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渺孤鸿影

认识你是我一生最美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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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妈

(2007-11-27 22:01:47) 下一个
你让我给你写信,我不想写一些虚假的东西来敷衍你,给你写一点你应该知道的,但又是真实的东西给你看。
我的妈妈
是啊!人有思想有感情有恩怨有理想,一想起了我的妈妈,我的眼睛就湿润了,妈妈对我的无尽的爱是我这一生所无法偿还的,我甚至想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对妈妈的感情。如今的我已经长大了的的确确长大了而妈妈也老了,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因为有她这么个妈妈而感到骄傲。从妈妈那里我不但得到了生命、得到了供给、得到了聪明的头脑、还得到了自强的人格,在含辛茹苦的将我们养大了之后,妈妈有些油尽灯枯的感觉,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在远方的我只能将无尽的祝福和期盼深深埋藏于心间,并化成永久的誓言:用我最大的努力让妈妈尽可能幸福快乐健康安详的度过晚年。这可能是我作为人的最基本的准则了!
年轻是的妈妈承受了那一代人所能承受的最大的磨难,妈妈出生于1949年6月21日(农历)新中国成立的前夕,或许是那个年代的关系妈妈的爸爸也就是外公张靖远与解放前夕随同国民党的队伍去了台湾,他丢下了外婆,甚至不知道外婆这时已经怀孕了换句话说,妈妈的父亲不知道自己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上。我有时不太明白总有冲动质问我的外公:什么是责任?什么是亲情?你要是没有能力抚养或者不想抚养为什么要让一个生命来到这个世上,你知不知道这会让她承受多少的痛苦和磨难,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换句话说上天给了一个彼此补偿的机会,彼此倾诉的机会,彼此珍惜的机会。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女人没有丈夫孩子没有父亲意味着生存相当的艰难,所以外婆改嫁王玉恩(现在想想犯了重婚罪了)于是妈妈有了个后爸。后来外婆和王姓的外公又生了2男1女3个小孩他们和妈妈是同母异父的,在我外婆和王姓外公再婚时,外婆代的是妈妈,王姓外公代的是个男孩(和妈妈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大舅)。而外公到了台湾后也结过2次婚并生有一子——妈妈同父异母的弟弟。
整个家庭里只有妈妈姓的是张,可想而知妈妈将受到怎样的待遇,而张姓的外公的大哥也就是妈妈的大伯还在家乡,他们对于同姓的自己的子女并没有照顾却百般的刁难,因为他们想将妈妈赶出门去从而抢夺外公走后留下来的一点点房产。于是年少的妈妈忍受了无数的谩骂和诽谤,要强得妈妈每天天还不亮就出去上工,深夜才回来,还要摊几十斤煎饼才能睡不然明天整个家庭没有饭吃的,这煎饼一摊就是十几年。天不亮妈妈要到机关的厕所里面去挖大粪,用来施肥的。好多那个年代的人受过的苦在我们这个年代的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更不用说现在的年少的人。
终于妈妈结婚了,是和一个家里面非常穷的又当兵的人,这个人就是我的亲生父亲,我见过的,准确地说他见过我的,因为他离开我们的时候我有一岁大了,所以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留下,也无从去想象,因为没有任何的照片,那个年代的人很少照相的,据说有几张被现在的父亲给烧掉了。在这一点上我比较的羡慕哥哥,因为他告诉我他有印象,我想那时他有5岁大了,或许记得吧。那时中国在与越南打仗,我的亲生父亲是汽车兵负责往中国越南的边境运送炮弹,来回一车就要几个月长期的颠簸使他得了一种怪病(现在想大概就是脑瘤之类的),每次发病头疼到不认识人不认识任何人除了妈妈,据说他发病时曾经把几个月大的我给推倒。妈妈一有随军的机会就会带着哥哥去找他,最后的时候病越来越厉害了,不能再开车了,再往后,有一天妈妈说她在田里干活有人叫她不要干了,部队来电报说父亲不行了,在锦州的医院里,于是妈妈就随着部队里的车去了东北,到了以后父亲的病还是没有好转,只好转医院,就到北京的玄武区医院(这是妈妈知道的北京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地方之一,她说有机会还想去这家医院看看)。父亲的火车刚到北京的时候他就永远的离开了我们,撇下了不满一岁的我、五岁的哥哥和年轻的妈妈。于是父亲就在八宝山火化了,妈妈带着他的骨灰回到了家乡,埋葬。后来部队来电报要妈妈去部队清点遗物和发放抚恤金,于是妈妈把哥哥交给姥姥照看,让二舅陪着、抱着我踏上了北去的火车。部队开出的条件是:要么给妈妈在部队里面找个食堂里的工作,要么一次性发放一笔钱回家。妈妈拿不定主意就让二舅和我留在锦州的旅馆,她自己去沈阳找我的四外公也就是她的四叔拿主意,与此同时我和二舅在冬天的非常非常寒冷的锦州的旅馆里没有什么吃的,据说我那时饿得直哭,二舅没有办法就让我含着他的大拇指,被辽河油田的一个有钱人家看见了,他们夫妇年龄大了却没生孩子,于是想要我,他们给我买了衣服、吃的。过了几天妈妈回来了拿定了注意要钱回家,因为在那个地方(部队处在辽河油田)冬天经常冻死人,而且条件相当恶劣没有水喝,水都是部队从很深的地下抽上来的,肥皂是不起泡沫的很硬。于是妈妈领到了1200多元钱,那就是一条人命的价格,我的亲生父亲的价格,我们剩下来的全部。因为妈妈担心养不活我又看到那对夫妻真得很喜欢我就像把我送给他们,那对夫妻一定要给钱,妈妈说不要,希望他们能够善待我。可是在上车的一刹那,妈妈突然改变了主意把我要了回来。我有时问妈妈:为什么改变了主意?妈妈说:那时我就想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们是一家人,就是穷死、饿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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