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国安邦平天下家仇私恨埋旮旯

苟且偷生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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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国安邦首一条,恶恶太甚不为相。

(2017-01-02 10:27:31) 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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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国安邦首一条,恶恶太甚不为相。

  “疾恶如仇”,对我等老百姓来说是一大优良品格特质。然而,对治国安邦的贤相或现代的国家最高统帅,却是大忌!所以我将“恶恶太甚不为相”列为“治国安邦首一条”。请先看大中华的历史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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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襄公有长子曰,鲁女生;次子小白,莒女生。襄公欲为立傅,以辅导之。管夷吾同召忽为公子纠之傅;叔牙为公子小白之傅(鲍叔选小白,可见其才华不在管仲之下)(襄公选此二大贤,亦能人也)。后,为躲襄公奇婬之祸。鲍叔谓小白曰:“吾当与子适他国,以俟后图”。小白问:“当适何国?”鲍叔曰:“大国喜怒不常,不如适莒。莒小而近齐,小则不敢慢我,近则旦暮可归”(亦可见鲍叔之才华甚高)。夷吾也与召忽共计,以鲁为子纠之母家(不曾料到舅家人也会杀外甥。管仲之才不及鲍叔啊),乃奉纠奔鲁。齐公孙无知害襄公篡位才一月,被刺而崩。诸大夫公同商议,遣人于鲁国迎公子纠为君(立长,顺也)。管夷吾向鲁侯讨得三十乘昼夜奔驰。 公子小白闻国乱无君,与鲍叔牙向莒子借得兵车百乘,护送还齐。管夷吾与公子纠行至即墨,闻莒兵已过(当初选‘近’,鲍叔之远见),从后追之。又行三十余里,正遇莒兵停车造饭。管夷吾见小白端坐车中,上前鞠躬曰:(‘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公子别来无恙,今将何往?”小白曰:“欲奔父丧耳”。管夷吾曰:“纠居长,分应主丧;公子幸少留,无自劳苦”。鲍叔牙曰:“仲且退,各为其主,不必多言!”夷吾蓦地弯弓搭箭,觑定小白,飕的射来(管仲也敢在执友鲍叔面前耍阴谋,其心不如鲍叔诚。)。小白大喊一声,口吐鲜血,倒于车上。鲍叔牙急忙来救。管夷吾率领那三十乘,加鞭飞回,在路叹曰:“子纠有福,合为君也!”还报鲁侯,酌酒与子纠称庆。此时放心落意,一路邑长献饩进馔,遂缓缓而行(天助小白)。谁知这一箭,只射中小白的带钩(天意也)。小白知夷吾妙手,恐他又射,一时急智,嚼破舌尖,喷血诈倒,连鲍叔牙都瞒过了(小白有称霸的机智)。鲍叔牙曰:“夷吾虽去,恐其又来,此行不可迟也”。乃使小白变服,载以温 车,从小路疾驰。将近临淄,鲍叔牙单车先入城中,遍谒诸大夫,盛称公子小白之贤(鲍叔有才)。诸大夫曰:“子纠将至,何以处之?”鲍叔牙曰:“齐连弑二君,非贤者不能定乱。况迎子纠而小白先至,天也!鲁君纳纠,其望报不浅(这点管仲不曾想到可见之才不及鲍叔)。昔宋立子突,索赂无厌,兵连数年。吾国多难之余,能堪鲁之征求乎?”(鲍叔早有此高见)诸大夫曰:“然则何以谢鲁侯?”叔牙曰:“吾已有君,彼自退矣。”大夫隰朋、东郭牙齐声曰:“叔言是也。”(鲍叔平日里人缘甚好)于是迎小白入城即位,是为桓公。(小白有福,只因贤师鲍叔牙)。

  鲍叔牙遣公孙隰朋,致书于鲁侯曰:“外臣鲍叔牙,百拜鲁贤侯殿下:家无二主,国无二君。寡君已奉宗庙,公子纠欲行争夺,非不二之谊也。寡君以兄弟之亲,不忍加戮,愿假手于上国。管仲、召忽,寡君之仇,诸受而戮于太庙”。隰朋临行,鲍叔牙嘱之曰:“管夷吾天下奇才,吾言于君,将召而用之,必令无死”(鲍叔大贤大度)。隰朋曰:“倘鲁欲杀之如何?”鲍叔曰:“但提起射钩之事,鲁必信矣,夷吾必不死于鲁”(鲍叔有诸葛孔明之神算)。鲁庄公随杀公子纠(悲哉公子纠!外公家也会杀外孙,利害大于亲情啊选管夷吾为傅不如选鲍叔牙,公子纠只能在地下后悔鸣冤!),执管仲入槛车,送往齐国,想以射钩之事假手小白杀死夷吾。

  齐桓公欲拜鲍叔牙为上卿,任以国政。鲍叔牙曰:“君加惠于臣,使不冻馁,则君之赐也!至于治国家,则非臣之所能也。”桓公大或曰:“寡人知卿,卿不可辞。”鲍叔牙曰:“所谓知臣者,小心敬慎,循礼守法而已。此具臣之事,非治国家之才也(鲍叔知己尤胜知彼,实乃大)。夫治国家者,内安百姓,外抚四夷;勋加于王室,泽布于诸侯;国有泰山之安,君享无疆之福;功垂金石,名播千秋。此帝臣王佐之任,臣何以堪之?”(鲍叔大贤,不求功利;鲍叔大智,知彼知己;鲍叔大才,识人善任;鲍叔大义,屈己为国。

 

  (随有鲍叔荐管仲,齐桓公设坛拜相,称管仲为“仲父”,称雄春秋,首霸战国之伟业)。

 

  桓公末年,管仲病,桓公执其手曰:“仲父之疾甚矣。不幸而不起,寡人将委政于何人?”(著名的管夷吾“病榻论相”)。桓公曰:“吾欲任鲍叔牙,何如?”仲对曰:“鲍叔牙,君子也。虽然,不可以为政。其人善恶过于分明。夫好善可也,恶恶已甚,人谁堪之?鲍叔牙见人之一恶,终身不忘,是其短也。”(“难得糊涂”啊。郑板桥大师为何生得太晚,可叹!)(恶恶太甚,不可为相。大智!白镜天认为鲍叔亦早知自己性情上的这一'缺陷’,因而不肯纳相)。桓公曰:“然则易牙何如?”仲对曰:“彼易牙、竖刁、开方三人,必不可近也!”桓公曰:“易牙烹其子,以适寡人之口,是爱寡人胜于爱子,尚可疑耶?”仲对曰:“人情莫爱于子。其子且忍之,何有于君?”桓公曰:“竖刁自宫以事寡人,是爱寡人胜于爱身,尚可疑耶?”仲对曰:“人情莫重于身。其身且忍之,何有于君?”桓公曰:“卫公子开方,去其千乘之太子,而臣于寡人,以寡人之爱幸之也。父母死不奔丧,是爱寡人胜于父母,无可疑矣。”仲对曰:“人情莫亲于父母。其父母且忍之,又何有于君?君必去之勿近,近必乱国!”(凡一切圣贤君子,英雄豪杰,未有不近人情者。不近人情,非大奸大恶,即废朽而必不入世。入世而不近人情,则无非大奸大恶之徒也看官,敬请铭记天下奇才管夷吾之语:“人情莫爱于子,人情莫重于身,人情莫亲于父母”。“人无良心,非朽即奸”)。桓公曰:“此三人者,事寡人久矣。仲父平日何不闻一言乎?”仲对曰:“臣之不言,将以适君之意也。譬之于水,臣为之堤防焉,勿令泛滥。今堤防去矣,将有横流之患,君必远之!”(管仲没有“恶恶太甚”,正是鲍叔牙特别欣赏管仲之秉性)桓公默然而退(久近佞臣,自省自惭,是该无话可说。)。

  易牙闻管仲其言,见鲍叔牙谓曰:“仲父之相,叔所荐也。今仲病,君往问之,乃言叔不可以为政,而荐隰朋,吾意甚不平焉。”(阿谀谄媚之徒耳)。鲍叔牙笑曰:“是乃牙之所以荐仲也。仲忠于为国,不私其友。夫使牙为司寇,驱逐侫人,则有馀矣。若使当国为政,即尔等何所容身乎?”(由此可见鲍叔深知自己“恶恶太甚,不可为相”鲍叔真乃大贤大才也)。易牙大惭而退,叹曰:“仲死犹能人心服,吾侪真小人矣!”(连小人都认识到自己是小人,然霸主桓公却不识此等小人,竟然重用了四十年。桓公惨死于此等小人之手,自取其祸实属必然耳!

  桓公疾病,卧于寝室。竖刁悬牌宫门,假传桓公之语。牌上写道:“寡人有怔忡之疾,恶闻人声。不论群臣子姓,一概不许入宫”。竖刁将桓公左右侍卫,尽行逐出,塞断宫门。又于寝室周围,筑起高墙三丈,内外隔绝,风缝不通。止存墙下一穴,如狗窦一般,早晚使小内侍钻入,打探生死消息。一面整顿宫甲,以防群公子之变(实乃真贼,有贼心亦有贼胆)。

  再说桓公伏于床上,起身不得。呼唤左右,不听得一人答应。光著两眼,呆呆而看。只见扑蹋一声。桓公睁目视之,乃贱妾晏蛾儿也。桓公曰:“我腹中觉饿,正思粥饮,为我取之!”蛾儿对曰:“无处觅粥饮。”桓公曰:“得热水亦可救渴。”蛾儿对曰:“热水亦不可得。”桓公曰:“何故?”蛾儿对曰:“易牙与竖刁作乱,守禁宫门,筑起三丈高墙,隔绝内外,不许人通,饮食从何处而来?”桓公曰:“汝如何得至于此?”蛾儿对曰:“妾曾受主公一幸之恩(一夜情),是以不顾性命,逾墙而至,欲以视君之暝也。”桓公叹曰:“仲父不亦圣乎?圣人所见,岂不远哉!寡人不明,宜有今日”乃奋气大呼曰:“天乎,天乎!小白乃如此终乎?”(仅贱妾晏娥儿一人目视送终)连叫数声,吐血数口。叹曰:“我死若无知则已,若有知,何面目见仲父于地下?”乃以衣袂自掩其面(无颜仲父),连叹数声而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明君不近佞臣,佞臣专傍昏君”,古今中外,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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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鲍叔牙人品才华绝不在管夷吾之下,不纳相只因顾忌到自己“恶恶太甚”之秉性。无论鲍叔或管仲都有此见识,可见“恶恶太甚不为相”是我大中华(思想和文化)的睿智遗产之一。谁想当国家最高统帅,想“治国安邦平天下”,绝不可“恶恶太甚”!这是大贤鲍叔牙和管夷吾留给后人最好的忠告。

 

(以后再“以古论今”评说现实。)

 

白镜天二零一七年,元月一日。于北美寒舍

治国安邦平天下,家仇私恨埋旮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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