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红豆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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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的名字

(2010-07-25 00:39:54) 下一个

快乐不快乐,全凭己心。 ------题记
 
     最近的我郁闷至极。先是在国内练就的百毒不侵的身子,在温哥华平安度过了几年后的现在的春季,竟也过起敏来,痒到夜不能寐,2、3点钟还在辗转反侧,必须用药来解决。而这药是使人发困的,以至于到了早上还是头重脚轻根底浅,做起事来全无章法可言了。
 
        其次就是俗世的羁绊,以至于我不能享受片刻的宁静及孤独。我一直想做那藏在深山中、长在峭壁上的一颗雪莲,任凭狂风暴雪,我自依然孤傲的立着。 再有就是不能明说的原因,也分散了我的部分精力,以至于不能专心做想做的事情。
 
        上帝给人以丰富的情感,无外乎喜怒哀乐,就因着这些,却让人尝遍了人间的百味。
 
        来到温哥华,人渐渐也附庸风雅了,竟然每年也要去剧院听N场钢琴演奏会了,有知名的,如郎朗,也有那不知名的,如温哥华音乐学院的在校生。坐在金碧辉煌的有着百年历史的剧院里,想象着世事的变迁,仿佛自己已变身,成为身着华丽长裙的贵妇人,优雅的坐在那儿,沉迷于飘荡的琴声中了。至于身旁的孩子,基本上是开场曲后就会进入梦乡,要说她是熟睡,也不尽然,因别人鼓掌,她也会半闭着眼鼓掌的。

        我是时常的忧愁,是独自一人的忧愁,至于愁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像这阴雨绵绵的天,总是提不起精神。
 
        5月,应该是不会有雨的季节,但在我们晚上十点多从剧院出来时却飘着丝丝细雨。为了不让孩子淋雨,爸爸说把车开过来,让我们在剧院的屋檐下等。
 
        人还没有散尽,大概是雨的缘故,剧院门口聚集了不少的人。有两个流浪汉走过来,其中一个手里举着脏乎乎的帽子,说想换anything,但谁会要他的帽子呢,自然是没有人换;另一个举着牌子,上面写着:HIV及Hungry。
 
        我的心一阵绞痛。从一个母亲的角度来说,看到自己的孩子是这样的境况,该是如何的心疼呢?(自从有了孩子,我的母爱随时随地的不分场合的泛滥。)再有就是英语那么好,为什么不能凭自己的能力找份糊口的工作呢?我们这些移民尚且知道努力,但这土长的却沦落到这种地步。
 
        先不要想这些吧,暂且让他填填肚子吧。我把给孩子带的点心、水果、酸奶一股脑儿全拿出给了他,又翻出了20刀,也送给他,至少明天的早餐能解决了,还可以买杯咖啡暖暖身子,至于以后,我不愿多想了,不是有尽职的government吗,我又能做多少呢。
 
        他拿到吃的,异常的兴奋,但并没有走,而是问我从哪里来,当得知我来自中国时,他大谈特谈地球上几个国土面积最大的国家,比如:中国,前苏联、美国、加拿大。他侃侃而谈,没有丝毫的忧愁及担忧,脸上显现出灿烂的笑容及大多数人都不具备的自信。后竟又谈到了各国的体制,看的出,他也并不是个无知的人。完全可以肯定,他是个彬彬有礼的人,只是因着不为人知的原因而沦落到这种步。

        他是如此的满足,仅仅是因有了一餐饭;我是如此的颓废,尽管我知道,明天无论多晚起床,我都不会挨饿,都会有不论是早餐、还是中餐晚餐,甚至于明天的明天的。。。饭。

        他的心里充满了光明,似乎比我这个每天有饭吃的人快乐不知多少倍呢。在这虽有路灯,但依然是黑的夜里,我也仿佛被感染到,似乎有一缕亮光从心底发出来,散开、散开、散开,直至变得越来越通透,刺得我睁不开眼。
 
        我心里的灰暗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站在十字路口的我已明白自己的方向,该向哪里去,该怎么走,已清晰的出现在脑海中了。
 
        看来,一个人是快乐还是不快乐,不是因着年轻或年老、不是因着富足或贫困、不是因着健康或疾病。。。。,而是是否有着一颗健全富足的心。

纳兰红豆
2010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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