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已经下乡,妈妈已经下放农村,爸爸上班。我二姐、三姐下午在家里。
当时住的是筒子楼,七、八个同层的小孩,大概也是无聊,正在文革中,他们先敲门,
敲完就跑,后来用尿从门缝往里面倒,我们都忍了,再后来,他们用很细的木条从门缝
往里面放大便,我二姐不能忍了,从门后拿起一根扁担(当时还烧煤,用扁担挑煤),打开门,
站在走廊里大喊:谁要敢再来,老子砍死你!走廊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小孩再出来。
多年以后,我问过她,如果他们出来,你敢砍吗?她回答我,当时想的,就是拼命,即使同归于尽。
这些胆量,让她在以后的人生中战胜一次又一次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