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文学沙龙’的第一次活动,可是不巧两个‘主’都缺席: 一个是主人,一个是主席。于是只能由我这个来宾及听众临时凑数 了。”
自从那次进院之后,老万的病进入了最后阶段。其实,从那时 到去世,一共还不到两个月。在此期间,我只跟他通过几次电话, 见过一次面。但是,我对老万的性格的了解,却远远超过了以往交 往的七、八年。
老万的精神中最最使我佩服的是他的坚强、乐观和镇定。面对 死亡,而且是慢性的死亡,能如此之镇定,如此之泰然,那要有多 大的毅力呀!在他最后的两个月中,他和我都知道他已患绝症,但 在我们对话中,竟从来没有提到一个死字。
“文学沙龙”那次活动后几天,我知道老万出院了,就从办公室 打了个电话给他,一方面询问病情,一方面向他汇报那天活动情况。 他告诉我,医院还没有安排让他检查,所以不知道是什么病,但他 觉得好累,要好好休息,所以中华会馆的课已辞去。“音乐沙龙”和 “文学沙龙”,那天他并没有讲不来参加,所以我们花了半个小时时 间来研究“文学沙龙”怎样办下去的事。
又过了一周,听说老万已作过检查,我连忙在晚上打电话去。 他只轻描淡写地说:
“医生说老毛病复发。我十多年前生过乙型肝炎,后来好了, 一直没有再发过,以为没事了,不想这次又发。医生要我好好休息。 所以,我现在已不再去上班,在家养病。‘音乐沙龙’和‘文学沙龙’我 也想不再参加了。”
既然他说是老病复发,我倒对他的病不再担心;但是听说他不 再参加“沙龙”,我却十分失望。我想了不少理由想让他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