。我想没人敢把我怎样的。大维,我担心的是你,怕你以后真的出问题。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大维笑笑说。我一个人,没有父母也没有家,没有后顾之忧,一个人吃饱了一家子不饿,可以一人作事一人当。

 

车开到了大维住处楼下。她把车停在了路边,脚踩着刹车,等着大维下车。大维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她,动也不动。

回家吧,她催促大维说。以后。。。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我真的不愿意看见。。。

跟我上楼吧,大维说。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大维。她看见大维的眼里闪烁着火光,带着一种无畏和渴望。大维伸出手来,抓住了她的握着方向盘的手。大维的手掌带着一股温热,坚定地抓着她的手背。她感觉自己手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层汗。

跟我上楼吧。大维握着她的手又重复说了一遍。

就像是受到了突然猛烈一击一样,她觉得自己所有内心的挣扎,在那一刻突然停止了;所有的藤蔓一样重重纠缠在心头的担心和恐惧,在那一瞬间都消失了;所有的想控制自己感情的努力,在那一点上都放弃了;就像是一个耗尽了力气的人,被海水淹没了头顶,不再挣扎。她的手缓慢地离开了方向盘,移到了插着车钥匙的地方,把车停了。她不知道这是对还是错,也不想去想这是对还是错。她只知道这个面前叫做大维的男人一直爱着她,想要她。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爱着这个男人,但是此刻,她也想要他。

 

屋门在咔嗒一声身后关上和锁住之后,她还没来得及脱掉外套,大维就已经伸出双臂抱住了她。她也伸出胳膊,搂住了大维的脖子,把脸贴在了大维的脸上。大维的脸上依然带着外面的凉气,脖子也是凉飕飕的,衣服上也冒着寒气。大维的胳膊很有力,把她的整个身体都环在怀里,胸膛和她的胸膛紧挨在一起,挤压着她的乳房。她踮起脚尖,把下巴压在大维的肩膀上,让自己冻得冰凉的脸贴着大维的脸,感觉身体的骨架被大维挤压得生疼,不由得缩起了身子。她的眼睛里突然冒出了泪水。她觉得自己找到了一种感觉,一种早已失去了的感觉。

大维的嘴唇亲吻着她的脖子,顺着脖子亲吻着她的耳朵和脸颊,随后挪到她的嘴唇上来。大维的嘴唇火热,带着融化一切的热度。她张开嘴唇迎了上去,在与大维的嘴唇触碰到的那一刻,觉得自己的大脑变得一片空虚,身体因为快乐而哆嗦了起来。他们亲吻着,一个吻之后又是一个更为热烈和长久的吻,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窒息的热吻。她感觉自己突然被大维抱了起来,双脚离开了地面。她惊恐地叫了一声,胳膊更有力地搂住了大维的脖子。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向后倒退,视线上移,看到了天花板,背部倒在了一个有些硬的床上,感觉床板颤动了一下。她的两只腿还垂在床板下,上身已经完全躺在了床上,随后感觉大维带着重量的身体压住了她。她感觉大维在亲着她,脖子,耳朵,额头,眼睛,然后又落在了她的嘴唇上。她觉得浑身燥热了起来,身上的粗呢外套包裹着她的身体,让她感觉有些不舒服。她放开了他的脖子,用手摸索着去解开外套上的扣子。大维松开了嘴唇,把自己身上的皮夹克脱掉,仍在地上,随后帮她把外套脱掉。她把两臂抬起,让自己的胳膊从外套中挣脱出来。大维的依旧有些冰凉的手掀开她的毛衣,伸进毛衣里面,抓住了她带着乳罩的两只乳房。

凉,她的身体蜷缩了一下说。

大维有些紧张地笑了一下,把手从她的毛衣里面缩了回来,上身抬起来,掀开自己的衬衣,在自己的肚子上面暖和着。她的两只腿甩动着,把腿上的高腰皮靴甩得松动了些,两只脚交替着揣着鞋跟,把腿上的皮靴用力甩到了地上。大维俯身向她,手重新伸进了她的毛衣下面,抚摸着她的肌肤。这次他的手不凉了,感觉温暖多了。大维的手沿着腹部挪到了她的光滑的脊背,去解她的乳罩。她把臀部和后脑靠着床板,背部略微抬起,给大维的手留下一些空间。大维的手指很笨拙,几次想解开她的乳罩,但是都没有成功。

我自己来吧,她说。

大维有些尴尬地笑笑,把手从她的后面缩了回来。她欠身,把手伸到背后,解开了乳罩上的扣子,把乳罩扔到了靠墙的地方。大维推起她的毛衣,让她的两只乳房裸露在空气里,嘴里发出一声惊讶的赞叹。

真漂亮,大维说。

哪里啊,她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的乳房说。不像以前了。

很有弹性,很光滑,质感也好,大维抚摸着说。

她感觉自己的乳尖在大维的手指的抚摸下挺立了起来,心里想幸亏没有哺乳过,还能保持很好的形状,没有下垂。大维把嘴唇凑到左面的乳房上面,舌头舔了舔,随后用嘴叼住乳尖,吮吸了起来,右手依然攥着另外一只乳房。她浑身又一次感觉燥热起来,像是有一股小火苗沿着腹部逐渐升腾起来。她的身子扭动着,两只腿想加紧,但是大维的腿在她的两腿之间,让她无法把腿合拢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更加热了,一股液体从体内悄悄溢出。大维的两只手把她的乳房从左右两侧挤压在一起,让两只乳尖距离很近。大维含着她的乳尖,嘴唇不断地缠绕和吮吸,让她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抖动。她屏住呼吸,身体挺直,手抓着大维的两只胳膊,身体不断地痉挛着。好久没有做过爱的身体受到这种陌生的强烈的刺激,反应如潮水一样一波又一波涌来,让下面都湿透了。

太热了,她摇头说。

那脱了吧,大维松开嘴唇说。

嗯,她点头说。

 

大维直起身,背对着她把身上的衬衫和裤子都脱了下来,放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内裤放在了裤子上面。她脱掉了裙子和长筒袜,犹豫了一下,把内裤也脱了下来,放在一边。她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偷看着大维带着肌肉的臀部和长腿,看见一具跟徐泽宁的身体完全不一样的绷紧的强健的体型,心里感叹着,年轻的身体就是不一样。大维转过身来,赤裸着站在她面前,肚子上没有凸起的啤酒肚,而是带着几块腹肌。她觉得跟大维面对面赤裸着站着,有些不好意思,于是用两只手交叉着遮住自己的乳房。

先去洗洗吧,好吗?她问大维说。

行,大维说。一起去吧。

 

大维牵着她的手,来到了浴室。浴室很窄小,里面有一个马桶,一个洗手池,一个盛放东西的小壁橱。没有浴缸,靠墙是一小块长方形的淋浴的区域,被一条蓝色的朔料雨布隔开,里面的墙上挂着一个热水器和一个喷头,墙面和地上都贴着格子一样的小方块瓷砖,地面中间有一个小圆漏斗,让水从喷头出来,从下面流出去。大维让她先站在淋浴的雨布外面,自己欠身进去拧着阀门,把热水调节好,伸手在喷头下面试了试,等到水温合适了,对她说:

你先洗吧。

不洗头了,她试探着把一只脚迈进淋浴区域说。只洗洗下面就行了。你在外面等一下吧,不习惯别人看着。

好,这是肥皂和香波,大维把一块肥皂和一瓶香波递给她说。

大维把蓝色雨布拉上,让她自己在里面洗。热水打在她的肌肤上,让她感觉很温暖。隔着雨布,她听见大维在刷牙,模模糊糊地看见大维强健赤裸的身体立在洗手池前面,身子对着洗手池倾斜着。她用香皂把下面仔细洗了两边,用手撩着喷头上喷下来的温水,把下面洗干净,小心着不让喷头上的水喷到头发上。她不想让头发湿了,怕那样头发会变形。

 

洗完后从淋浴区域拉开蓝色雨布走出来,她看见大维已经给她准备好了一条大毛巾。

我把被子铺好了,你先进被子里面去吧,别冻着,大维说。

你快去洗吧,她笑了笑接过毛巾说。

大维走进蓝色雨布后面去了。她用毛巾把身上擦干,光着脚跑回屋子,看见床上果然已经铺好一条被子。被子看着像是一条干净的新被子,床单也换了一条新床单。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把被子裹好,在里面等着大维。等了不多久,她听见浴室的水声停止了,随后看见大维从浴室走出来,身上已经擦干净了,头发上湿漉漉的。

大维走到床边来,掀开被子,躺了进来,跟她贴着身子,把被子盖上,伸手在被子底下抱住了她的身子。大维的身体带着刚淋浴完的热气,头发上带着香波的味道。她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睛,他的额头,他的鼻子,仔细地审视着他,像是在审视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看什么呢?大维问她说。

这样面对面的躺着,觉得有一种好亲切的感觉,她说。

我特别高兴你今天能来,大维说。

我也是,她说。

你真美,大维说。

哪里啊,她说。我知道自己不是很漂亮,也就是一般人,只是会跳一点芭蕾而已。我先生老说我笨,什么都不会,被他说得一点儿自信都没有了。

怎么可能呢,大维说。在我眼里你就是世界上最聪慧最美最可爱的那一个。我爱你。

真的吗?

真的,好多好多年了,从在西安少年宫那时。

我知道,她微笑着说。

你知道?

我能感觉出来,女人的直觉是很灵敏的。

是吗,我还一直以为你不知道呢。

虽然我知道自己不是很漂亮,但是你这么说我还是很高兴。她说。只要你真的心里觉得我是这样就行了。

是真的,大维说。

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可以,多少问题都可以。

以前你跟别的女人。。。也这样过吗?

有过,大维说。

真的?好像没听你提过有过女朋友啊,她睁大眼睛好奇地问。

我从深圳刚来北京的时候,那时没有钱,在地下通道拉琴,有个做按摩的小姐喜欢我的琴声,我给她拉琴,她跟我做爱。

后来呢?

后来那个小姐嫁给一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人,跟着去国外了。

那个小姐---不喜欢你吗?

喜欢,但是那时我没工作也没钱,养不起家,她也不想放弃做小姐。

噢,真可惜,她说。你爱那个小姐吗?

感情是有,但是不是真的很爱,大维说。不过跟她在一起很愉快,一个挺不错的女孩,给了我许多,也教会了我许多。

后来还有别的女孩跟你好吗?

没有了,大维说。

那后来,都是你自己吗?。。。我都难以想象,一个男的,又在这个年龄,会这样自己过,没个人陪着。

习惯了也就不觉得什么了,大维说。

我弟弟也这么说,她说。弟弟也没女朋友,没结婚。

虽然没有女朋友,但是我心里一直有你,大维说。有时做梦也会梦见你。

梦见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样躺着,大维说。往我这边过来一点,我想好好抱抱你。

 

她挪动着身子,把身子紧紧贴在大维身上,腿和大维的腿交叉在一起。大维带着热度的手在她的身上抚摸着,摸着她的乳房,小腹,大腿内侧,最后把手停留在两腿之间的地方。她把两只腿加紧,夹住了他的手。他亲吻她的肩膀和脖子,嘴上的胡茬子毛茸茸的,让她感觉很痒痒。他把手抽出来,板着她的身子,亲吻她的嘴唇。他张开嘴唇,舌尖舔过她的嘴角,触碰到她的牙齿,像是想挤进来。她把嘴张开一条缝,让他的舌头伸进来。他亲吻着她,手在后面抚摸着她的光滑的背部,腿弯曲着,蹭着她的两腿之间。她闭上眼,享受着亲吻,拥抱和抚摸带来的快感。好久好久没有这样了,而且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强健的带着灼热的身体,她的身体和内心都感到一阵欢愉。她感觉他的头部和身子对着她压下去,迫使她平躺着,随后他的身子挪过来,压在了她的身上。他的手从后背挪向了她的腿部,在她的大腿内侧滑动着,随后他的身子向下移,手抚摸到了她的小腿,嘴唇含住了她的乳房。她轻轻叫了一声,手抓住了他的头发。他吃了她的乳房一会儿之后,头继续下移,亲吻着她的小腹和凸起的地方,随后把头埋在了她的两腿之间。

不行不行,她试图把两条腿夹起来说。从来没有这样过。

你会喜欢的,大维说。把腿放松,闭上眼。

她闭上眼睛,让两条腿自然松开,感觉到他的舌尖在舔着她的最敏感的地方,一股热热的让人颤栗的暖流瞬间流过全身。她用一只胳膊遮住眼睛,另外一只手抓住床单。她能感觉到他的舌头在吮吸着花蕊,手指在四周蠕动,触摸着花叶。她觉得自己的液体不断地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把下面的床单都弄湿了。那种温热的舌头的蠕动,几乎让她无法忍受。

真的不行了,她说。都快受不了了。

大维抬起头,重新爬来上来。她感受到了他的硬硬的东西顶着她的下面。他的一只手握着,让它在那里摩擦着。

你有。。。套吗?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似地问他说。

没有准备,大维有些尴尬地说。其实没想到你会来。不过我可以去找找,以前买过一次,好久没用,怕也过期了。

那就算了,她说。就射在外面吧。即使在里面也问题不大,我不爱怀孕,所以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

 

大维挺了一下,进入了她。她不禁啊了一声,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大维的胳膊。

是疼了吗?大维停下来问她说。

不是,她摇头说。

大维低下头,亲吻着她的嘴唇,双手从她的背后伸过去,搂着她的肩膀,腰弓着,在她的里面进出着。她闭着眼睛,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她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海里,海浪卷着潮水一波一波地涌过来,哗地涌上了海滩,随后退去,又继续涌来,连续不断。她觉得自己不断沉到海底,又不断被浪潮推上海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海面上下起了零星的雨,滚烫的雨珠落在她的身上。她睁开眼,看见大维的脑门上,面颊上和脖子上全是汗。略微浑浊的汗珠在大维的胸脯上一层层地冒出来,顺着他的肌肤流着,落到了她的胸膛上。她感觉到大维进入到她身体里的东西触碰到了一处敏感的地方,有时像是子宫口。她觉得自己像是在一个桑拿室里,浑身蒸发着热气,被子也从他的身上滑了下去,落到了一边。她感觉快感在不断累积,积累到一点,随后散发到全身。毕竟是一个年轻有力的男人,他的力气,他的撞击,他的勇猛,他的汗水,给她的感觉完全和徐泽宁不一样。她想痛快淋漓地喊,但是她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喊叫出来。

她重新闭上眼睛,感受着一波又一波的轮番冲击。她听见大维的呼吸在不断加重,进出也在不断加快。她感觉自己像是在黑夜里,身子在不断升腾,有时忽地一下像是失重一样的下坠,随后又是平地而起的升腾,像是平躺在一个魔毯上,忽上忽下。

海面上的雨点越来越密集,密密麻麻地打在她的胸脯上,顺着她的肌肤流了下去。她听见了大维的低沉的吼声。

快射了,大维说。

她喘息着,头脑晕眩着,巨大的快感冲击着头脑,身子一下冲上了云端。她的身子忽然哆嗦了一下,下面剧烈收缩了起来,感觉里面积蓄了一年的液体都一瞬间流了出来。

我不行了,她喘息着用手轻轻推着他的腰部说。

她听见大维吼了一声,随后拔了出来,把一股浓浓的液体喷在了她的小腹上。

 

大维的身子颓然地趴在了她的身上,像是一下丧失了所有的力气。他的双手搂着她的肩膀,胸膛压在她的胸膛上,脖子压在她的下巴上。她面带微笑,一只手像是拍着孩子一样地轻轻拍着他的背部,另一只手像是扇子一样给他扇着,驱赶着热气。大维喘息着,身上继续冒着一层层的细小的汗珠。他的脖子上的汗珠滴到了她的下巴上,有一滴落进了她的嘴里。一股略带咸的味道,像是加了盐的水。

累了吧?她问大维说。看你出的这一身汗

大维翻过身,跟她并排仰躺着,把手伸到她的脖子底下。她把头略抬了一下,让大维的胳膊从脖子后面穿过来,头枕在大维的胳膊上。

真痛快,大维说。什么也没有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好。

喜欢吗?

喜欢,大维说。我爱你,我觉得都离不开你了。

她看着大维,满意地笑了。她觉得小腹上的液体正在顺着皮肤往下流。她抬起头来,眼睛四处寻找着卫生纸。大维从床上爬起来,去了浴室,从里面拿了一卷卫生纸回来。她撕了几圈纸下来,把肚子上的液体清理干净,把下面床单上湿了的地方擦了擦。纸张上弥漫着一股特殊的气味。

真多啊,她看着纸团说。真的好久没有做过了吗?

好久了,他说。你的也不少。

嗯,她点头说。我也是好久都没有了,都觉得自己快性冷淡了。

 

去浴室把身上的液体和汗水洗了一下之后,她和大维重新回到床上躺下,把被子盖在身上,身子互相依偎着,抚摸着,说着情话。并排躺着聊了一会儿之后,大维重新压到她的身上,又一次进入了她。她平躺着,眼睛看着他的眼睛,感受着跟他一起亲密聊天的快乐和身体的快乐。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她看了一眼表,发现已经快四点了。

坏了,她说。该去幼儿园接孩子去了。

不是有保姆接吗?大维问她说。

我跟保姆说了,今天我去接,她说。

几点最晚?大维问她说。

平时我都是四点半去接,但是晚一点也问题不大,她说。幼儿园开到六点。

那赶紧起来去吧,大维说。

 

他们匆匆起来,去浴室洗漱了一下。她穿好衣服和皮靴,把头发梳理好,出门前在门口亲了大维一下。

你别下去了,我自己下楼吧,免得人看见了不好,她说。

什么时候我们还能再见?大维问她说。

你想什么时候?她问大维说。

明天,明天行吗?我想每天都能见到你。

那好吧,她笑了一下说。明天我们打电话。

 

她拉开车门,坐进车里,把车打着火。车沿着楼前的小路开了出去。在楼口拐弯时,她透过车窗望了一眼楼上。夕阳的光线洒在窗玻璃上,把窗玻璃涂得金黄。她看不清哪个是大维的窗口,也看不清是否窗后有人在看着她。她开出了小区,拐上了大马路。她觉得下面还有些湿和肿胀的感觉,但是她很开心。上下班的路上,车流缓慢,走走停停。她开着音乐,心里想着大维,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依然沉浸在一种无法言喻的快乐之中。

从北海幼儿园把孩子接回家,进了门,她看见保姆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做晚饭。保姆很高兴的样子,跟她讲着下午在王府将逛街的收获,说买了好几件打折的衣服,一会儿给她看。她带着孩子们玩了一会儿,等保姆把饭做好了,跟保姆一起带着孩子们吃了晚饭。吃完晚饭后,保姆把在王府井买来的衣服打开穿上,一件件给她看,问她觉得怎样。

真好,她说,又好又便宜,太值了。

 

晚上睡觉前,她躺在床上,依然在想着大维,心里有一种很甜蜜的感觉。她想着白天在大维家里的一幕幕情景,想着大维的年轻强健的身体和头上身上的一层层汗珠,想着那种飘上去坠下来又飘上去的感觉,想着大维亲她,抱她,吃她,说爱她,她觉得下面又开始有反应了。她觉得自己真的好像又开始爱上了,盼着再一次见到大维。

她听见放在枕头边的手机响了一声。她打开手机,看见是齐静给她来了一个短信:

小妹,我想来想去,觉得我们以后还是跟大维少见面吧,免得惹事。

太晚了,她回了齐静一封短信说。

怎么晚了?齐静立刻回了一封短信问她说。

回头我再跟你细说,她回复说。

你是不是?!

嗯!

真的?简直不敢相信啊,齐静过了几分钟回复说。小妹,姐真为你高兴,有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人,自己又真心喜欢的,是缘分,不容易。不管将来怎么样,姐都祝福你,你值得拥有一份儿自己的真正的爱情。不过这件事儿目前最好先不要让泽宁知道,姐是怕泽宁一下接受不了,给你和大维惹祸。

姐,我知道,她回复齐静说。我会特别小心的。这件事除了大维,只有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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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抱哥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HP67' 的评论 :
谢谢HP67。分居中的靳曦想找到一种爱的感觉,而大维能够给予靳曦的,恰恰是靳曦此时需要的。我觉得靳曦此时有名也不缺乏物质,虽然大维一无所有,靳曦并不在乎这些,她在乎的是大维对她的感情。
HP67 回复 悄悄话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该来的总是要来。大维一无所有,无所求,感情才更真挚,能打动人。
海外飞仙 回复 悄悄话 好呀好呀,太棒了,搬小板凳等
greentealeaf 回复 悄悄话 谢谢拥抱哥。这下可以安心看故事了。
拥抱哥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greentealeaf' 的评论 :
谢谢greentealeaf。我觉得大维是个很不错的人,单纯,正直,善良,对艺术和爱情都很执着,也很本分。但是大维命苦,从小是个孤儿,艺术上不太顺,要不是小寇帮忙,也进不了乐团。他对靳曦的爱,我不看好,我觉得会是一个悲剧,因为老徐迟早会发现和把他们拆散。但是我觉得他也不会有太不好的结果,因为老徐若是对大维太狠了,靳曦一定会跟老徐急,老徐有小寇的把柄,不能把靳曦逼急了。
greentealeaf 回复 悄悄话 我怎么有点担心大维了。也满喜欢这个人物,也喜欢他的故事多一些,可是也不希望他有不好的结果。很善良纯粹的一个人。前面还以为故事要结束了,笔锋一转,又可以兜兜转转了。拥抱哥,不着急呵,慢慢写。
拥抱哥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labo88' 的评论 :
谢谢labo。我觉得也是,大维年轻,喜欢靳曦多年,为人也让靳曦放心,虽然没有很大的成就,但是会对靳曦很好,也会让靳曦很快乐。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也挺好的。
labo88 回复 悄悄话 大维也值得这幸福啊。
拥抱哥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海外飞仙' 的评论 :
没关系,最终靳曦和明宵是会在一起的,最对的人留在最后,然后就童话一样的幸福生活下去了。
海外飞仙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拥抱哥' 的评论 : 那可以去美国旅游一趟见面问问啊,并且明宵那边也要回国了啊,并且还有志宏可以作为沟通桥梁啊。再重写一个吧,可以留给网友评选,AB剧
拥抱哥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海外飞仙' 的评论 :
谢谢 海外飞仙 。我觉得靳曦一定会觉得明宵自从布拉格之后已经绝望了,不会再回来找她了。
海外飞仙 回复 悄悄话 不喜欢,怎么就不能再等等,和mingxiao再一起。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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