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石头的悲哀 自从丢掉了心,他几乎变成石头, 坚硬,理性,似乎接近智慧。 然而生活,总是生活,轻易切开他脆弱的一面。 “生活里藏有刀刃,”他思忖, “而我不能分辨那些锋芒。” 即使他不断伸出,自诩敏感的思想的舌尖, 那些光哪些甜,哪些发苦? 而切割声像电锯持续在耳内轰响, 他甚至无法闭上双眼,避开血肉横飞的画面。 何时他活着?何时他死了? 他愤怒地用身躯,速记生活的犯罪笔录, 无可名状的悲哀却似暗绿的苔藓, 缓慢地,覆盖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