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团聚
就像我突然拿到签证一样,刘清清也突然被评上了讲师,马上转了业,并迅速办好了母女俩的护照,很突然地让她妹妹刘静静交待我办经济担保等手续。
自从与海伦和黄姐胡天胡地以来,我打工虽然少了一点点,但我从没在海伦和黄姐身上花过一分钱,除了考过驾照买“劈叉”饼那次,所以,两年来,我除了交了近2万的学费、其它日常花销和寄回国内一小部分,银行账户上已经有21820美元存款了。到银行拿到经济担保表时,银行还出具了一封信,有一句是:“This account has been satisfactorily handled.”我心想,银行可能从来没见过像我这样一年到头总是存钱,每年只开两、三次支票的人了。
黄姐从来不跟我提钱,海伦只是跟我闲聊时露了一次,说罗霄跟她讲“亏了,赔了夫人,还搭着吃喝”。我对海伦讲,要不然我给你点钱,交给罗霄,海伦不悦地道:“我又不是卖的,以后别跟我提钱!”
我心里既叫冤又暗喜,我巴不得不提钱呢。
存钱,我看着越多越高兴;取钱,我是真心疼啊,不管为谁,包括我自己。
不到半个月,我老婆和我女儿的签证一次便意外顺利地拿到了。据我老婆后来说,签证官见我女儿彤彤特可爱,问话开始时还说了一句英语“How do you do”,便给签了。
隔几天,我岳母与刘静静的女儿吴明明的签证也到手了。所以,刘静静给国内那俩妈仨孩子四个人同时买了12月15日到华盛顿杜勒斯国际机场的机票。
我老婆孩子到了马里兰她妹妹家时,我还差两天才课终考试,我想考完后可以到火车上补觉,就连着看了两晚的大门,边挣钱边复习,可到了第二天的后半夜没挺住,趴桌子睡了一小觉,被巡夜的小头儿给发现了,给了我一个“严重警告”。
考完试,我也想同海伦和黄姐打个招呼,但转念一想,万一两人叫我去见个面,我哪能来得了多大的精神头儿,所以就直接奔南站,见一时没有车,便跑去灰狗巴士站,买票上车了。
一路颠簸,加上频繁换车,我根本无法睡实,所以晚上一到马里兰刘静静的住处,还是困得不行。但是,与久违了的老婆和女儿终于在美利坚团聚了,还是打起精神,心情愉快地与老婆孩子聊了起来。
我老婆基本没什么变化,见到我显然挺激动的,是尽量克制的那种。我女儿彤彤已经5岁多了,长得亭亭玉立,见到我就道:“爸,你上美国的那天晚上,跟我说再见,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搂着女儿道:“我们一家再也不分开了。彤彤,告诉爸,到了美国高兴吗?”
彤彤兴高采烈地答:“高兴。”
我老婆笑道:“这一路,可把明明和彤彤高兴坏了。在日本转机时耽搁了,住了一宿日本的旅馆,明明和彤彤对各种电器的开关,捅咕两下就会,比我都明白。”
我朝明明看去,跟彤彤个头儿一般高,很秀气,但长得稍微黑一点的明明躲到了刘静静身后。
“叫大大呀,明明。”刘静静对她女儿道。
我见明明认生,就道:“明明跟大大不熟,熟了就好了。”
刘静静有些生气地道:“明明,看彤彤妹妹,见到你爸就问姨父好。”
我老婆对她妹妹道:“这有啥好比的,惹孩子不高兴。”
吴明明听了,真的哭起来了。
“姐,”刘静静生气地道:“就你是好人。我连批评自己女儿都不行了。”
我老婆反驳道:“你那是正儿八经地批评吗?”
“都住嘴!”我岳母发话了。“见了面就吵,你们不烦,我烦!”
姐妹俩都不接话了。
因为我老婆她们来的突然,刘静静申请的两卧公寓房一时没有到位,所以,只能挤住在原来的一卧公寓里。僵持之下,我老婆做主,吴宇辰睡朋友家去了,我岳母、小姨子和俩孩子睡卧室,我和我老婆在客厅打地铺。
我老婆上卫生间的功夫,我倒在地铺上就昏睡过去了,根本没法儿顾及我老婆的感受了。反正,我已经告诉她我连看两个晚上大门的事儿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的头被老婆抱在怀里。
她心疼地说:“看你累的,干吗非要连着熬夜呢?”
我无可奈何地道:“还不是被钱推的?”
刘清清道:“雨生,现在我来了,钱,咱们一起挣。”
我赶紧问:“我写信让你学做头发,你学了吗?”
刘清清道:“学了,给你理,没有问题。”
我道:“我们餐馆有个常客,是一个台湾女的,开发廊。我都跟她联络好了,等你到波士顿,到她那儿当帮手。做头发比做服务生还赚钱。”
“是吗?”刘清清道:“那我可以去试试。”
我一边与老婆闲聊,一边动起手脚,再不跟老婆亲热,老婆恐怕要起疑心了。
我老婆显然也动了情,但还是打了我的手,指了指卧室,意思是万一有人出来呢。
我盖好被子,坚持退去她的罩裤和内裤,把她的手拉向自己,表现出一付饥渴难耐的样子。
刘清清到底挣不过我,实际上也是半推半就,只好蒙上被子,气喘吁吁地道:“快点儿啊。”
姿势还是当年的后入式。
我不知道我老婆咋想的,我是想完了海伦想黄姐,想完黄姐想海伦,终于赶在我老婆即将到达高点的时刻,把她送到了目的地,圆满地完成了必须完成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