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扯扯诗
浪漫戴将李白,现实冠以杜甫,还有什么“边塞诗人”"山水诗人”,唉,都是主义思想闹的。几多鲜活灵动,就这样被总结了,概括了。
“忽闻剑外收蓟北,漫卷诗书喜欲狂”,读到,跟着嗨;“轻舟已过万重山”,真想随着漂;醉卧沙场君莫笑”者旦遇,拉长耳朵听他说故事...
政论是咸干鱼,小说是千滚万滚的火锅,散文就箅是片叶子吧,诗呢,则是心尖尖上的一激,一紧,一抽。主义是个啥东东?思想关诗什么事?
魏晋诗歌,当唱。仅读,蛮辜负的。
“好山好水好地方,条条大路多宽广”,读起来,算个啥?郭兰英引颈,字字采采。以此推想魏晋南北朝诗歌,就不大敢说什么了。
总以为,把唱的谱弄掉了,中国诗歌丢了一半不止。几大本全唐诗,全宋诗,长篇塗碳,短句铅沉,怎么押韵,改不掉呆板。
很不喜欢律诗里规定的对仗。逼你文过饰非,逼你装模作样,逼你没话找话,逼你婆婆妈妈。京都赋,洛阳赋里的排比,联对,已然烦眼,但终究还留下个大阵仗,大气势,宛如近年北京大阅兵,知是银样蜡枪头,可咚咚地噱头在。
“晴川历历汉阳树”足够气氛了,按纪律加上“芳草萋萋鹦鹉洲”,像新兵练排队,而且就四行,成不了方块,形不成阵势。
律诗绝句,挺玩艺儿的。是个玩艺儿,也挺好。
律诗绝句,就是个抖机灵,弄技巧。
李杜也罢,李贺,杜牧也罢,当回事写,也写得像回事的,都是长篇古诗。
后来的宋人,轻佻地将已然很玩艺儿的律绝理外理玩具化作长短句。从此,文学的厚重没了影,大江南北的文人在比谁的笔俏,谁的调敏,炼句转向炼字。苏轼那样的大胡子,也“归去,亦无风雨亦无情”地戏。
怀念孔雀东南飞,木兰诗,悲惯诗。怀念离骚。它们厚重,是那么回事。
后来的,有什么份量?纵然是四大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