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的前一天,办好了到后藏所需的的边防证后, 我俩于8月16日开着一辆本田CRV,从北京出发, 之后走川藏, 闯墨脱,拜神湖,探阿里,访南疆,游甘肃,历时30天,行程14400公里。这期间, 我们撞折了一条牛腿,和最刁蛮的康巴藏民谈赔偿; 报废了两个新轮胎; 托了一次底把引擎底部储油箱刮漏; 在拉萨附近两次被公安武警抓超速, 开出坑爹罚款;在藏区两次出现感冒症状;从西藏下到新疆,由于海拔的变化,突然出现尿急、排尿不畅的现象;把旅游变成了一次探险. 但有了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的思想准备,这些事就都不是事了. 这次旅行, 最精彩也是最值得记述的是在西藏的经历, 本文涉及的就是这段.
离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的理塘县不远时道路变得好走,清一水的柏油马路,也不再是弯弯曲曲的山道了. 我们的车速不禁加快起来. 过了一个坡, 远远地看到公路左面坡上有一群牦牛,公路上左侧也走着一只. 这时是傍晚5点半左右, 是牛群们回家的时候.我们把车速逐渐由每小时100公里左右降到50-60公里. 接近该牛时他突然跑着横穿马路,这时我急踩刹车,但已来不及,牛一下撞到了车子的左侧,弹了出去. 摇下车窗后看到,牦牛的右前小腿血里呼啦地当啷着,显然是断了. 没办法, 谈赔偿呗. 不一会放牛女的丈夫到了. 我首先表明态度,你的牛撞了我的车,证据是牛在车上的擦痕是在车的左面,而不是车头. 但是由于牛腿折了,我愿意赔偿损失.
请给出赔偿额. 对方坚持不出数,让我自报. 僵持了一会,我只能从后发制人改成先发制人,提出了¥300. 他自然嫌这个数太低了,不干. 这时围上的藏民越来越多.有人发话,牛腿折了,牛不能要了,你们把他牵回家去吧.
看到他们要讹人,我态度立马强硬起来.表示牛撞我车,我愿赔钱,提出数字,不同意可提出自己的要求,
想讹我们,办不到. 我们马上给北京打电话,找管得了他们的人来管. 然后开始拨打北京的电话. 说北京有人,是真也是假. 真的是LP的外甥女嫁给了一个藏族人,他的兄弟中有一两个西藏的县级干部. 假的是他们在西藏,这里是四川,管不到这里. 但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这个地方没有手机信号,根本无法接通. 藏民也看出来了,指出了这点. 我拿着手机给他看,说你那个破手机没信号,我的这个没问题. 果然我的手机显示的是在拨号.他被我弄得半信半疑.一会,我装作电话拨通了,开始当他面抱怨这里的藏民不讲理,想讹人,希望找人管他们一下. 然后就装作是等电话.在僵持中时间已过去了四五十分钟.我看他们既不肯还价,又不愿放行,就进一步施压,说你们如果愿意把事情闹大,咱们就闹大,你会发现你陷入了一个涉外事件. 这话倒是真的,因为LP拿的是加拿大护照. 此时天已经渐渐暗下来, 对方看我们态度坚决,榨出油水的希望不大,态度逐渐软下来.
我则再次把愿意合理赔偿的意愿说了,希望他给出一个数字. 这时他终于提出¥500. 听到此数我心里暗骂,
早不说,早说早解决了,白白浪费了我们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但我脸上并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回了个¥400.
对方不出意外地回绝. 我一句话没说, 回到车里,数了¥500, 摇下车窗交给跟上来的对方.走人.到了前面的理塘,听当地的武警说,他们没少挨当地藏民的坑,一次军车撞死了一条牛,藏民生生向他们要了¥30000.
后来又听西藏的汉人说,理塘巴塘一带的藏民最坏,解放前是出土匪的地方.几年前发生的抢骑车进藏的大学生的事也发生在这一代.显然,我们的谈判策略帮我们合理地解决了一次小的危机.
而且很快就适应了这种缺氧状态。以至于后面的山口都无反应.理塘海拔4014米,我依然无特别反应.
看样子高反对我来说,问题不大. LP则反应大一些, 头晕、恶心, 吃不下东西, 以至于让我们怀疑这次贸然进藏是不是有点鲁莽了. 好在第二天起床,这些症状都没了. 倒是我自己, 仗着身体好,没什么高原反应, 不愿意听别人提的入藏后尽量不洗澡以防感冒的建议, 坚持睡前洗澡的习惯.理塘海拔高,屋里有点凉. 洗完后又在屋子里晃悠了一会.睡下时就感觉不对.结果第二天早晨就出现了感冒的症状.早听说过在西藏感冒较危险,容易转为肺水肿.略微有些担心.好在症状不重,吃点随身带的感冒药,继续向前赶路.
在巴塘附近,我们遇到了的姐妹湖,又是一阵兴奋和流连忘返。
过了巴塘就进入西藏了. 进入西藏时,要登记、领条, 条子是干什么用的,当时并不知道. 从理塘开始基本上是柏油马路了,车道全部为双道对行.不过道路依然难走,很多弯曲的山路,且路上不断有落石挡路,开起来要十分小心.快到芒康时,出现较直的公路,车速开得快起来.远远看到我这边的车道上有一堆落石,一般情况下开到逆行道上躲过去就行.不巧正好对面来一辆车需要会车,我没有减速就直接从落石上压了过去.只听噗的一声,但并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几分钟后,前面出现一个临时检查站,车子需停下来.这时才发现车轮不对劲.在检查站旁停下来,发现车胎瘪了. 检查站的武警也顾不上检查我们了,七手八脚地帮我们换轮胎.换好胎后就只敢小心翼翼的往前开,生怕再破一个胎就完了.
进入芒康前先过武警检查站,这时才知道进西藏时领到的条子是张限速单.上面注明了始点的的时间,一旦你到下一站用时比限定的少,你就是超速,就要受到处罚,一般是罚你在这里等数倍的时间.我们因为换胎耽误了些时间,否则一定会因超速而被罚. 在检查站见到一位武警在训斥一位司机,超速十分钟,就让他在这里等100分钟. 西藏全区的道路被划成了一段段的,每段用时多少是固定的。而且速度限制得只相当于最高安全驾驶速度的一半左右. 例如一段45公里的路要求一个半小时开完. 115公里的路给的则是3个小时. 而实际上都用一半时间就能安全走完.刚好我们进藏前后西藏出了几次大的车祸,因此负责控制交通的武警管得非常的严格.
这样在每段路上必须找点事干,消磨时间. 以避免早到受罚. 我们不是把吃饭安排在路上,就是经常停下车拍照。好在沿途美景很多,我们经常用时比规定的还多。偶尔路上没有值得拍照的景色,提前到达,我们就会在检查站附近等到点后再过站.有一次早到,等到还差三分钟时过站,还被罚等了二十分钟. 在这种情况下,
每天能走多少路是固定的, 原定的计划完全无法实现. 比如第四天原计划开560公里到八宿,结果到左贡就六点半了,一天只跑了440公里. 但这样严格的限速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低速行驶,安全多了。
这是川藏公路的典型代表. 这天过了川藏线上最高的山口东达山,5008米. 我们没停车,直接开过去了. 无高原反应. 一 路上落石非常多. 不断落,不断清. 好在我们没有碰上因落石而堵路的事.
总路程只有230公里,再怎么限速今天也能到了.下午4点半到达通麦. 情况立刻大变. 天下着小雨,被告知单向放行.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 这下,当晚到林芝镇的计划又要泡汤. 通麦的路难走一是因为坑坑洼洼,二是一些路段狭窄,无法会车. 但是现在采取单向放行的方法就解决了会车难、会车危险的问题. 还有就是这里号称世界上第二大泥石流群,经常塌方,曾经有过一辆军车被塌方的山石砸进旁边的易贡藏布江的惨事. 不过经过了墨脱之路和大渡河至理塘间约三百公里左右的烂路段加上路旁或是前方就是落差达千米的悬崖给人心理上造成的巨大压力,通麦只有几十米落差的河岸以及只有14公里的长度,对我们来说已不算什么了.
车子跟在一些越野车后面,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在颠簸的路上尽快地向前奔波. 走了十公里左右后感觉汽车垫了一下底. 这又不是第一次了,并没有太注意. 但没过多久仪表盘就开始对引擎压力报警.依然没有引起我们的警惕.又过一会引擎出现了噪音,才感觉情况不妙,开始担心起来. 这时的道路非常狭窄,根本无法停车. 且天已经黑了,什么也看不见, 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开. 好在十几分钟后就过了通麦天险,到了排龙乡. 赶紧把车停下来,找到手电一看,车底漏油,无法继续往前开了.只能就地住下.吃饭时与人聊起车子出的问题,立刻就有在当地施工的修路和建电站的工人和干部帮我们排忧解难.又是帮着找机油,又是打电话联系拖车.最近的拖车服务来自130公里以外的林芝,在严格限速的情况下往返需要近七个小时. 价格谈好是¥2500.第二天上午来拖我们.
我俩的身体素质适合旅行,旅途中仍能吃能睡. 晚上在江水的轰鸣中入睡,早晨又在轰鸣中醒来. 吃完早饭后在街上溜达溜达拖车就到了.
三个小时后到了林芝.直接拖到车行.这时在别人的提醒下才想起报保险.好在拖车司机是保险公司林芝分公司老总的弟弟,我们就是在排龙报保险也会是他来接,否则跟保险公司会有扯不清的事.引擎储油箱底盘被石头刮破,需要补上,车子只能第二天取.接下来我们面临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没有交通工具而需要吃住的问题.
正好一个刚修完车的支藏大学生干部主动提供帮助.带着我们找完吃的找住的.我们这一路,在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总会有人提供援手,使人倍感温暖.
住下后时间还早,我们终于有了逛街的时间.来一趟西藏总要带些这里的土特产回去.但一路上不断听说街上的土特产假货特多,不懂很容易上当.我们就想到找一个外地来这的人,问问哪里能买到可信的货物.很快就碰到一个已在这里定居的四川人.他们公婆俩因为一次旅行爱上了林芝,然后就搬到这里.他们每年回老家一次,每次都要买些土特产回去.他老婆是开出租的,正好我们也需要,就坐着很快赶来的出租车到她们买货的商店买了一批藏红花、松茸、黑枸杞、灵芝粉、手掌参、川贝和墨脱乌木筷等西藏特产,80折.
墨脱是全国最后一个通公路的县,去年十月才通车,可见其道路之艰险.行前就曾遭到家人的警告,说是那里虽通了公路,但塌方堵路是常有的事,即下雨必塌方.进出墨脱的130公里路往往各需要一天的时间.
但是好景不长, 十几二十几分钟后挑战就开始了.
在使得去墨脱之路终能实现通车的隧道口前,我们看到了近在眼前的雪山和冰舌.
这样走走停停用了三个小时开了六十公里后,陆续遇到折返的车,说是前面有塌方,道路不通了. 我们已经冒险开了近一半的路,哪能不把情况探清楚就打退堂鼓.没有丝毫的犹豫, 继续往前开!不久就到了途中唯一也是最重要的小村落80K. 80K是隧道通车前走山路距离波密的里程,有了隧道减少了二十公里左右的路程.到了这里武警果然禁止通行.但说前方正在清障,要用多少时间没人知道.我们在这个仅有一条街的小镇随意逛了逛.看到快到中午了,就决定吃了饭再说.肚子快填饱时,只见外面街上反方向的车唰唰地开过.路修通了!还真没太耽误我们的时间.
从武警那里拿到的限速单把六十公里左右的后半程限为三个小时,也就是只允许每小时走20公里. 后面的经历说明,这一限制没有太离谱.很快我们就遇到了泥石流阻路
汽车压石头走怕轮胎被扎坏,我们开的城市越野底盘低,沿车辙走则有可能托底. 没有什么好办法, 只能降低速度小心翼翼地开过. 车子还真在这里垫了一下底,好在平安无事. 随后又遇到这样的路,
也要硬着头皮开过去. 好在泥不算太厚, 不至于垫底,加大速度冲过去就行了. 过的时候车子在泥中滑来溜去,就如同在湿滑的雪地上开一样.一路上还有6-7处这样的过水路面
离墨脱还有二三十公里的时候,路旁出现了芭蕉树
到墨脱县城时是下午三点多. 我们马不停蹄地直奔计划中的德兴藤网桥而去。
土石组成的路在雨后烂稀稀的, 甚是难走. 好在不是很远。 路上我们看到了一个到果果塘蛇形大转弯的指示牌,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景点. 看完藤网桥后天还早,就跟着指示牌走. 在一条坑洼不平的小路上走了几十分钟后,看到了下面这个景观
因为里面加了不少松茸、手指参这样的特产.
夜里 雨停了,踏踏实实睡了个觉,盼望着第二天是个晴天,弥补来时阴天下雨的缺陷.早晨醒来不一会,就听到外面传来了雨声.
心里暗暗叫苦,出墨脱的路又不会好走. 我们应该是当天第一个出墨脱的, 因为是我们把执勤的武警以及加油站的工人叫醒的. 由于连续有雨, 路上的坑里都是水.出墨脱不久,一次在躲水坑骑着坑边开的时候碰到石头上,又是噗的一声,很快就感到不对.知道轮胎又完了.
停下车来一看,又是上次爆的那个轮子,又是侧面破了.换胎的期间,几辆车噌噌超过了我们.在墨脱到80K处一半的路上,遇到了塌方堵路.我们是被堵的第四辆车.其实这段道路昨天下午经过时就已经被塌方堵了一半,还记得过的时候擦着山边从稀泥中闯过,很是有些危险.昨天后来下到晚上的雨就让更多的淤泥滑了下来.好在这段路时常被堵,很快塌方堵路的状况被驻扎在此地不远的养路工人发现,开着大推土机过来救援.
后来在林芝修车时发现,原来用于保护底盘的塑料挡板早就无影无踪了.回到北京后做保养时又发现处于汽车底部后方的二轮/四轮转换器储油盒也被刮破了,只是被泥糊着没漏油才没给我们麻烦.这些应该都是在进出墨脱时发生的.
雪顿节是属于藏民自己的一个非常重要的节日,每年藏历6月30日到7月6日主要在拉萨举办.今年的雪顿节是8月25日开始,正好落在我们计划的行程范围内.为了赶上它,我们随着旅途的进展不断调节计划,终于在24号晚上到达拉萨.我们先是开车在布达拉宫周围转了转,以熟悉一下环境。然后驱车到哲蚌寺附近吃了饭,住下.
当然这里也有虔敬的老人
拍完雪顿节,下一站是纳木错. 纳木错距拉萨240公里, 当天能回来. 多数人游纳木错都是一天来回. 路程虽不远,但在不同路段的限速分别为每小时60-70公里. 也就是说要开3.5-4个小时. 这样,留在那里的时间也就是2-3个小时. 原计划参加纳木错所在的当雄县赛马节,因此可以在那里住一晚. 但赛马节取消,我们就多出一天来. 一路上我们马不停蹄,就跟过路客似的,很少在一个地方踏踏实实地停一下. 现在这多出来的一天就还给纳木错,在这里停一晚,拍它的落日和日出.
去纳木错走青藏公路. 路边的念青唐古拉山的雪峰在云雾中时隐时现,甚是好看.
为拍这样的景色,经常停车. 一次拍完后我竟然把相机忘在了车顶上. 幸好几分钟之后就又停车拍照,这才发现相机还在车顶上爬着呢,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我随身带着三件宝,照相机、摄像机和Ipad. Ipad照是用来每天向时刻关心我们进程的家人和同学汇报用的. 每次停车拍照,我都会三件武器一起上,忙个不停. 这才会出现把相机忘在车顶的事件. 还好,命运待我不薄.
在山口耽误了不少时间,这段余下的路程就可以快开,完全不必担心早到了. 这是限速70公里的路,但路况极好,本应定为每小时90-100公里的限制. 西藏的限速就是这样,总比应该的速度低.因为之前在藏区没遇到过测速探头,我有恃无恐,车速最高时开到了110公里. 过了一会,前面出现一个临时检查站. 这样的检查在西藏非常多,主要检查驾照、行车证和车内所有人的身份证. 在这里,你若没有驾照和身份证,寸步难行. 我以为又是这样一个常规检查,就没在意. 武警并没把证件还给我,而是让我把车停在路边,也不说为什么. 看到其它被检查的车辆都被放行了,我急忙问原因. 武警指着路边停的一辆车让我过去. 到那,人家拿出一张视频截图让我看,我的车,在限速70公里的路上快到90公里了(还好不是110公里). 问他们,没看见摄像头,怎么抓住我的,他们笑着不回答. 交超速罚款吧,¥200,和其它地方一样,Not a big deal. 事后我两分析了一下,才想起经常看见路边有矮木桩,木桩上有个小铁盒,不知是干吗用的. 感情这小铁盒是用来藏测速探头的呀. 尼玛.
正当我们高兴地按着快门, 过来一个姑娘, 跟我们要照牦牛的钱。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小伙子骑着摩托也飞速地赶到了,要¥100拍牦牛费. 感情这是钓鱼执法呀. 在这里没必要跟他打架,当然我不会他要多少给多少. 就掏出¥50给了那姑娘. 小伙不干了, 说那姑娘不是和他一伙的,还的给他¥50. 那我可不干,说那是你们的事,是你的牦牛你找她要钱去,反正我是不给了. 他就转身和那姑娘争论起来.原来那姑娘真是蹭油的. 反正他们认识,自己吵架去吧,不关我们的事. 象所有景区附近的人一样,这里的藏民高度商业化,见钱眼开. 在纳木错景区门口, 一根老玉米竟要价8块钱,卖金子哪? 不过LP非要吃,我砍到了¥6买的,嘿嘿.
纳木错海拔4718米,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大型湖泊. 刚住下时,有一些不适,头晕忽忽的。但只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了。
拍完纳木错清晨后,原路返回,在拉萨吃午饭,然后向另一个神湖羊卓雍错进发. 进入拉萨所辖的曲水县境内,没发限速单,高兴极了,认为今天的计划肯定能提前. 这段318国道的限速仍是40公里,而根据其路况,限速至少应该在60公里以上. 我们象大多数车子那样以70-70公里的速度向前开. 在经过一个居住区时把速度略降了一下. 这时看见前面一个临时卡子,停了下来. 交了驾照后,车里的人让我看了一个记录,车速66公里,超速65%. 我再一看他手里拿的册子,全都超速70-90%,我们还算低的. 这次交罚款可不是当场交了,要回到县城他们交通总队去处理. 这下不敢快开了,慢慢地退回去. 路上看到了拍下我们超速的那两个破警察,拿着个测速仪在那吓比划. 找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地点,发现送到那里的都是超速50%以上的. 每车罚款¥1900!这明明是TMD钓鱼执法,可以走时速60公里的路你偏定成40公里,然后就躲在路边抓超速,在这路上开到时速60公里简直是太容易了! 行前曾隐约听说过在拉萨附近警察乱罚款,果然是这样.驾照扣在人家手里,不交不行.可交了之后钱包一下就瘪了,因为前面还有买新轮胎、交拖车费、修车费等意外的费用,害得我们之后两天到处找银行.
离开羊卓雍错后原路返回到318国道,然后直奔日喀则. 由于中间因超速罚款耽误了很多时间,再加上限速太狠, 到日喀则时已是晚上九点半.
离开札什伦布寺后按计划向萨嘎进发。由于严格限速, 从日喀则到萨嘎的四百多公里路用了8个多小时。在这种情况下,不少人都改变了计划,提前离藏。我们当天在路边的一个小饭馆中遇到了两拨人,竟然都放弃了继续向前走的计划,打道回府。想必他们不是摄影爱好者,限速对我们这样走走停停的人来说,还真不是事. 萨嘎属于日喀则地区,海拔4280米.离阿里不远了. 路上已经开始查边防证了. 在l旅馆里我们遇到了大批来自印度的转山人,占据了近百间客房的一半.他们已从阿里转山归来.
8月29日,第十四天,开始向阿里进发. 接近日喀则最西边的仲巴县时,看到了那里著名的彩色山
过了仲巴,就是阿里地区了.
下午五点才到玛旁雍错。这是西藏三大圣湖之一. 我们用了近三个小时围湖转了一圈. 这期间我们因到湖边追鸟拍,车子陷在沙子中动弹不得,是过路的一车藏族同胞帮我们解了困.我们还遇到了向我们兜售鱼干的驻地武警战士,原来他们没事下湖捕鱼,晒干了卖给游客,用以创收.
离开玛旁雍错,向几十公里外的巴嘎进发. 路边仍是风景宜人.
到巴嘎时天已黑了. 巴嘎是一个在神山岗仁波齐脚下的小村落。今年是马年,是藏传佛教的大年。据说马年转山,转一圈相当于常年的13圈. 因此今年到阿里的神山来转山的人特别多。这里的一切几乎都是围绕着转山的信徒而存在的。马年还会有许多信奉藏传佛教的印度人前来, 我们前一天遇到的那一大批印度人就是在这里转完山后走的. 人多就使得巴嘎的一切贵了起来。好一些的酒店张嘴就要每晚一千。我们住的小旅馆要价¥280,是出行两周来最贵的一家。还没Wi-Fi,夜里没电(自己用柴油机发电), 没卫生间, 要用公用厕所等。就这样我们住的还是最后一间房. 再来晚一点就没了。
转了一个小时,我们终于找到了理想的拍摄地点-背靠一个大型检查站的停车场.这个检查站在山的背面,是转神山的必经之处. 所有开车、骑摩托或骑马过来的人的转山都从这里开始. 我们把车停在车场的边上,远处就是过来人的必经之路. 再把车窗摇下来,坐在车里遥吊. 前来转山的人是不可能看到我们的.不过由于场景单调,人物大部分在专心行进中,拍转山人很难出彩,只能算纪实摄影了.
继续往前走,我们逐渐看到了远方出现了一片神秘的土地.终于走到跟前时,我们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我们闯到扎达土林国家地质公园里来了。由于事前对此一无所知,这给我们带来了极大的惊喜。经过了千万年自然环境的作用,在这里形成了绵延数十公里的丹霞地貌. 路边地貌的形状千姿百态,有的象一排排的大臣在聆听君命,有的象宏伟的古罗马殿堂, 又有的象中世纪的古城堡,让人目不暇接. 有了这意外的惊喜,这一天的行程足够了.古格王朝遗址还真没什么好看之处.在遗址处匆匆拍了几张照片后,我们就往回赶. 在返回219国道和开往狮泉河的途中,太阳在逐渐下沉.快到狮泉河时, 路边的山出现了这样的情景:
在落日的作用下,雪山背后的云层反射出来的光就象是从山中发出的圣光一样.看到这个场景就明白了为什么藏人管西藏的一些山称为神山,因为它们会发出神光.上天实在太眷顾我们了.只可惜我们的摄影水平只是入门级的.当时只是手持相机快速拍摄,既没有用脚架,更不会用在这种光比非常大的时候应该用的包围暴光技术.完全是在暴殄天物.若换作北美四光圈中的任一人,一定是出大片的时候.
中午在西藏靠近新疆的最后一个县城日土吃完饭后快三点了.这边晚上九点天黑,天黑开山路是很危险的. 还有六个多小时过无人区,正好. 在这段路上,我们持续在海拔4700-4800米之间的高度行使,长时间缺氧使我感到困倦. 我们把进藏时装了却从没用过的氧气吸了几次,每次吸后头脑都会清醒一些. 西藏这边的风景确实很美,雪山、白云一会在我们头上,一会在我们脚下。
路上还遇到了另一个美丽却鲜为人知的湖泊-神木错.
5-20 神木错
行前就知道新藏公路上有两个很高的达坂。后来听过来的司机说这两个达坂虽然高,但却很好开。事实证明确是这样。原因是这里的路海拔本来就很高和,五千三百多米的达坂往上开几百米就到顶了.不像在川藏线上,动辄就要开一千米甚至是两千米的上下坡.在这里,翻越了西藏公路中最高的两个达坂,5300多米的海拔对我们已形不成挑战了.
过了两个达坂,再往前不远,就进入新疆境内.之后十几天的南疆和甘肃行虽亦有不少值得记述的部分,但比起西藏之旅要逊色不少. 再写一篇会有狗尾续貂之嫌, 不如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