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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槟郎老师诗歌《巢湖与澎湖的恋曲》

(2012-01-15 05:08:33) 下一个
读槟郎老师诗歌《巢湖与澎湖的恋曲》  孔歆轶      巢湖与澎湖的恋曲    槟郎        巢湖是大陆的眼睛    澎湖是台湾的明灯    老阿婆坐在巢湖岸边    听着澎湖多情的涛声    望穿秋水,只有燕子来去    是巢湖的波使少女变老    还是澎湖的浪使阿婆年轻        老阿婆扔出巢湖的贝壳    她听到溅在澎湖的水音    巢湖的渔船归港了    它们可是从澎湖启程    归来的少年在这里    晚霞染红了湖滩的柳林    土财主家的小姐    送别佃户的儿子上巢城    巢城怎么会远在了澎湖边    从此阿婆见不到情人        那时我快快长大    老阿婆慢慢变老    阿婆说我像一个人    那人也在咱们村长大    我第一次听到澎湖这个地名    仿佛阿婆的扇子一扇    我便吹到了澎湖上    看到像你又是你叔祖的人    你便领他回巢湖的家    阿婆搂着我笑着流泪了        老阿婆说她    一辈子只恨两个人    他们是冯玉祥和张治中    他们吃了她烧的家乡菜    还带走了她的情人    这两个家伙怎么不死在台湾    可是那个人怎么不回来呢    阿婆恨死了国民党    土改工作队将她爸爸毙了    她被打成异类分子仍这么说        老阿婆死在小屋里    没有丈夫也没有儿女    村里人将她葬在柳林里    便有奇怪的对鸟儿鸣叫    雄鸟叫巢湖—巢湖—巢湖    雌鸟叫澎湖—澎湖—澎湖    村长她爹说那是老阿婆变的    可那只叫巢湖的雄鸟呢    那是从澎湖飞过来的吧        后来我终于知道    村长她爹爹一直照顾着老阿婆    当我考上大学成为城里人    他终于告诉我片断的往事    他本来与阿婆门当户对    媒人在他们俩家跑断腿    可是死在澎湖湾的小子    哪配得巢湖最美的女儿花    冯玉祥还是张治中回乡探亲    照例来阿婆家赚吃喝    她父亲喊来那小子    要他混上军官再来登门    五十年代抓到一个偷渡特务    他交待老乡部队在澎湖        巢湖是大陆的眼睛    澎湖是台湾的明灯    老阿婆葬在巢湖岸边    听着澎湖多情的涛声    岸滩的柳林里有对鸟儿叫鸣    巢湖—澎湖—巢湖—澎湖    我终于有机会到台湾旅行    哼着晚风轻吹澎湖湾的歌声   看到澎湖边也有一座孤坟    上了槟郎老师一学期的“新诗研究”选修课,也分享了他的原创诗歌例文,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这首诗了。不过,我一开始忘记了这首诗的名字,现在才发现,这首诗的名字似乎可以再加斟酌。《巢湖与澎湖的恋曲》似乎有点俗了,诗本身远比题目有味道的多。    望穿秋水,只有燕子来去  是巢湖的波使少女变老  还是澎湖的浪使阿婆年轻    很喜欢这3句话。望穿秋水一句,老阿婆期盼的眼神仿佛跃然纸上,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无止尽的等待,然而她却一直坚持着,没有放弃。等待的结果呢,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原以为可以等来情人,却只有燕子来去!这是何等漫长而无望的等待?阿婆在巢湖一天一天的变老,对澎湖那个人的思念和感情啊,却让老阿婆一直怀揣着爱,怀揣着期盼,怀揣着少女一般年轻的心。两个地点的转换和呼应中,包含了太多的内涵。语言虽看似简洁明了,其中的感情却是丰富而深厚的。接着又是两句构思精巧的句子。    老阿婆扔出巢湖的贝壳  她听到溅在澎湖的水音  巢湖的渔船归港了  它们可是从澎湖启程    老阿婆的贝壳从巢湖落下,她却能听见澎湖的水音,看到渔船归港,就惦念着这渔船是否从澎湖启程?渔船里的人呵,是否见过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他?是否会带来他的消息?短短4句话将老阿婆的爱、等待、期盼写得淋漓尽致,老阿婆善良、坚韧、执着的形象跃然纸上。两个地点的呼应,仿佛是两颗心有灵犀的心彼此呼唤、应答。  我从阿婆的口中知道了澎湖这个地名。    仿佛阿婆的扇子一扇  我便吹到了澎湖上    我对澎湖的想象在诗人的笔下是那么真实、自然,我在阿婆眼中是特别的,因着我像着那个阿婆心心念念的人儿。阿婆盼着情人呵,阿婆的期盼都牵连到我的身上,期盼着我能把他带回来,与阿婆相见。阿婆搂着我笑着流泪了,这笑是多么艰辛的笑,这泪又是多么幸福的泪呢。这样的爱,这样的坚守,只有个中人能知甘苦。  老阿婆至死都未能见着自己的爱人,孤孤单单的离开了,柳林里却自此有了成双的鸟儿,叫着“澎湖”与“巢湖”,缓缓向人们叙述这凄美的爱情。诗到这里,增加了神话色彩,在凄凉的感伤中多了一丝脉脉温情。  结尾与开头的呼应,澎湖边守候的孤坟,将爱情的悲剧色彩推向了极致,也将他们的爱情推向了极致。他们是幸福的,尽管生时未能相守,他们却守住了他们的爱情,不懈的执着着。这是一首爱情的赞歌,虽然婉转哀伤,却触碰了人性中最柔软的角落,唤起人性的本真和对美的无限追求。  这首诗从人物设置到情节构造都堪称完美。从人物来看,不仅有阿婆和“他”这样一对守护爱情的情人,还有“我”和村长他爹这样的见证者,还不乏老阿婆的父亲这类破坏者。我长得像阿婆的情人,村长他爹爱着阿婆。阿婆父亲嫌贫爱富,看不上佃户的儿子,打发他到老乡冯玉祥还是张治中的军队去当兵,却因国共内战,台海分治,阻断了他们相见的可能。人物之间的牵扯与纠葛,情感的深厚与坚定在这首诗着被诠释的完美如一。每一小节环环相扣,既不凌乱琐碎,也不颠倒混乱,如同一个老人的娓娓道来。插叙、补叙、倒叙等手法灵活运用,又贴切自然,不琢痕迹。开头与结尾的照应,两个地点的呼应。两颗真心的应答让这首诗浑然一体,深厚的感情蕴藏在字里行间之中,颇有韵味。  201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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