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静岡,天色已暗,下車後便開始四下張望。畢竟二十多年了,現在小妹會是什么樣子呢?一邊張望着,小妹天真頑皮的臉龐又浮現腦海。
那一年夏天,小妹從西安來俺家過暑假,父親總是寵着她,什么好吃好玩的她都佔先,雖説當哥的帶她到處瞎混,在外面有着領導的權威,可囘到家裏卻是她一人的天下。誰讓她是俺們這一代中唯一的女孩呢,幾個兄弟都明白,讓她亦很自然。記得有一天早上,她撒嬌地躺在床上叫着要吃“油餅”,俺老爹急得不得了,站在床邊一個勁兒的問,你哪不舒服,到底“有”啥“病”,她知道俺爹沒聼清,又不好意思明説要吃油餅(那時條件不好,早晨能吃上油餅是很奢華的),便只是一個勁兒的“油餅”、“油餅”、“油餅”叫個不停,俺爹那裏只聼得“有病”、“有病”、“有病”,但不知道地哪裏出了毛病,硬是急得團團轉,還是當哥的在旁邊揭穿了她的花招才算了事。想想暗自發笑,不知小妹是否還記得此事。
離開車城機場時,俺們有過通話,都很自信能夠認出對方,因而沒有事先發張照片,或約個接頭暗號什么的。順着下車人流向出站口流去,這會兒到真有點擔心自己辦事不周,畢竟都二十多年了啊。想快些見到親人,驅使俺加快腳步,太太和女兒便遠遠的掉在了後邊。想着、望着,代步電梯就把俺送到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士面前。呀,這不就是小妹嗎,看來一切擔心都是多餘的。她也是一眼便將俺認了出來。擁抱瞬間,俺明顯感到眼淚在彼此的眼裏停留的難度。趕快引見她未曾置娴纳┳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