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任何一个国家,在制定外交政策的时候,把本国的国家利益放在首位,这不仅是正常的,也是应该的。无论中国还是美国都会这么做。这么做也很自然。----事实上,这正是我在文章中所倡导的基本出发点。
另 一方面,我感觉,在美国的内政外交政策制定过程,确实存在着理想主义的倾向,它至少是个有理想的国家,不是赤裸裸地完全为本国利益服务。这个倾向,在一战 以后,伍德罗-威尔逊总统的行为,集中地体现出来。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的折中,贯穿了美国对外政策制定的整个历史。一般来说,国务院和政府的职业外交官 们,比较现实主义,而国会的民选议员们比较理想主义,因为他们要反映美国选民的意见,普通的美国选民是比较理想主义比较天真的。国会可以通过外交委员会, 和立法权,来影响外交政策。
在冷战时期,美国的国家利益这个现实主义目标,和推进民主这个理想主义目标,是一致的:东欧国家实行民主的同时,也变成了亲美政权。
但是,把冷战思维应用于阿拉伯世界,却行不通。我在文章中就是要指出,美国政府习惯于沿用冷战思维,似乎没有意识到,在阿拉伯世界推行民主,和美国的国家利益,其实背道而驰。这是美国制定中东政策时候,一个基本的悖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