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呵摇 摇到狮门桥
一声你愿意, 一声我愿意, 就这样, 上路了, Boondocking.
长周末已来临. 曦光乍现, 披一件晨褛, 蝶粉蜂黄碎花,
我将长长的绸带在腰际系一个蝴蝶结.
随风飘, 摇呵摇, 摇到狮门桥, 相会边陲的连翘.
我的车就是我的床, 铺一张床, 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钟.
刚入秋, 雨下得噗秃噗秃地, 从潮润的红砖, 跳到草窠里, 溅起凤求凰的水花.
围绕我的床车转了二三圈, 一扇扇门一扇扇窗, 确定风霜夜雨蚊虫不能侵袭.
一声你愿意, 一声我愿意, 就这样, 躺平了, Boondocking.
月挂空, 未觉风, 星光还是潜入了车窗.
北斗七星倚在云端, 它的尾巴, 像你的手指在我身上划过, 假装漫不经心.
莽莽苍苍, 山谷颠簸, 一飞冲天恰似火箭, 抛弃羁重.
我持宠生娇, 这件事儿, 我的床车当然知道.
那一夜, 月色阑珊洒一地, 斑斑驳驳, 点点憧憧. 喁喁情话, 惟风才听见.
一声你愿意, 一声我愿意, 就这样, 背月行, Boondocking.
逝去的萍浮, 一路踉跄一路氤氲. 乐曲漫漶而缥缈, 听起来像暖宫里的胎心音.
出生前我就寻找, 没眼睛前就看见, 酡颜圆圆的暖阳温度凝稠, 深深渗入我肌肤.
我根本就没有寻找, 出生前就瞥见, 二尖瓣三尖瓣浦肯野纤维冠状沟窦房结,
编织刺绣成一个心形的花环.
如果想生在一个世外桃源, 我不会出生;
如果自由可以冷静地推理运算, 我拒绝推开城堡的大门;
如果只为传宗接代, 我怎会对你咆哮的熔岩报以温婉圆柔.
我愿荒废余生所有的诗意, 铺一张床, 一直厮摩融化时钟的, 我的床.
随风飘, 摇呵摇, 摇到狮门桥, 相会山顶的清狂, 像风一样自由.
陪你看日出, 还要, 还要 … 当然, 要看海, 看一点儿一点儿缓缓跳海的落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