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美国政治最典型的悖论:你可以讨厌川普,但无法否认他做成的事;你可以反对他的风格,却避不开他的结果。对左派而言,这是一场屈辱的胜利。他们希望这一切只是运气、是偶然、是历史的恶作剧。但事实是,川普的每一次“偶然”,几乎都是他导演的必然。"
你了解川普的七种行动逻辑吗 - 附 Mark Halperin 评论译文
我常开玩笑说,在美国,真正懂得唐纳德·川普的人,可能只有三位。第一位是纽特·金里奇(Newt Gingrich),前众议院议长,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思想型政治家,也是一位带着文人气质的权力玩家;第二位是前 ABC 新闻政治部主任马克·哈珀林(Mark Halperin),当代美国媒体圈中罕见仍保持理性与独立的新闻人;第三位嘛,大概就是我自己。
我从 2017 年起系统研究川普,写下很多文章,分析他的性格结构、决策模式,以及其外交政策背后的心理逻辑。与那些对川普抱有宗教式憎恨的左派不同,我没有情绪包袱,也不靠“讨厌川普”来证明政治正确。我更愿意从性格与权力的互动出发,去观察他如何在美国政治的废墟上,重新定义权力的形态。
正因如此,对他的行为逻辑我有相当的把握。今年四月的贸易战与股市走势,正如我所预言般发展。这并非侥幸,而是源于对他性格深处那种“以冲突为动力、以混乱为秩序”的本能的理解。
在众多评论者中,马克·哈珀林是少数让我真正敬佩的新闻人。他既不是川普的追随者,也不是那种机械反射式的反川派。他的评论总能穿透表象,直抵川普行事的逻辑结构。他看见川普并非“偶然”成功,而是一个懂得利用混乱、误解与舆论能量的天生战略家。
马克·哈珀林的洞察常让我产生共鸣,我过去也多次引用他的观点。今天,我们再次回到他关于中东和平协议的最新评论 - 因为那不仅解释了“川普为何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也揭示了媒体时代的本质:谁能控制叙事,谁就能控制现实。
说实话,这次中东和平协议后,最尴尬的不是哈马斯,而是诺贝尔委员会。面对这样的历史时刻,他们居然集体噤声,最后硬是找出一位委内瑞拉的反对派领导人来“顶包”颁奖。可笑的是,那位领导人的安全,恰恰也是川普政府出面保障的。于是,当玛丽亚高调宣布这份荣誉“应献给川普”时,整个诺贝尔和平奖的道德权威轰然坍塌。如今的诺贝尔和平奖,已沦为一纸空文,在真正的战争与和平面前,它失去了判断与坐标。
左派的反应更具戏剧性。美国民主党政客陷入了一场“表情管理危机”:他们不得不出来赞美川普,但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不情愿。他们可以不喜欢川普,却不能不庆祝犹太人的安全与生还。毕竟,在美国政治结构中,犹太群体的影响力深厚无比——从金融到舆论,从智库到学界,他们的声音必须被尊重。民主党人心知肚明:若此刻继续对川普口诛笔伐,就等于在这场“犹太生命的胜利”面前站错了队。于是他们只好象征性鼓掌、虚伪地点头,用最勉强的语气表达“支持”。他们心里并不服气,却清楚必须如此。
这正是美国政治最典型的悖论:你可以讨厌川普,但无法否认他做成的事;你可以反对他的风格,却避不开他的结果。对左派而言,这是一场屈辱的胜利。他们希望这一切只是运气、是偶然、是历史的恶作剧。但事实是,川普的每一次“偶然”,几乎都是他导演的必然。
川普从不是传统政治家。他不看国务院电报,也不在意智库评估。他依靠的是一种天生的本能——对权力的直觉、对叙事的掌控、对人性的洞察。他明白,在这个被媒体与算法重塑的世界里,外交早已不是文件与会议,而是一场剧场、一段镜头、一条推文。
他把总统职位变成了后现代的舞台艺术:八成是表演,一成是运气,剩下的一成是假装你早就计划好那场意外。他不追求条约文本的“完美”,而追求历史镜头里的“黄金时刻”。他明白掌声比附录更重要,标题比报告更持久。在这个“感受即真理”的时代,川普比任何政治家都更懂得:谁能掌控情绪,谁就能掌控现实。
他不是体制的产物,而是体制的改写者。别人研究历史,而他用最钟爱的 Sharpie 签笔在重写历史。他不是模仿基辛格,而是在超越基辛格的舞台上,用更直接、更不讲理、更视觉化的方式,让世界停下脚步,看向美国,看向他。
因此,当左派指责他“娱乐化政治”时,他们没意识到自己早已是他剧本中的演员。他们骂他时,也在让他的名字继续占据舞台中央。他们恨他,却无法忽视他;轻视他,却无法摆脱他。正如我常说:川普的成功,不是因为他更高尚,而是因为他更真实。
政治的本质,从来不是信念,而是能量;不是理想,而是驱动力。川普明白这一点,所以他能赢。正如那位对他又爱又恨的朋友所说:文明或许无法在他的道德指南针下运转,但若没有他那一记偏针,文明也无法前行。
而这一切,马克·哈珀林在《Next Up》节目中都讲得一清二楚。他系统分析了川普在中东和平进程中的角色,并总结出“七条特朗普法则”。霍普兰说,无论你爱他还是恨他,都必须承认:这场政治奇迹的诞生绝非偶然,而是一个独特性格的必然结果。以下,是他那段令人印象深刻的评论(节选):
我喜欢研究川普,这已经超过十年了。他是一个极其有趣的人,一生取得了惊人的成功。对于一名记者来说,他就是一个绝佳的故事素材,一个充满矛盾、戏剧与力量的故事。
但我发现,川普身上存在一个巨大的悖论:他是美国历史上被报道最多的人之一,早在进入政坛之前的几十年,他就一直是媒体关注的焦点。然而,关于他的报道,真正反映出“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的,却寥寥无几。甚至可以说,几乎没有媒体——哪怕是保守派媒体——真正展现出他的家人、朋友、亲信眼中的那个川普。
当然,我不敢说我完全理解他,但我确实花了很多时间去研究他——无论是作为企业家、政治人物,还是作为总统。我一直在尝试理解他。
过去这几周,中东和平进程的发展可谓跌宕起伏。在协议签署的最后几天,我采访了许多了解川普的人,那些比我更清楚他如何做事的人。他们帮助我理解,他是怎么把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做成的。
现在,全世界都在谈论这项和平协议——那些出人意料的握手,那张几乎无法重新绘制的中东地图,那些目瞪口呆的评论员——他们原本不相信这一切能发生。事情发展得非常快。就在本周一,川普启程访问——先去以色列,再到埃及。与此同时,拜登和布林肯都在争相邀功。左派的情绪几乎陷入瘫痪,他们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川普的非凡胜利。
这并不令人意外。像海瑟·考克斯·理查森(Heather Cox Richardson)这样的作家,我称她为“Substack界的Rachel Maddow”,在川普宣布这一成就的当天,她的专栏标题居然是把川普比作希特勒。
而我收到的一封电子邮件,比理查森的文章更值得注意。那是一位非常聪明的朋友写来的。他不是川普的粉丝,事实上,他相当讨厌川普,但他有能力在厌恶之外依然看见真相。
他说:“比比(Bibi,指内塔尼亚胡)犁好了地;惠特科夫(Steve Witkoff)和库什纳(Jared Kushner)种下了果园;而川普坚持认为桃子已经成熟,现在是该做派的时候了。”
“这不仅仅是川普一个人的功劳,”他写道,“但他以一种自林肯以来无人能及的方式,体现了美国力量的独特本质。”
接着他又说:“麻烦在于,川普这个人,从性格上讲,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可这样的人,怎么能做出这么多好事?我想不通。但我承认这一点,甚至有点享受其中的讽刺。这比杰克·本尼(Jack Benny)的笑话还好笑。”
“不过别误会,我仍然讨厌他。他是个可憎的人,我受不了他。也许是因为我内心深处害怕自己也有点像他。文明无法依靠他的道德指南针运转,但如果没有他那一记偏针,文明也无法前进。”
这位朋友的纠结,其实反映了当下许多左派的心理。也许、只是也许,川普是唯一能够达成这笔交易的总统。拜登试过,但没成功——尽管他声称自己“打下了基础”。
如今,美国一半的人说这是上帝的干预,另一半的人说这是骗局或者运气。但如果我们去掉那些戏剧性的外壳,会发现这不是运气,也不是虚张声势。
作为一个长期研究川普的人,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这一切的发生,是因为川普有“技巧”。
接下来我要讲的,就是川普的七种本领——七条“川普法则”。这些特质常被敌人嘲笑或误解,但正是这些“被嘲笑的本能”,让他做到了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重新绘制中东地图。
我称之为《学徒:亚伯拉罕协议篇》(The Apprentice: Abraham Accords Edition)——续集上映,只不过这次被“炒鱿鱼”的是哈马斯。
作为一个长期研究川普的人,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这一切的发生,是因为川普有“技巧”。
接下来我要讲的,就是川普的七种本领——七条“川普法则”。这些特质常被敌人嘲笑或误解,但正是这些“被嘲笑的本能”,让他做到了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重新绘制中东地图。
我称之为《学徒:亚伯拉罕协议篇》(The Apprentice: Abraham Accords Edition)——续集上映,只不过这次被“炒鱿鱼”的是哈马斯。
人们常常错过这些“川普规则”,因为川普本人太容易分散注意力了。周一的访问中——先是以色列,再到埃及——他开启了我称之为“唐·里克尔斯夜总会秀”的模式。他说的话,几乎没有哪位美国总统敢说,也没人说过。那是一种表演:有嘲讽、有错位、有锋芒、有意识流。
他在现场说了许多让人捧腹的段子,也让人抓狂,但就在这些混乱表象的背后,他在悄悄改变历史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