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萨布兰卡》
和往年一样，今年春节回北京把老母亲从敬老院接回自己的小家，一起度过了整整两个星期。大年初五，“农民工” 身不由己，不得不返城了。我的原同事开玩笑地说，我的假期还不如农民工的长。
在返回芝加哥的飞机上，没有找到好电影，就把七十六年前拍摄的带中文字幕的美国黑白经典爱情影片《卡萨布兰卡》又看了一遍。影片的英文片名为：Casablanca。港台译为《北非谍影》，我以为还是音译为佳，给人以想像的空间。这是一部号称史上最成功的经典电影。荣获了1944年奧斯卡的最佳影片、最佳导演和最佳改编剧本奖。2007年美国编剧协会公布了「最伟大的101部电影剧本」名单，《卡萨布兰卡》夺得头筹。我1992年刚来美国工作，当时正值《卡萨布兰卡》上演五十周年纪念。囊中羞涩的我，竟舍得二十几刀美元，买了一部纪念版的彩色录像带，珍藏至今。
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这个电影也不例外。故事开始时已是二战期间的1941年12月，地点位于纳粹德国的法国傀儡政权控制下的摩洛哥的卡萨布兰卡（Casablanca）市。美国人锐克在卡萨布兰卡开了一家名为「锐克美式咖啡」 （Rick's Cafe American）的酒吧。他玩世不恭，是个长袖善舞但是态度中立率性的酒吧老板。「锐克美式咖啡」生意很好，热闹非常。顧客包括了当地各色人物，不仅有纳粹党徒、意大利人和法国傀儡官员，酒吧更是欧洲难民常去寻找逃到自由世界之路的场所。一个意外的机会，锐克得到了两张可以在纳粹占领区畅通无阻并前往中立国葡萄牙的通行证。在挤满了难民的卡萨布兰卡，这两张通行证毫无疑问是无价之宝。
锐克在咖啡馆里偶遇了昔日恋人伊丽莎。之前，锐克跟伊丽莎在巴黎时墜入情网即将结婚，并因德军逼近巴黎而決定一起逃难。两人本來约好在火車站会合，但上火車前锐克竟收到伊丽莎告知不能同行的纸条，他一个人站在风雨中的月台上伤透了心。这次跟伊丽莎一起来的有他的丈夫，捷克地下阵线领导人拉塞罗，他们打算逃往美国继续抵抗纳粹。还有追踪拉塞罗而来的纳粹少校史特劳塞，他的任务是阻止拉塞罗的逃亡行动。
拉塞罗得知，锐克手里的通行证能帮助自己离开卡萨布兰卡。但锐克仍记恨前嫌不愿合作。伊丽莎在一个夜晚进入打烊的咖啡馆内，甚至拿出枪威胁锐克交出通行证。但是她很快承认自己依然还爱着锐克，并告诉锐克多年前违约的缘由：当时她已和拉塞罗結婚，却误以为丈夫早已死在纳粹的集中营。仅在临去火車站前才被告知拉塞罗仍在人世，但身染重疾。两难之中，伊丽莎选择了放弃锐克去照顾病危的丈夫。得知事情真相后，锐克不仅原谅了伊丽莎，更决意救助拉塞罗夫妇 – 免费赠与两张通行证。当警长雷诺在机场企图逮捕即将乘机的拉塞罗夫妇時，锐克拔枪指向雷诺，并当着雷诺的面，开枪击毙了独身追踪而来的德国纳粹少校，使拉塞罗夫妇成功登上飞往葡萄牙里斯本的飞机。锐克忍着內心的痛楚，目送情人随他人远去。当警察追到现场，身为警长的雷诺并未点破锐克为凶手，反而下令引开警察，然后私下建议锐克一同去参加自由法兰西抵抗运动。电影的最后，这对老朋友一同消失在雾气蒙蒙的黑夜之中。
《卡萨布兰卡》的经典在于锐克的激流勇退成全了恋人早到的爱情，电影想告诉观众的是：相爱不一定要拥有，责任与道德高于爱情。相爱过的人一定要在一起吗？爱情的的意义到底是什么？这正是这部电影给人的思考。如果是锐克和伊丽莎一同乘机远走，故事也完全可以说得通，但那样的话，《卡萨布兰卡》只可能是一个普通的爱情故事。而当锐克转身汇入卡萨布兰卡的夜幕时，留下来的已然已是一个英雄的背影。有时，过去了的永远不会回来。留下美好的回忆，奔向崭新的未来未尝不是更为明智的选择。
二零一九年二月十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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