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公益的路上,是上天对他的恩赐--黄福荣

雏菊一朵送阿福——追悼玉树地震中舍身救人的香港义工黄福荣

  新华网西宁4月18日电(记者陈国洲)黄福荣静静地躺着,在鲜花包围的棺椁里,他的面容淡定柔和。人们将一朵朵黄色、白色的雏菊轻轻放在他的身旁,哀乐低回,寄托着生者对这位在青海玉树地震中舍身救人的香港义工无限的思念……

  4月17日晚,黄福荣的遗体运抵互助土族自治县神安殡仪馆。已是深夜10时多,通往这个小小殡仪馆的道路正在翻修,颠簸难行,但这一切都阻止不了各界群众前来送别阿福的脚步。

  多年来,港人黄福荣热心内地公益事业,人们亲切地称他为阿福。14日,青海玉树发生7.1级地震,在当地孤儿院担任义工的阿福本已及时逃离,又冒险折返废墟,英勇地救出了3名孤儿和一名教师,而他自己却在余震中遇难,时年46岁。

  “我就是想来看看他……”青海师范大学学生耿玉燕的眼里饱含着泪水,“他是为公益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轻轻将一朵黄色的菊花放在棺椁之上,注视了许久,“还那么年轻……”他喃喃地念叨着,面色凝重。

  阿福的弟弟黄福华就站在哥哥身旁,咫尺距离,已是阴阳两隔……

  他默默注视着远去的哥哥,还是那张消瘦的脸庞,还是那么平和淡定。黄福华很难想象就在不久前,还在香港家中的时候,一家人围着80岁的老母亲喝了一壶茗茶,那是为阿福送行的茶。

  “哥哥一生追求公益,这是他的选择。”黄福华说,哥哥生前就曾说过,死在公益的路上,是上天对他的恩赐。

  在地震来临之际,阿福选择了将生的希望留给别人。在他的救援之下,玉树县慈行喜愿会孤儿院3名孤儿和一名老师获得了生的机会,而他却……阿福对于生死的选择,更显生命的崇高和伟大。

  谢银胜——阿福生前的好友,也是他公益事业上的同伴,两人曾在深圳一起为内地孤儿院募集善款。在他的记忆里,阿福一直是个不善言谈,略显木讷的人。“除了公益,他只喜欢上网。”小谢望着阿福骨节突出的手,他记得,就是这双手,点击鼠标、敲击键盘,在网上联络全国各地义工。也是这双手,在汶川地震灾区一砖一瓦地清理废墟,搬运伤员……

  也曾参加汶川地震抗震救灾活动的王镖捷,是中国乡村教育促进会的义工。他和阿福并不认识。“我今天下午刚从武汉赶来,就是想送阿福一程,他的事迹很令我感动,他是我们的骄傲。”

  和其他人一样,王镖捷也在阿福的棺椁前轻轻送上一支雏菊,然后缓步走出殡仪馆。阿福走了,但是志愿者们还在。

  18日,阿福将离开青海的土地,离开这片他流下鲜血、献出生命的土地,乘飞机回到家乡香港,那里,他的家人、朋友在迎候他……



香港义工玉树地震返身救人牺牲 曾参与汶川救灾

  玉树地震中,一名来自香港的“爱心义工”黄福荣不幸罹难。现场消息指,他其时已及时逃离受破坏的孤儿院,但当获知还有6名师生压在倒塌的瓦砾堆中后,即奋不顾身冒着余震危险折返救人,最后不幸牺牲。据黄服务的义工机构介绍,被黄福荣救出的孤儿院师生仅受轻伤。其事迹感动了不少内地义工,纷在网上撰文悼念及赞扬黄福荣舍己救人的精神。

  在地震中牺牲的港人黄福荣(46岁),一直热心内地公益,足迹走遍全中国,地震时他正参与玉树县一家孤儿院的义工工作。

  黄福荣服务的玉树慈行喜愿会在2006年成立,当中包括一家孤儿院,收养有多名孤儿。根据孤儿院顾问接受香港传媒电话访问时透露,黄福荣于6日前才抵达当地,在孤儿院当义工。地震中,孤儿院受到严重破坏。

  据介绍,黄福荣在大地震中本已逃出生天,但当获知尚有3名教师及3名学生走避不及,被压在倒塌的瓦砾堆中后,即不理危险,立即折返孤儿院救人,未几再发生余震,部分摇摇欲坠的房屋亦告坍塌,黄福荣惨遭活埋,稍后被救出惜证实不治。

  黄福荣原为货车司机(有说是运输公司的东主),但热心公益,本身虽是糖尿病患者,但仍不断帮助低下阶层的有需要人士,特别是内地较贫穷落后地区。他于2002年元旦,自发为香港与内地的血癌病人筹款,由香港尖沙咀出发,展开“行路上北京”壮举,背着笨重背囊日行数十公里,穿州过省,终以3个月时间行毕全程2800公里,帮助中华骨髓库筹得善款。前年汶川大地震,黄福荣亦挺身到当地灾区做义工。

  (资料来源:人民网-港澳频道) 黄福荣2002年为血癌病人筹款,由香港出发展开“行路上北京”壮举。

  笔者2003年5月23日曾为香港的谢婉雯医生因照顾“非典”病人而牺牲写下随后的这篇悼文,今天历史再次演绎了如此的相似平凡壮举,香港人所崇尚的人性的核心价值再一次地被体现,虽然是名字和具体的事件不同但所展示的是同样的精神,尤其在那如此多灾多难的土地上其示范作用就显得更加重要。

  有一样极其重要的东西让我思考再三,就是一个十分平凡的普通人,其所做所为可以是如此的伟大,这让我觉得获得信心(可能许多香港人也会有如此之感觉),如果遇到类似这样的事时,也应该也可以象黄福荣或谢婉雯那样做点什么,人性经常游离于兽性与神性之间,或许这样一来会向神性那边靠拢一些,至于风险就交由神去安排好了,如果当时“非典”没杀死谢婉雯医生,又如果余震来得晚了点,又或者 黄福荣动作比平时快了些,难道他(她)就不是我们效仿的典范了吗?

  让我再次引用那时的陋文表示哀悼,因为实在难再用语言来表达太多的感动了。

  黄福荣先生的确是香港文明社会的典范,在我们这个没有英雄的年代里,其勇于牺牲的品格显得格外的光彩照人,其灵魂中充满了所有人性的绚丽光辉,让我们感到目眩和为自己的私欲感到自卑。

  我不只一次地热泪盈眶。

  黄福荣走了,他为我们带走了恐惧和怨恨,同时为我们留下了战胜厄运的勇气和奉献仁爱的决心。他在我的心目中并非是传统意义上英雄,其实让黄福荣先生能如此感人的跨越生与死的不是英雄感,那于他来讲太微不足道了,甚至与他的价值观格格不入!真正的动力就是仁慈与爱心,虽然是那么简单朴素,确是永恒的诺言。

  黄福荣真的走了…他是来自天国的使者,带来了美丽心灵的圣火,在人间无私的奉献了生命,燃点了无数人的希望,然后他化成一股清风,完美无瑕地回升天国,他现在是圣人了!

  敬挽

请您先登陆,再发跟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