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他熟悉的环境就及其抗拒,比如昨晚我建议他去sloan Katherine cancer center咨询一下第二方意见,他也大怒,说纽约那么远,你明明知道我去不了还提这样的没用的建议,不如闭嘴。他一直至新泽西的hackensack university medical center看各个affiliated的医生,换一个医院他就不舒服了。
他开车没有一天不是走固定的线路,食物也是基本上不接受任何他不熟悉的食物。他从小吃到大的零食,我再怎么告诉他不健康,他也照吃不误。
他习惯于呢喃自语,无时不刻自言自语,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感兴趣的球类,二战的武器之类的东西无论我告诉他多少遍我不感兴趣,无论我再怎么明显的哼哼哈哈的应付, 过去五年多来,他照样不辞辛劳的把我从楼下喊到楼上,津津有味地跟我分享。
他要做的事情如果我提出任何不同的意见都可能招致他一通怒火,是那种完全失控的发脾气,不达到他的目的不罢休的那种。我为了避免吵架,加上本身性格比较软弱,次次都让着他。
昨天是因为我觉得任何医疗方面的讨论,在眼下都是性命攸关的,我必须说出来我的意见,以免将来后悔。忘了避忌他的性格特点,招致他再次失控。
我不是说他人不好,他每年都给残疾军人捐不少款,对小动物也很有爱心,每年还免费帮10个人保税。我一直都是用前人告诉我的办法--只看他的好,度过了过去几年。
现在他放了威胁的话,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在往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