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女当如邓文迪

邓文迪一个被离婚就几乎屏蔽了所有新闻博客关注,的确八卦女王范儿,风头一时无俩。

本来对这位大姐嫁个富贵显赫的爷爷作老公no comment!世人心里大都喜欢麻雀变凤凰的故事安慰自己的现状,可是她爱怎么处理自己的机会和幸福实在只是她自负盈亏的事。

几年前看到过一段张朝阳采访她的视频,忘了他们具体在说什么,大概是邓文迪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在成功的世界级顶峰,花枝乱颤又拼命故作淡定地接受中国级顶峰人士张朝阳的顶礼膜拜。一张谄媚攀附的嘴脸和另一副夸耀卖弄的眉眼,真是有够瞧的一对活宝!

再就是她在听证会上的飞掌救夫,与其说是夫妻情深(那么她的第一反应是关心老公怎么了),倒不如说气急败坏无可奈何借一个不速之客撒气,新闻帝国的主宰,她夸耀身份的支柱被灰溜溜地传唤听证,这样的冒犯,深深刺伤了邓文迪的不惜代价换来的荣华风光自大,是可忍,孰不可忍?

很多国内媒体说这为新闻集团和邓文迪个人形象加分。充其量就是制造了一个新的话题,分散了公众的注意力。不见得能扭转公众对她Gold Digger印象。

直到看到一个上海电影节关于邓文迪的采访。

邓文迪说自己有一个让父母失望的童年,而这成为她努力奋斗的最初原动力。小时候,因为我是一个女孩,我们家人都想要男孩,所以从我一出生,他们就对我特别失望。也就是因为这样,父母特别重视我的教育,我也特别想让他们觉得骄傲。邓文迪接受采访时对记者说。

1968年出生在山东的邓文迪,是一个工程师家庭中的第三个女儿,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在那个的时代,唯一让她感到自己重要的就是好好学习。小时候,每天要背唐诗300首,背不会大人不让吃饭。那时我全部的理想就是上大学。

你看电影里Nina(《雪花秘扇》中的女主),也是让父母特别失望,因为父母觉得她是女孩,没有用严格,希望很高,自己通过努力获得成功。

我们国家的重男轻女,非常可怕而历史传统悠久。究其原因,是非常功利现实的三点,男人是更高价码的劳动力资源,特别是在我们漫长的农业社会;生长在国家不负责纳税人养老的体制中,必须养儿防老,男孩是父母的养老保险;要在等级森严的社会里出人头地,光宗耀祖,这样父母的生活和生命才有意义。

貌似被看重其实被利用的男孩未尝不是个悲剧,男孩实质上丧失了自由意志和自我欲望,成了一个被利用的工具不过这和邓姐姐暂时不相关,以后再说。

而像邓文迪一样在重男轻女文化背景下的女孩,一出生就被父母心理上抛弃了。对抗这种心理生存引发的不安全感,内心能量充沛的女孩往往需要制造卓越不凡的假象来补偿,吸引对自己的关注和爱,加强自尊。这样即使得到关注宠爱,也不是因为她们具有女性特质,而是因为她们具有男性特质。她们坚强果敢追求成功,是女中豪杰当代花木兰,她们在商场赛场情场奋勇拼杀,给父母带来了骄傲和自豪的资本――“看,我们家女儿比你们家儿子强。


如果一个女孩的个人价值要通过击败男孩子才能得到实现,这个女孩子本身并没有价值。


另一方面,有一些女孩被宠爱是因为她具有充足的女性特质。这个女孩从小被期望是撒娇发嗲的,容易哭泣容易发脾气的。这个女孩不被期望建功立业,这个女孩被期望找个好女婿。这又是养儿防老的曲线救国版本。

于是很多人会觉得女孩其实出路更多一条,混不出头,还可以掉个金龟婿上位。

这样的愿望,也许并没有说出来,却深植在社会的潜意识中,成了我们集体无意识的一部分,支配着我们对机会的判断甄别选择。邓文迪的人生际遇,一开始就被决定了。人生最初的经历已经告诉她应该成为什么样的人,才能有价值,才能被关爱。她能有别的选择吗?

邓文迪上初中时,爸妈因工作被调到广州,2个姐姐去了广州工作,弟弟因为还小也跟着去了广州。我因为在读的中学很好可以直接升高中,家里就把15岁的我一个人留在徐州。自己上学自己住,一点也不觉得苦,相反觉得特自豪。有时为了省事就煮一大锅东西,自己吃上一个星期。

据说邓文迪是射手女,这个星座always look at the bright side. 自以为是这样看世界还是美好可爱的。她也一样,压抑了年少与父母的分离焦虑,自觉地把这看成自己独立成长的机会,没有人想到这个年龄的少女是需要爱与关注滋养自己的心智健康自然成长。即使她自己。

许多人指责她为了上位不惜引诱年长自己三十多岁的老男人,破坏别人的家庭。且不讨论这些已是人精的老男人是不是渴望在妙龄女郎身上找到青春活力的感觉,主动休妻献上机会。邓文迪没有机会修通忘年恋的情结,这也很容易让她做出跨代婚恋的选择。看似不惜代价地追求成功,也不过是因为一出生就开始的爱和自我价值的失落。

托尔斯泰写安娜最初谴责一个堕落的女人。可是他写着写着安娜有了自己的生命,作家看到安娜内心真实情感和外部世界的冲突挣扎,这超越了作家的初衷却成就了一部同情女性、理解女性的伟大作品。

而对邓文迪,不是理解而生的慈悲。的确我们并不了解她。但是我们出身同一种体制,身处同一个时代,承担同一样的数千年加载在女性集体无意识中的伤痛和被救赎的渴望。我们甚至不能作为一个旁观者表示理解。她的阴影看上去也许那样扭曲,这样的阴影,我们同样有份。


Janet《写在身体上》上说,我去看了看我的向日葵,它们从容地生长,知道太阳总是会照耀到身上,在恰当的时候恰当地取悦自己。很少有人能够像自然界的生物那样生活,从不过分努力,但也很少失败。我们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如何使自己的花朵开放。

如果我们能自然地生长,是否就不需要那么多争夺牺牲换来的成功,也能让自己的花朵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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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和文章不大相符 -喜欢花满楼- 给 喜欢花满楼 发送悄悄话 喜欢花满楼 的博客首页 (32 bytes) () 06/20/2013 postreply 12:4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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