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腰

春天里

或从东风里闪出来

或是从冬眠的洞洞里钻出来

或是被柳条抽了几鞭子

燕子衔了几下

或是因为刚刚学会的频繁的搔首弄姿

腰，总该是很细的

用不着对着水面扭啊扭

用不着鬓角扎满碎花瞅啊瞅

溪水夹杂着残雪终究或者应该流走

腰，毕竟还是很细的

可是，如果攥着酒杯攥的久了

如果对着窗口看的久了

如果再把试问，再把清泪都斟满酒杯

然后把那满满的楚江里的潮汐

都灌进了胸怀

那么，

这腰

还能细得了吗

秦照于2020/4/13。冠肺隔离满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