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美国某城上大学时,认识了开餐馆的刘老板和刘太太。 他们是从香港来的,却都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刘老板15岁来美国,在念大学时选修中文(我看他是投机取巧,他中文字都已认得,只要学学普通话发音;他拿这学位岂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刘老板和刘太太都是好心人,他们怜我无家可归,就经常邀请我去他们家过周末。香港人叫起人名都是阿什么阿什么的。我的英文名字叫Molly,我就变成他们的“阿猫”了。
刘太太极有学语言的天分。她20岁来美,自学英文,说一口地道的美语。在餐馆里经常和台湾人大陆人打交道,她又学会说普通话(台湾人叫国语)。刘太太常对我说:“阿猫啊,你和我们处久了,也就会说粤语啦”。我哪有她那么聪明?(人笨没有药可治啊)。 到最后我也只能听懂六七成,根本不会说。
刘太太除了爱逛街,就最爱打麻将。一到周末,家里必开一桌麻将。那些年经常去他们家,我却没学会打麻将。这个倒不是因为我笨(我还没笨到这种地步),是因为他们赌钱,我生来循规蹈矩,烟酒毒赌都不敢沾的。他们打麻将,我就看书或看电视。刘老板的朋友从香港给他带来了很多武侠小说。我就是在那时看了许多金庸和梁羽生的小说。
对他们打麻将的人来说,每一分钟都是宝贵的。 所以做中饭和晚饭刘太太很乐意我帮忙。我一般洗菜切菜切肉,都准备好,就等刘太太掌勺炒菜。刘太太要炒菜,但麻将不能停下来,她就叫我帮她打两圈。我急忙推辞说不敢给她输钱。她说:“阿猫啊,不怕啦”。实在没法子,我只好硬着头皮坐下来。好在刘太太炒菜就站在我身后,时不时地眼睛瞄过来帮我看牌。忽然我听她喊着:“阿猫啊, 胡啦胡啦”。我还以为是饭烧糊了,吓得忙站起来。刘太太右手早已伸过来,一把推倒我面前的麻将牌,我这才知道我(她)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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