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添香老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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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10)藏獒

(2014-10-10 17:04:50) 下一个
 
当我还在沉醉在赞堆抱着我的短暂快乐中时,我被一下子放在地上,我慌忙睁开眼一看,周围站着老板和很多员工当然还有满脸怒容汪小露。

“肖咪咪你这是怎么啦?” 围观的人幸灾乐祸地问。
“我昨天下班之前还在整理东西就被锁在储藏室了。” 我没由来地满脸羞红地回答。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大家觉得这样的解释合情合理没啥看头也就失望地散开了。

汪小露等大家都离开之后,拉着我压低声音说,“你不会这么不要脸去勾引李知福吧?”
我急得赶紧澄清,“我没有我没有。我真的是早上才看见赞。。。李大哥,你们不是这么多人一起过来的吗?”

汪小露冷哼了一下,我就是看到大家一起过来的,不然我会饶了你?你最好不要动我的男人,连心思都不许有!
我只有点头的份儿。心里含着隐隐的痛,我连想都不许想吗?只要我不说出来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赞堆大哥?这样一想我心里就更加想赞堆大哥了。但我极力表现出心里一片空落落的样子。
由于汪小露在前面,我和赞堆大哥在厨房,我觉得汪小露不会知道我在想赞堆大哥,我心里想着,眼里就看着,一直盯着赞堆的身影转来转去,赞堆好几次走过来问我是不是病了。我心虚得赶紧埋着头,等他一走开我就像被吸铁石吸住的碎铁屑,被阳光吸引的太阳花,赞堆走到哪里我的眼神就跟到那里。

下班了,赞堆换上衣服往外走,我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忘记了汪小露的警告和18岁小姑娘该有的矜持。赞堆发现我在后面,停下来问我,“咪咪,你要去哪里?”
我失魂失魄地回答,“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赞堆哈哈笑了,好吧,我带你去吃东西。然后送你回家。不过吃饭之前我有点事要做,你跟着去也好。
说完他带着我往城外走去,他时不时拿出一个象牙雕的葫芦来看,葫芦很小,只有一半手掌那么大,我只顾着盯着他看,根本就忽略了葫芦上不时闪着一阵阵金色的光。我只希望可以这样一直走下去。永远不要停下来。

等我终于注意到象牙葫芦的光芒的时候,赞堆也停了下来,我们站在一条浑浊的小河边,小河发出阵阵恶臭,河边的柳树无精打采地晃动着,这里比较僻静,时不时会有一两个人走过,不过太阳也还没下山,光线柔和地撒在地面上,四周静谧而美好。
在我的眼里,和赞堆在一起就是一种美好。而赞堆的神情却极为严肃,他好像在等着什么出现。很快,路上走过来一对父女,女儿6,7岁的样子,穿着花裙子扎着小辫子,我恍惚觉得看到了7岁之前的自己,那么开心快乐。我的眼里不禁有些湿润。

我不知道赞堆的紧张从何而来,他把葫芦放回衣服口袋中,手中拿出一条鞭子,鞭子由黄红蓝白绿5种颜色的布条编织而成,鞭尾系着一个小一号的象牙葫芦,形状和他刚才放进口袋那个一模一样。

当小女孩牵着她父亲蹦蹦跳跳地走进我们的时候,赞堆的呼吸竟然沉重起来,我实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就在小女孩刚走过我们身边时,突然从旁边冲出一只藏獒,扑向小姑娘,我只听见小姑娘一声恐怖惊叫,然后就看到赞堆和藏獒打在一起,他拿着鞭子抽打着高大凶猛的藏獒,而藏獒一边躲避着他的抽打,一边转着圈子伺机反扑。
小姑娘的父亲,整个人楞在那里僵住了似的,张着大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我走过去想牵小姑娘走开一点,没料到藏獒竟然一边和赞堆周旋一边却盯着我们这边,它低吼了两声,假装要扑向赞堆,却虚晃一招转身往我和小姑娘这边扑过来,我和小姑娘同时尖叫起来,这声联袂尖叫把小姑娘的父亲的魂给喊了回来,他拉着我们就开跑。这时赞堆也赶过来和藏獒再次战成一团。
我和那对父女一边往回跑一边拼命喊救命,三三两两的人凑了过来,人一多,我们心就稍微安定了下来,我这才开始担忧起赞堆的安危来。

看见人一多,藏獒好像也无心恋战,它虚张声势地露出几个攻击的姿势,等赞堆忙着防卫它却一转身就跑不见了。
有人报了警,我和赞堆在警车来之前就离开了现场。

我们到了一个小饭馆,赞堆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酒,他也不招呼我就自斟自饮起来。
我饿坏了,二话不说就开始吃,我吃了三碗饭才停下来,一看赞堆的一瓶白酒也喝得差不多了。
他开始说话,“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听到我和我师兄的对话了,当时我就知道你在里面。我还知道你喜欢我,但是我不能喜欢你。”
他看我一副傻了的样子,用手摸了摸我的头,说你以后会知道我现在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我开口问他,“你什么都知道是吗?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就没有了爸爸妈妈,为什么这些年我一直自生自灭没有人管?你不喜欢我是因为你和汪小露谈恋爱吗?我不在乎的,我可以不在乎,我也不期望和你谈恋爱,我只想离你近一点。”

赞堆摇着头,“还没到你明白的时候,你还有你的路要走,要等你走过你命定的那段路之后你才会明白。”
我不明白,我不需要明白!我抓着他剩下的白酒往自己的嘴里灌。这是平生我第一次喝酒,喝这么烈的白酒,奇怪的是酒到了我嘴里居然什么味道都没有,像白开水一样,我也就没有了借酒发疯的机会。

赞堆把鞭子上的小葫芦取下来递给我说,这个你留着,以后有用,我们今天遇到的藏獒是被恶灵侵体的藏獒,藏獒虽然凶猛,但并不会无缘无故地去撕咬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幼童。小孩子并没有攻击力,心灵也纯净,而近来全国各地到处发生藏獒咬死咬伤幼童的报道,这不是藏獒的性格,藏獒被恶灵控制了。我本来一直在关注调查这件事情,但我的上师让我不要插手任何事情,除了他安排我做的。我今天实在是忍耐不住就跟了这一趟,事实证明我的上师是对的,我的功力浅薄根本就什么都做不了。我很快要回去了,我和你以后还会再见面的。

吃完喝完赞堆就把我送回了住处,他说的很多我都想不明白,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
但他既然都送他的象牙葫芦给我,他定然是对我有心的,我心里还是存着一点卑微的希望。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我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新闻;昨天傍晚市郊再次发生藏獒攻击小孩的事件,一位见义勇为的民工奋力救下女孩。新闻的旁边还配着小姑娘和他父亲的照片,照片上小姑娘的眼神惊魂未定。
我兴高采烈地拿着报纸找赞堆,却没发现他的身影,我只好闷闷不乐地往住处走去。

我和汪小露住在一处租来的公寓里,其实就是一排平房的其中一间屋子,连厕所和厨房都是公共的,也不能叫公共的,大家把炉子放在走道上去做饭,不要让烟熏了自己睡觉的地方而已,我和汪小露在饭店上班,都在饭店吃饱了才回家,基本不会在家做饭。我们的屋子里就是两张简易床。连锅碗瓢盆都没有。

我和往常一样拿出钥匙开门,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我们的门 从来没有反锁过,主要是我们也没有什么可以被偷的东西。
我觉得很蹊跷,就绕到后面的窗户去看究竟怎么回事,后面的窗开着,我毫不费力就看到屋子里发生的一切。26岁的汪小露赤裸着身体,就像一个熟透的蜜桃,有着让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的鲜嫩水灵。而正在咬这个水蜜桃的人正是高大硕壮的赞堆。

我缩回窗台下无声地抽泣着。
我哭着哭着就在窗下睡着了。赞堆什么时候走的我也不知道,汪小露从来无视我的存在。我睡在屋里或不睡在屋里在她眼里都空无一物。
如果我那天就那样死了或者失踪了,都不会有人会发现。
因为我在或不在,对任何人,都无关紧要。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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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红袖添香老板娘 回复 悄悄话 回复 '简丹儿' 的评论 : dear,dear,dear!
简丹儿 回复 悄悄话
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令人费解?
呵,终有傻姑娘活在自己的梦中,。。。谁知,谁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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