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梦 ---- 幻, 思, 玄, 魇; 睡 ---- 眠, 卧, 寝, 寐. 做梦睡眠两不误.
常听说, 你就别做梦了! 可是, 为啥不呢, 梦是健康的, 除了噩梦. 人在做梦时, 脑血流量和葡萄糖代谢水平均比不做梦时高,亦即脑的能源得以补充; 精神心理学研究, 提示梦的功能涵括补偿, 整合, 平衡心理状态, 一些现实中的欲望, 在梦中得以满足. 所以, 做梦吧, 有些人的有些梦还具备创造力.
梦是神秘的. 梦境大多诡异迷离, 却是与潜意识最直接的沟通方式, 被压抑的显意识, 在梦中藉由浓缩的, 精炼的内容, 曲折隐晦地表达, 各种古怪的场景, 情绪, 感受, 似是故人来, 许是一位蕴含大智慧的故人呢. 遂, 梦尽管做; 然, 拎得清的, 都不是梦.
梦是虚妄的. 白天看冰上一姐金妍儿花样滑冰的视频, 夜间, 我的梦里, 时而紫燕穿柳, 时而金鸡独立, 缓疾自如滑翔的那个冰仙子, 是铃兰. 可是现实中的自己, 既不懂滑雪, 也不懂溜冰. 这个, 一定程度上反映我对花冰太投入, 启动了潜意识, 入睡后意识休息, 冰川之下的潜意识开始运转.
朱自清的《说梦》, 这一段, 甚喜欢 ---- 最难堪的是每早将醒未醒之际, 残梦依人, 腻腻不去; 忽然双眼一睁, 如坠深谷, 万象寂然, 只有一角日光在墙上痴痴地等着! 我此时决不起来, 必凝神细想, 欲追回梦中滋味于万一; 但照例是想不出, 只惘惘然茫茫然似乎怀念着些什么而已. 虽然如此, 有一点是知道的: 梦中的天地是自由的, 任你徜徉, 任你翱翔; 一睁眼却就给密密的麻绳绑上了, 就大大地不同了!
我不寻梦, 任凭梦醒, 梦散; 我也不寻爱, 因为它在, 从未离开过.
前些日子, 与瀑布 Steelhead 零距离面对面, 当时, 除了它的名字让我想起一种鱼 (Trout) 彩虹鳟, 除了它奔腾低吼溅起的水花在脸颊凉凉逗留, 发梢被水蒸汽喷湿之外, 我的脑子弥漫一片奶白色的霓雾. 回家后, 看着一张张的照片儿, 指尖在玫瑰金色 MacBook Air 上蹁跶, 踢嗒踢嗒, 一段关于梦的文字就这样流淌出来, 其时正值日落, 听了一首诗, 美国诗人爱伦·坡 Allan Poe的《A Dream Within A Dre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