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我们开车来到这个法国城市,打算在这里落脚两天,然后盖瑞和彤彤开车继续前往巴黎的迪斯尼乐园度假,而我乘火车返回瑞士上班。从拉亨开到Dijon四个小时,进入这个城市后,盖瑞有些失望。昨天夜里在老城里散步的时候,他说,这个城市的平淡,比不上去年去的斯特拉斯堡,不值得让我特地跟了他们来、然后再搭5个小时的火车回程。我听出来他话语中的歉意。
怎样才能形容这个城市呢。路边,都是古老风格的法式传统建筑,干净如洗。立面上有突出的装饰和精美的雕花,是那种米黄色的整洁的颜色。有无数狭窄的步行街,石砖的路面,几座古老的教堂,以及风格不一的广场。周六的时候,在解放广场上,遇到几次热闹的婚礼。彤彤在广场上的地面喷泉之间嬉耍,湿了裙子和短裤,照样高兴得要命。盖瑞的失望,只是因为它的不惊人。其实Dijon自有它动人的地方。尤其是在店铺都关门的周日,它们仿佛记忆中凝固在油画或梦境里的布景,悄无人烟。抬头看街道上空的一小片暴露出来的天空,那种蓝色是奇异和清冷的。
夜里带着彤彤绕到老教堂一带闲逛。路过被射灯打亮的教堂和博物馆的门口时,立面上突出的人的雕像诡异,让彤彤恐惧。她说,那里象充满了古时的幽灵。
刚抵达的那个下午,是周六,夏季大甩卖的最后日子,非常热闹。可是周日出门的时候,却如同一座空城。
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貌不惊人的老城,到处是宗教的印迹。也许象我们这样在欧洲常住的人,见过类似的城市太多,就不再容易被惊动。可是,旅游的快乐,有时候只是在于一家人在一起共同出门休闲的那种感觉。哪怕要搭5个小时的火车回程,恐怕也是值得。盖瑞说,如果不是这次为了去巴黎偶然在此落脚,可能我们一辈子也不会想到来拜望这个小城。这也许就是缘分吧。
当我手拿着kebab、快走到彤彤和盖瑞吃冰淇淋的广场的时候。远远听到女儿的欢叫。原来他们早已经吃完,在街口等候多时了。穿着紫色上衣的女儿张开双臂,笑着跑过来,后面缓缓地跟着我结实的男人。这情景真如同梦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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