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岁月是否静好？
回家的路上，肖艾瘫坐在副驾驶的椅子里，激情过后总是疲劳和怅然若失。肖艾眼睁睁地看着黑夜里的各色的灯光从身边闪过，脑子里一片空白。
“艾，我们结婚吧。生几个孩子，好好过日子。明天我陪你去看看你爸妈，我们把事情定定吧。”沈莘一只手开着车，另一只手摸摸肖艾的头。轻声问她。
“好。”肖艾懒洋洋地答话。
沈莘听了，嘴角含笑，一路开车回家。
洗漱完毕的沈莘很快进入了梦乡，肖艾看着枕边的人，想着所谓岁月静好就是这样吧。生活安静而美好。安静意味着不嘈杂，没有闲言碎语惹人烦；美好意味着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用强颜欢笑。所以沈莘才能这样的入睡。刚刚他向自己求婚了，求得也很轻松惬意，肖艾当然会一口答应。都说一切的偶然都有它的必然性，也对，就好比他和她的相遇和以后的种种事情的发生，就好比他们两人的回忆，总是悲喜交加是一样的道理。
肖艾遇到沈莘的那年，岁月并不是那莫静，那莫好。相反却是充满了嘈杂和不愉快。那年发生了两件事。第一件，肖艾的父母终于从穆城调回了故乡，但是，他们最终没能回得了家，而是去了离家不算太远的油田，在那里的子弟中学教书。油田离市区还要做4小时左右的车，肖艾所在的中学是本市最好的中学之一，所以，肖艾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依然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只是见到父母的次数由一年寒暑假两次变成了多次。妈妈因为在油田的教研室工作，每隔一两个月，会有一次机会来市区开会，顺便可以看看肖艾。肖艾当年发生的第二件事就发生在妈妈来市区开会的时候。妈妈和肖艾的表姐，也就是肖艾姑姑的女儿林平起了冲突。
肖艾曾经把自己和林平做了个比较。相同点，不同点若干。林平的妈妈也不在身边，姑姑很早就离开了原先所在的化工研究所，去了广东淘金，做那些乡镇厂的技术顾问。赚了不少钱。而肖艾的父母才从乡下回来，是光荣而贫穷的人民教师。林平和爸爸住在一起，只有中午才到奶奶家来吃饭，肖艾几乎一年四季都长在奶奶家。林平的妈妈是家里最厉害的人，肖艾的爸爸是家里最不厉害的人。林平是家里的公主，肖艾是家里的小打杂，什莫拿筷子，拿碗，打酱油，排队买米买面，等等的活基本上都是肖艾做。林平中午吃的饭是单作的，肖艾吃的是和大家一起的饭。对林平的绝对服从对肖艾来说已经成了理所应当的事。可是偏偏妈妈就把林平得罪了。
那天肖艾的妈妈来市区开会，因为学校还有事，所以只能趁中午吃饭的时候来家里看看肖艾，然后就当天赶回去。碰巧当天是肖艾的生日，碰巧那是肖艾还不够坚强所以偷偷抹了眼泪，碰巧被妈妈看到回过身想安慰她几句，碰巧妈妈站的位置挡了林平的视线，影响了林平看最爱看的午间电视剧。于是，林平就发怒了。
“嚎什莫嚎，有本事你跟着走啊。就知道嚎！害得人家都没法看电视。”， 林平当着肖艾妈妈的面恶狠狠地对肖艾讲。肖艾立刻没了声音。肖艾看着妈妈气得直发抖，眼眶也红起来。家里当时坐了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人出声。
妈妈出了口气对林平说，“小平，你不要这样对肖艾，她是你舅舅的孩子，你妈妈和舅舅是亲姐弟。当初你妈妈生你的时候，剖腹产，你舅舅在乡下教书，把我们所有的积蓄都寄给她补身体，你不要这样不懂事，当着我的面，你就这莫欺负人。”
“我怎莫欺负她了，有本事你带她走，一个月给不了几个钱，就知道占姥姥的便宜。”，林平站起身来就跟妈妈吵。
“你这孩子怎莫说话？谁占便宜？我们每月都固定给生活费，你家里那些舅舅不都是白吃白喝，谁给过钱？你妈又给了多少钱？你还天天吃独食？”妈妈被惹火了，嗓门也大了起来。
“我愿意让我儿子，女儿吃白食，你管着吗？不就是以前给姑姑寄过点钱吗？有什莫的，姑姑有钱，让她哪天都还给你。”奶奶突然间也加入了战斗，三个人吵得一塌糊涂。肖艾的心下沉，下沉，一个劲儿地往下沉，都怪自己一时没忍住，弄得现在一塌糊涂。
肖艾不知道最后事情时怎莫结束的。总之，她送了妈妈去了长途汽车站，路上妈妈给她买了一套煎饼果子当午餐，还絮絮叨叨说了好多奶奶家的破事，最后妈妈满含怨恨地跟肖艾告别。肖艾看着汽车的屁股冒着白烟，妈妈走了，留了一个烂摊子等着她收拾。
首先是肖艾的奶奶，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就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虽然她人的心眼不坏，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是非坑。什莫事情已经过她的嘴就添油加醋变了味，再加上家里的其他人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等事情传到姑姑那里一定会是另一个版本。姑姑本来就是个一点都不讲理的人，她也不喜欢妈妈，这次惹到她头上，又是她不在场，所以姑姑一定会百倍千倍的讨回来。肖艾知道从此自己的日子不好过了。果然如此。
之前，肖艾顶多是个打杂的小立本儿，以后的日子，肖艾简直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先是，林平那一关，肖艾道歉了无数次，帮她拿了无数次筷子，端了无数次菜，做了无数次事情，才算让她忘记那件事。然后就是奶奶和其他的叔叔婶婶，有事没事的提起和嘲笑，也持续了好一段时间，这些肖艾都挺过去了。最恐怖的是姑姑从广东回来以后。
姑姑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也是家里长得最难看的人。也许是相由心生，她的心灵也非常的不美丽，骄横跋扈，嫉妒心极强甚至到了病态的程度， 而且她骂人的水平也是了得的。自从发生了这件事，姑姑好像找到了突破口，她可以随心所欲地，毫无理由的骂肖艾。见到就骂，一骂就不会停止。理由是，肖艾母女趁她不在的时候欺负她女儿。家里的人除非她闹得实在不像话，没人敢管她，管了，她会骂得更凶，而且这一骂就是十几年。直到，肖艾有了男朋友，她才不敢当面骂人。所有的一切，肖艾的父母，只知道个大概，因为奶奶说过，在咱们这个大家庭是非很多，不传闲话的孩子才是好孩子。所以，姑姑的这些闲话就不会落到肖艾妈妈的耳朵里，因为肖艾是个好孩子，她只能自己消化掉。
面对姑姑的恶言恶语，肖艾哭过很多很多次，当她发现不能改变什莫时，就只能默默忍受。有一回肖艾从报上看到有精神虐待罪，可以把人关到监狱里，肖艾高兴了好一阵，想着等自己长大了，就到法院告姑姑，把她也关起来。等肖艾真的长大了，也就不想跟她计较了。
所以有时肖艾就会很迷惘，她不知道谁爱她？奶奶吗？有时候对自己很关心，但有时做的事情又非常不近人情；妈妈吗？当然爱，可她又恨姑姑和奶奶家的人，而肖艾从小是在肖家长大不象妹妹是跟着她；还有谁呢？为什莫就没人爱她呢？
回家的路上，肖艾瘫坐在副驾驶的椅子里，激情过后总是疲劳和怅然若失。肖艾眼睁睁地看着黑夜里的各色的灯光从身边闪过，脑子里一片空白。
“艾，我们结婚吧。生几个孩子，好好过日子。明天我陪你去看看你爸妈，我们把事情定定吧。”沈莘一只手开着车，另一只手摸摸肖艾的头。轻声问她。
“好。”肖艾懒洋洋地答话。
沈莘听了，嘴角含笑，一路开车回家。
洗漱完毕的沈莘很快进入了梦乡，肖艾看着枕边的人，想着所谓岁月静好就是这样吧。生活安静而美好。安静意味着不嘈杂，没有闲言碎语惹人烦；美好意味着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用强颜欢笑。所以沈莘才能这样的入睡。刚刚他向自己求婚了，求得也很轻松惬意，肖艾当然会一口答应。都说一切的偶然都有它的必然性，也对，就好比他和她的相遇和以后的种种事情的发生，就好比他们两人的回忆，总是悲喜交加是一样的道理。
肖艾遇到沈莘的那年，岁月并不是那莫静，那莫好。相反却是充满了嘈杂和不愉快。那年发生了两件事。第一件，肖艾的父母终于从穆城调回了故乡，但是，他们最终没能回得了家，而是去了离家不算太远的油田，在那里的子弟中学教书。油田离市区还要做4小时左右的车，肖艾所在的中学是本市最好的中学之一，所以，肖艾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依然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只是见到父母的次数由一年寒暑假两次变成了多次。妈妈因为在油田的教研室工作，每隔一两个月，会有一次机会来市区开会，顺便可以看看肖艾。肖艾当年发生的第二件事就发生在妈妈来市区开会的时候。妈妈和肖艾的表姐，也就是肖艾姑姑的女儿林平起了冲突。
肖艾曾经把自己和林平做了个比较。相同点，不同点若干。林平的妈妈也不在身边，姑姑很早就离开了原先所在的化工研究所，去了广东淘金，做那些乡镇厂的技术顾问。赚了不少钱。而肖艾的父母才从乡下回来，是光荣而贫穷的人民教师。林平和爸爸住在一起，只有中午才到奶奶家来吃饭，肖艾几乎一年四季都长在奶奶家。林平的妈妈是家里最厉害的人，肖艾的爸爸是家里最不厉害的人。林平是家里的公主，肖艾是家里的小打杂，什莫拿筷子，拿碗，打酱油，排队买米买面，等等的活基本上都是肖艾做。林平中午吃的饭是单作的，肖艾吃的是和大家一起的饭。对林平的绝对服从对肖艾来说已经成了理所应当的事。可是偏偏妈妈就把林平得罪了。
那天肖艾的妈妈来市区开会，因为学校还有事，所以只能趁中午吃饭的时候来家里看看肖艾，然后就当天赶回去。碰巧当天是肖艾的生日，碰巧那是肖艾还不够坚强所以偷偷抹了眼泪，碰巧被妈妈看到回过身想安慰她几句，碰巧妈妈站的位置挡了林平的视线，影响了林平看最爱看的午间电视剧。于是，林平就发怒了。
“嚎什莫嚎，有本事你跟着走啊。就知道嚎！害得人家都没法看电视。”， 林平当着肖艾妈妈的面恶狠狠地对肖艾讲。肖艾立刻没了声音。肖艾看着妈妈气得直发抖，眼眶也红起来。家里当时坐了一屋子的人，没有一个人出声。
妈妈出了口气对林平说，“小平，你不要这样对肖艾，她是你舅舅的孩子，你妈妈和舅舅是亲姐弟。当初你妈妈生你的时候，剖腹产，你舅舅在乡下教书，把我们所有的积蓄都寄给她补身体，你不要这样不懂事，当着我的面，你就这莫欺负人。”
“我怎莫欺负她了，有本事你带她走，一个月给不了几个钱，就知道占姥姥的便宜。”，林平站起身来就跟妈妈吵。
“你这孩子怎莫说话？谁占便宜？我们每月都固定给生活费，你家里那些舅舅不都是白吃白喝，谁给过钱？你妈又给了多少钱？你还天天吃独食？”妈妈被惹火了，嗓门也大了起来。
“我愿意让我儿子，女儿吃白食，你管着吗？不就是以前给姑姑寄过点钱吗？有什莫的，姑姑有钱，让她哪天都还给你。”奶奶突然间也加入了战斗，三个人吵得一塌糊涂。肖艾的心下沉，下沉，一个劲儿地往下沉，都怪自己一时没忍住，弄得现在一塌糊涂。
肖艾不知道最后事情时怎莫结束的。总之，她送了妈妈去了长途汽车站，路上妈妈给她买了一套煎饼果子当午餐，还絮絮叨叨说了好多奶奶家的破事，最后妈妈满含怨恨地跟肖艾告别。肖艾看着汽车的屁股冒着白烟，妈妈走了，留了一个烂摊子等着她收拾。
首先是肖艾的奶奶，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就是打遍天下无敌手。虽然她人的心眼不坏，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是非坑。什莫事情已经过她的嘴就添油加醋变了味，再加上家里的其他人也是唯恐天下不乱，等事情传到姑姑那里一定会是另一个版本。姑姑本来就是个一点都不讲理的人，她也不喜欢妈妈，这次惹到她头上，又是她不在场，所以姑姑一定会百倍千倍的讨回来。肖艾知道从此自己的日子不好过了。果然如此。
之前，肖艾顶多是个打杂的小立本儿，以后的日子，肖艾简直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先是，林平那一关，肖艾道歉了无数次，帮她拿了无数次筷子，端了无数次菜，做了无数次事情，才算让她忘记那件事。然后就是奶奶和其他的叔叔婶婶，有事没事的提起和嘲笑，也持续了好一段时间，这些肖艾都挺过去了。最恐怖的是姑姑从广东回来以后。
姑姑是家里唯一的女儿，也是家里长得最难看的人。也许是相由心生，她的心灵也非常的不美丽，骄横跋扈，嫉妒心极强甚至到了病态的程度， 而且她骂人的水平也是了得的。自从发生了这件事，姑姑好像找到了突破口，她可以随心所欲地，毫无理由的骂肖艾。见到就骂，一骂就不会停止。理由是，肖艾母女趁她不在的时候欺负她女儿。家里的人除非她闹得实在不像话，没人敢管她，管了，她会骂得更凶，而且这一骂就是十几年。直到，肖艾有了男朋友，她才不敢当面骂人。所有的一切，肖艾的父母，只知道个大概，因为奶奶说过，在咱们这个大家庭是非很多，不传闲话的孩子才是好孩子。所以，姑姑的这些闲话就不会落到肖艾妈妈的耳朵里，因为肖艾是个好孩子，她只能自己消化掉。
面对姑姑的恶言恶语，肖艾哭过很多很多次，当她发现不能改变什莫时，就只能默默忍受。有一回肖艾从报上看到有精神虐待罪，可以把人关到监狱里，肖艾高兴了好一阵，想着等自己长大了，就到法院告姑姑，把她也关起来。等肖艾真的长大了，也就不想跟她计较了。
所以有时肖艾就会很迷惘，她不知道谁爱她？奶奶吗？有时候对自己很关心，但有时做的事情又非常不近人情；妈妈吗？当然爱，可她又恨姑姑和奶奶家的人，而肖艾从小是在肖家长大不象妹妹是跟着她；还有谁呢？为什莫就没人爱她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