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坦白: 此生去过一次洗头房。
那是在2002年春节期间。 出去15年后第一次回国。
工作忙,走得也匆忙,连头也没顾上剃。过年嘛,中国人的习惯是家里要打扫干净,个人容貌也得整理整理。所以年三十前一天,抽个空上街理发去。临走,看见儿子头发也长了,就把儿子也一块带上。
就近在附近的几条街找理发店。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家,不是挂着理发店的招牌但里面没理发椅,就是店门关着。
儿子满脸紧张,一声不吭地跟在后面。他从没在街上见过这么多人,又不会讲中文,难怪后来他说当时就怕走丢了回不了家。
抱着侥幸的心情继续往前走,在十字路口拐角处突然发现有一家记得好像叫“春熙美发店”还在营业,店铺不大,门口闪烁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 隔着玻璃窗只见店里摆着一张理发椅。 喜出望外,赶紧推了门就进去。
“老板好“,人还未见声音已到。一抬头,一40多岁貌似老板娘的女人迎面走来, 后面跟着两年青姑娘。
君子:剃个头。
老板娘:(略显惊讶)两位啊? 这是,,,?
君子:儿子。
老板娘:小朋友坐这边来。老板您后面请。
一姑娘已将儿子带到理发椅前让其坐下。另一姑娘微笑着站在我面前。
心想店虽小名堂倒不少,前面是儿童理发,后面是大人剃头。
姑娘带着走过后面一通道,来到一门前。推开门,只见柔和的灯光下,小房间里就摆着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
君子:小姐,在床上理发?
姑娘:(嗲笑)老板说笑话啦。老板辛苦,给老板先按个摩。
君子:等会剃完头给我按摩下头皮吧,其他地方就不按了。
我在前面走,姑娘跟在后面小声嘀咕“老板就按个嘛”。
回到前面,只见儿子头发被剃得吭吭哇哇,比我的技术差远了。
看我从后面这么快就出来,老板娘面容显得有点不高兴。
很快儿子站了起来,“女理发师”示意我坐下。
看了看儿子的“发型”,我表示不想剃了。
走出店门前,还听到老板娘在后面嘟囔着“下次别把小孩带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