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学生和教授的示威活动,正在许多大学校园内此起彼伏,如同上一世纪六十年代校园里的反战游行,方兴未艾。 不同的大学领导对学生和教授的示威活动有不同的处理方式,有温和的,也有极端的。 怎么样的处理方式才合乎中道呢?要回答这个问题,必须先回答一个更基本的问题:什么是大学? 哥伦比亚大学的领导认为他们就是大学。庄严华丽的大学校园是他们的资产,而示威的教授和学生正如同擅自闯入他们家园的不速之客,理所当然地应该驱而逐之。他们招来校警和州警,将这些不守规矩的入侵者摔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然后绑住双手拉到警车上带离校园。 大学的领导真的就是大学吗?究竟什么才是大学? 美国政治家总喜欢将圣经经文作为所有问题的答案。圣经没有直接回答什么是大学这个问题,但回答了一个很相近的问题。什么是教堂(church)? 圣经对这个问题毫不含糊,给出了十分明确的答案。教堂就是会众,而不是豪华的庙宇。 许多年前,当德怀特·艾森豪威尔(Dwight David Eisenhower,前美国总统)担任哥伦比亚大学校长时,他在一次演讲中将教授们称为大学的雇员。哥伦比亚大学的教授伊西多尔·拉比打断了他的演讲: “校长先生,我们不是大学的雇员。我们就是大学。” 教授才是大学。 清华大学校长梅贻琦说:所谓大学者,非谓有大楼之谓也,有大师之谓也。 由此可见,东西方对大学的认识曾经是一致的。教授就是大学。 然而世界日新月异。眨眼之间,教授已经不是大学,而是擅闯大学校园的不速之客,需要动用公检法的铁棒驱而逐之了。教授曾经是大学的主人翁,如今却被绑住双手带离校园。 大学已经不是教授的大学。如今的大学,究竟是谁的大学? 我想,这个问题,不光美国人应该问,我们在国内的同胞也应该问,因为美国和中国的大学,都已经被鹊巢鸠占多年了。 还我大学! 然而冰冻三尺,积重难返。 2023年8月,亚特兰大郊区的一位房主试图驱逐擅自占据他屋产的刁民,结果反而被警察逮捕。在这黑白不分的世界,还我大学,谈何容易! 惟愿历史的回声能在哥伦比亚大学校园里再次振聋发聩且传播久远:“我们就是大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