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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爱值得痴守一生

(2012-08-23 12:12:33) 下一个
 有多少爱值得痴守一生



吕孟申



金代文学家元好问写下《摸鱼儿》雁丘辞,成为数百年人们争相引用咏叹的名篇: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谛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几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古往今来,人们对于爱情的追求与向往从没有停止过,一份真爱超越生死,超越时空。人去情犹在,那些为心中一份痴爱苦苦追求一生的痴男怨女真情令山河失色,天地动容。

金岳霖,1914年毕业于清华学校,后留学美国、英国,又游学欧洲诸国,回国后主要执教于清华和北大。金先生一生从事哲学和逻辑学的教学、研究和组织领导工作,是最早把现代逻辑系统地介绍到中国来的逻辑学家之一。他把西方哲学 与中国哲学相结合,建立了独特的哲学体系。培养了一大批有较高素养的哲学和逻辑学专门人才。现设立有金岳霖学术基金会 。他终生未娶。一直恋着林徽因。

16岁的林徽因游历欧洲,在英伦期间,结识了当时正在英国游学的徐志摩。当时徐志摩已是一个两岁孩子的父亲。情窦初开的林徽因被徐志摩渊博的知识,风雅的谈吐、英俊的外貌所吸引。两位才情横溢的青年热烈地相恋了,徽因深爱着志摩,但志摩的妻子——幼仪的影子在她心中总是拂不去,经过痛苦的思索,和父亲一起提前回国了,而且是与志摩不辞而别……徐志摩写给林徽因的那首有名的《偶然》诗是这样写的:“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芒。”这是徐志摩对林徽因感情的最好自白,一见倾心而又理智地各走各的方向,这就是世俗所难理解的一种纯情。

之后,林徽因经过一翻理性的考虑,同意了父亲为她定的一桩婚事,嫁给著名学者梁启超的儿子梁思成。林徽因和梁思成在梁启超的安排下,游学欧美主攻建筑设计。1928年,林徽因与梁思成在渥太华梁思成姐夫任总领事的中国总领事馆举行婚礼。婚后梁对林呵护倍至,夫妻二人致力于他们所热爱的建筑事业,林徽因不仅具有诗人的美感与想象力,也具有科学家的细致和踏实精神,他们在山西对古建筑所做的调查和实测工作,不仅对科学研究贡献巨大,也使山西众多埋没在荒野的国宝级的古代建筑开始走向世界,为世人所知。

围绕在林徽因身边的,是中国整个20世纪最有活力的诗人(徐志摩)、最优秀的建筑家(梁思成)、最伟大的作家(沈从文)、最具个性的哲学家(金岳霖)、学贯中西的大学者(胡适、费正清)……这样一个精英群体,因了自己心目中崇高的美,发乎情、循乎理、止于礼,相知、相爱、相敬,既有徐志摩“甘冒世之韪,竭全力以斗”的痴狂爱慕,又有金岳霖因爱一人,终生不娶的情感传奇。林徽因在处理自己的人生问题上有两处做得极为漂亮。一是她在徐志摩与梁思成之间,选择了梁思成;二是她与梁思成结婚后依然和徐志摩是最好的朋友。

徽因爱思成,当然也爱志摩,爱老金。她从不矫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而忠实于自己心灵的回音。难以置信,一个受过西方文化洗礼、个性解放的具有文艺复兴色彩的女性会对一切真诚保持假道学的正经,有着超凡心灵理解力的她用特有的方式共鸣于最美丽的情感。她写的《仍然》“别丢掉/这一把过往的热情/轻轻/在幽冷的山泉底/在黑夜/在松林/叹息似的渺芒/你仍要保留那真……/你要相信/山谷中仍有那回音”,是含蓄的表白,更是率真的流露。

1931年11月19日早8时,徐志摩搭乘中国航空公司“济南号”邮政飞机由南京北上,他要参加当天晚上林徽因在北平协和小礼堂为外国使者作中国建筑艺术的演讲会。当飞机抵达济南南部党家庄一带时,忽然大雾弥漫,难辨航向。飞机师为寻觅准确航线,只得降低飞行高度,不料飞机撞上白马山(又称开山),当即坠入山谷,机身起火,机上人员———两位机师与徐志摩全部遇难。

噩耗传来,林徽因当场昏倒在地。梁思成、林徽因、张奚若、陈雪屏、钱端升、张慰慈、陶孟和、傅斯年等相聚胡适家中,众人相对凄惋,张奚若恸哭失声,林徽音溘然泪下。22日下午,受北平学界同仁委派的梁思成、张奚若、沈从文等人分别从北平和青岛赶到济南白马山空难现场,收殓徐志摩的遗骸。梁思成带去了他与林徽因专门赶制的小花圈以示哀掉。

丧礼结束后,按照林徽因的叮嘱,梁思成专门带回一小块失事飞机的残骸。此后的岁月,这块飞机残骸一直挂在林徽因卧室的墙壁上,以表达对徐志摩的永久怀念。

徐志摩乘风归去,与林徽因最为相知相爱的男儿,只有梁思成和金岳霖了。金岳霖比梁思成大6岁,比林徽因大9岁,在梁、林面前是名副其实的老大哥。自从徐志摩引见后,老金始终是梁家沙龙中最为痴迷的铁杆客人。梁家与老金之间,文化背景相同,志趣相投,交情也就非寻常人可比。孑然一身,无牵无挂的老金,对林徽因的人品才华赞羡至极,而林对这位金大哥亦十分钦佩敬爱,二者之间的心灵沟通到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奇妙境界。徐志摩死后,金与林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最后到了心心相印,难舍难分。

婚前,梁思成问林徽因:“有一句话,我只问这一次,以后都不会再问,为什么是我?”林徽因答:“答案很长,我得用一生去回答你,准备好听我了吗?”婚后,梁思成曾诙谐地对朋友说:“中国有句俗话:‘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人家的好。’可是对我来说是,老婆是自己的好,文章是老婆的好。”
一天,.梁思成从外地回来,林微因很沮丧地告诉他:“我苦恼极了,因为我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梁思成听了以后非常震惊,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笼罩了他,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虽然自己痛苦,但想到另一个男人的长处,他毅然告诉林徽因:“你是自由的,如果你选择了金岳霖,我祝你们永远幸福。”而林微因,不仅没有离开他,反而感动万分地对梁思成说了一句能让世上所有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话语:你给了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我将用我一生来偿还!

林徽因,她已经是个传奇,是只能仰望的女子。她早已隔着如许烟波岁月,隔着那些男子的深情,美成书页中的一个剪影。所有人都知道她和徐志摩的故事。他为她写下那样的诗句,可是最后她还是没有选择他。可是,比起徐志摩那样激烈的爱,金岳霖的脉脉深情更令人动情。

林徽因、梁思成夫妇家里几乎每周都有沙龙聚会,金岳霖始终是梁家沙龙座上常客。他们文化背景相同,志趣相投,交情也深,长期以来,一直是毗邻而居。金岳霖对林徽因人品才华赞羡至极,十分呵护;林徽因对他亦十分钦佩敬爱,他们之间的心灵沟通可谓非同一般。甚至梁思成林徽因吵架,也是找理性冷静的金岳霖仲裁。金岳霖自始至终都以最高的理智驾驭自己的感情,爱了林徽因一生。

那时,他常常看到梁思成为了古建筑上的某个数据而在房顶上上下下,就为梁林夫妇编了一副对联:梁上君子,林下美人。反话正用。梁思成听了很高兴,还说:“我就是要做‘梁上君子’,不然我怎么才能打开一条新的研究道路,岂不是纸上谈兵了吗?”可林徽因并不领情:“真讨厌,什么美人不美人,好像一个女人没有什么可做似的。我还有好些事要做呢!”金岳霖大为钦服,连连鼓掌。

金先生是个单身汉,无儿无女,但是过得自得其乐。他养了一只很大的斗鸡,这只斗鸡能把脖子伸上来,和金先生一个桌子吃饭。他到处搜罗大梨、大石榴,拿去和别的教授的孩子比赛。比输了,就把梨或石榴送给他的小朋友,他再去买。 金山生家里有几个大箱子,装满了小孩子的各类玩具。他平时自己玩,家里来了孩子就和孩子们一起玩。

金岳霖一生天真浪漫,率性而行,他总是按自己的志趣去生活,去做事,从不为名利所累。他不愿做行政工作,怕与人打交道。初到清华,创办哲学系,他做第一任系主任,不久冯友兰到了清华,他就立即请冯友兰做了系主任。解放初期,让他当清华文学院院长,他也基本上是无为而治。他身材高大,仪表端庄,有时西服革履,执手杖,戴墨镜,一副英国绅士派头;有时着运动衫,穿短裤,球鞋,举手抬足像一个训练有素的运动员;有时在西装外面套个中式长袍,戴个老八路的棉军帽…… 金岳霖又是一个乐观、幽默的人。冰心女士说,有幽默感的人,尤其是能在自己身上找到幽默资料的人,总是开朗、乐观而豁达的人,使人愿意接近。她说金岳霖就是能在自己身上找到幽默资料的人,他有“丰富的幽默感广她记得有一次金岳霖笑着对她说:“我这个人真是老了,我的记性坏到了‘忘我’的地步!有一次我出门访友,到人家门口按了铃,这家的女工出来开门,问我‘贵姓’。我忽然忘了我‘贵姓’了。我说请你等一会儿,我去问我的司机同志我‘贵姓’,弄得那位女工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打小开始,金岳霖就一直生活在校园里,念书、教书、写书,几十年下来,他成了个十足的书斋人物,对外界的了解很是有限。有一阵,领导建议他不能老是在书斋里,要走出去接触社会,了解生活。金岳霖生活了几十年,可就是弄不明白这社会在哪里,这生活又怎么体验。后来,他苦思冥想总算想出了个办法,就找了三轮车夫,让对方经常带着他到王府井去。这才把北京的“生活”体验了一遍。

一次,去王府井的时候,他一时兴起,花几百元买了一顶高级皮帽,事后竟诚惶诚恐了好一阵儿。虽然没有人指责他,他却多次在小组会上主动忏悔,说是过去资产阶论生活方式的余毒未清。这位逻辑学大家,此时已被阶级论主宰了他的思维逻辑。他的侄女从美国回来看他,当他得知侄女加入了美国国籍后,二话没说,就把她赶了出去。

全国开展知识分子“上山下乡”运动时,金岳霖已经七十多岁了,但他主动要求“下放”。为准备“下放”后有所作为,他有一段时间专门看养鱼的书。他说,“我要是‘下放’了,农林牧副渔五业中,农业我现在干不了,林,我干不了,牧,我也干不了,副业,我也没有技术,就剩下养养鱼了。”

粉碎“四人帮”后,金的学生一起去看望老师。金见到学生后,异常高兴,对学生发议论说:“现在可好啦,中国再也不会被瓜分了。”一九八二年,八十七岁的金岳霖身体每况愈下,他已衰病得不成样子,甚至上厕所时也需要有人帮助,但他每天还按规定的时间听新闻广播,看报纸。他埋怨保姆说:“我今天不高兴,你为什么不按时叫我,我跟不上时间了。”他还自慰地说:“这几天我能从沙发走到屋门了,又进了一步。看来短时间死不了,我要看到‘四化’。”

金岳霖素来惜墨如金。学术之外的文章,他几乎不着一字。“抗战”之后,他就基本没有成果问世了。临终前几年,他忽然兴致大发,连写了百来则往事。每则均极短。其中,有篇文章的第一段,就是:“我和毛主席一起吃过四次饭。”还有一篇,《对我影响最大的是周总理》。又有一篇,是《章士钊的几句话蛮有意思》。文章说:

有一次我在午门碰见章士钊先生,哪一年我可不记得了。这一次简单的几句话,蛮有意思。我说:“你只比我大十三岁,可是,我曾经把你看作大人物,背过你的文章。有篇文章开头几句是:为政有本,其本在容。何以为容?曰,不好同恶异……”他说:“这很简单,我比你大十三岁,但是,在你一岁的时候,我比你大十三倍。你十五岁的时候,我已经二十八了,正是写文章的时候。要是我一直比你大十三倍,那还得了,那我已经成为明朝的人了。”

某日,金岳霖打电话给杨步伟,以异常沉重而急切的语气说是有要紧的事,请杨进城来帮忙。杨问什么事,金不肯说,只是说非请你来一趟不可,越快越好,事办好了请吃烤鸭。杨步伟是医生,说犯法的事情我可不能做。金回答说,大约不犯法吧。杨步伟和赵元任将信将疑地进了城。到金家时,进门以后,杨才知道不是人出了事而是鸡出了事。金养了一只鸡,三天了,一个蛋都生不下来。杨步伟听了,又好气,又好笑。把鸡抓来一看,原来金经常给它喂鱼肝油,以至鸡体重达十八磅,并且因此“难产”。鸡下蛋时,下到一半就出不来了,急得金博士团团转。杨步伟不说二话,一掏就出来了。金一见,赞叹不已。事后,为表庆贺,母鸡的主人特地请他们到烤鸭店吃了烤鸭。

金岳霖一生是在朋友中度过的。他 16岁(1911年)那年离开长沙到北平清华学堂读书。开始时他的六哥也在北平读书,对他常有关照。1913年夏,六哥因溺水而死。事实上,从这一年起,他“已经是独立于封建家庭的人了”。他差不多不回到长沙老家去,到上海去也只有一两次住在二哥家里。金岳霖又是一位终身未娶的哲学家。他“脱离了亲戚的生活”,也没有自己的家庭,便完全“进入了朋友的生活”。 他的朋友很多,有“好几套”。当然学界的朋友居多,如 张奚若、胡适、徐志摩、梁思成、林徽因、钱端升、陈岱孙、周培源、邓叔存、陶孟和……美国的费正清,英国的瑞洽慈……也有兴趣相投者,如梨园名角,斗蛐蛐的高手……抗战前,每到星期六下午,他的客厅里就满座高朋,高谈阔论,成为当时北平一处有名的沙龙。

林徽因一九五五年去世,时年五十一岁。那年,建筑界正在批判“以梁思成为代表的唯美主义的复古主义建筑思想”,林徽因自然脱不了干系。虽然林徽因头上还顶着北京市人大代表等几个头衔,但追悼会的规模和气氛都是有节制的,甚至带上几分冷清。亲朋送的挽联中,金岳霖的别有一种炽热颂赞与激情飞泻的不凡气势。上联是:“一身诗意千寻瀑”,下联是:“万古人间四月天”。此处的“四月天”,取自林徽因一首诗 的题目《你是人间四月天》。这“四月天”在西方通常指艳日、丰硕与富饶。金岳霖“极赞”之意,溢于言表。金岳霖回忆到追悼会时说:“ 追悼会是在贤良寺开的,我很悲哀,我的眼泪没有停过……”

他终生未娶,并且还和林徽因成为了邻居。林徽因过世很多年后,90高龄的他还邀请好友为林徽因庆祝生日。金岳霖对林徽因的至情深藏于一生。林徽因死后多年,一天金岳霖郑重其事地邀请一些至交好友到北京饭店赴宴,众人大惑不解。开席前他宣布说:“今天是林徽因的生日!” 顿使举座感叹唏嘘。 金岳霖仪表堂堂,学问广博,林徽因她却像一道风景,挡住了金岳霖一生的视线。难怪有人把纳兰性德的《画堂春》用来形容俩人的一世情缘。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消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林徽因死后,梁思成娶了小自己21岁的学生林洙,又是梅开二度,共沐新欢。痴情的金岳霖依然选择独身到老。从金岳霖身上我们懂得大爱无疆的内涵,真爱无须山盟海誓,真爱无须占有和索取。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我就欣喜和满足。

有个金岳霖钟爱的学生,突受婚恋挫折打击,萌生了自杀念头。金岳霖多次亲去安慰,苦口婆心地开导,让那学生认识到:恋爱是一个过程,恋爱的结局,结婚或不结婚,只是恋爱过程中一个阶段,因此,恋爱的幸福与否,应从恋爱的全过程来看,而不应仅仅从恋爱的结局来衡量。最后,这个学生从痛不欲生精神危机中 解脱了出来。

即使多年后,当他已是八十岁高龄,年少时的旖旎岁月已经过去近半个世纪。可当有人拿来一张他从未见过的林徽因的照片来请他辨别拍照的时间地点的时候,他仍还会凝视良久嘴角渐渐往下弯,像是要哭的样子,喉头微微动着,像有千言万语哽在那里。最后还是一言未发,紧紧捏着照片,生怕影中人飞走似的。许久,才抬起头,像小孩求情似的对别人说:给我吧!
有人央求他给林的诗集再版写一些话。他想了很久,面容上掠过深沉的神色,仿佛一时间想起许多事情。但最终,他仍然摇摇头,一字一顿地说,我所有的话都应当同她自己说,我不能说。他停一下,又继续说,我没有机会同她自己说的话,我不愿意说也不愿意有这种话。他说完,闭上眼睛,垂下头,沉默了。

他从来没对她说过要爱她一辈子,也没说过要等她。他只是沉默地,无言地做这一切。爱她却不舍得让她痛苦选择,因此只得这样沉默。因为,能够说出来,大约都不是真的。
而如今多见的,却是那等付出一丝一毫都要斤斤计较的男子。付 出一定要有回报,计算爱情,一如计算基金汇率,赔本生意,谁肯做。若自觉有些许吃亏,一定加倍讨要回来。面对这样可怕的现实,再看看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时候那样动人心魄长远的爱,真是让人感动不已。
爱固然值得珍惜,但是要人爱你一时一刻并不难。但是最美最好的,是有个人在至老时候还会想起你,那样深刻,深刻到他一生都从未忘怀过你。 爱和被爱都是幸福的,当爱贴上等价交换的标签便不再珍贵,为了心中那份神圣无瑕的爱,超越死生,超越时空。

金岳霖为林徽因终身未娶,他一辈子都站在离林微因不远的地方,默默关注她的尘世沧桑,苦苦相随她的生命悲喜。

梁思成过世后,金岳霖跟林徽因的儿子梁从诫一家住在一起。不时听到他提 高嗓门喊保姆:“从诫几时回来啊?”隔一会儿又亲昵地问:“从诫回 来没有?”他的心境和情绪,没有独身老人的孤独常态。他来访者说: 过去我和梁思成林徽因住在北总布胡同,现在我和梁从诫住在一起。” 从诫夫妇都叫他“金爸”,他不时显出一种欣慰的神情。

林徽因一九五五年去世,因其参加国徽和人民英雄纪念碑设计有贡献,建坟立碑,安葬于八宝山革命公墓二墓区。梁思成文革中含冤去世,文革后平反,因其生前是全国人大常委,骨灰安放于党和国家领导人专用骨灰堂,跟林徽因墓只一箭之遥。1984年90高龄,最后去世的金岳霖,骨灰也安放于八宝山革命公墓。他们三个,在另一个世界里,又毗邻而居了。金岳霖从人间带去的话,终有机会跟林徽因说了。

生命中常常有很多的感动,徐志摩一生都在寻找那份真爱,他是一个浪漫主义,理想主义者,纯朴得像个孩子.而金岳霖呢?为她终生守候.感动,什么是爱? 这就是真正的爱:没有目的 没有功利 不求回报 单纯地 爱就是爱了。爱 为什么一定要牵手?为什么一定要得到? 金岳霖自始至终都以最高的理智驾驭自己的感情,爱了林徽因一生。这样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这样的爱 才是真正无私的爱。

岳麓蕴大爱,霖甘润芳心。
“两情若是久远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金岳霖是真正的男子汉!他不仅是一位学贯中西的哲学家、学者,更是一位敢于担当磊落无羁的奇男儿。从他身上我们见证了真爱的魔力和奇迹。金岳霖是一座令人仰止的大山,他那鲜为人知的内心世界宛如浩瀚的汪洋足能盛得下一个爱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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