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便是无理。应答,又是一番煎熬。罢了,敲键码字。也算是,有约;祝好;告别。

来源: 汤姆爷爷 2021-12-06 13:01:03 [] [旧帖] [给我悄悄话] 本文已被阅读: 次 (104714 bytes)

弟弟终于走了。

 

“我的命是华叔给的,这辈子,无法给他老人家养老送终,来世必伴终生......”

 

电话里,弟弟弱弱的说。

 

“我随华叔去了......我记住妈说过的,我们一家永不分开......妈,我会常来看你们......

 

电话是免提的,那边,传来弟弟微弱的喘气声和弟妹极力控制的哭泣声。

 

这头,我和太太早已哭成一团,咬着毛巾,哀嚎着…..

 

“哥,答应我......不准你来参加葬礼......”

 

“以后......来看看弟妹和孩子们......他们说,想你了......”

 

“别忘了......告诉那小子......顺便吹,吹吹......”

 

“我说了,墓地只放......满天星,月季,玫瑰......那是爸妈最爱”

 

“别忘带一颗星......一片花瓣,土,土......给他们”

 

 

此时,电话里传来弟妹没人腔的喊叫 ......那天夜里,弟弟走了......

 

 

=======================================================

 

 

差不多六十几年前,父亲应邀前往香港,与香港上海圣约翰医学部的校友聚会。

 

当晚,照例对酒筵席。

 

落座后,发现座旁之人并不熟识,相互点头示意,对方正要开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了给你介绍,赎罪,赎罪。”

 

靖贤赶忙对父亲说,

 

“这位是xx华先生,中学同学,比我高班,也是我等大哥。此地,人,称华叔。”众人拍掌!

 

“不敢,不敢!贵客之前,岂能领尊。”华叔连忙起身拱手。

 

“你与众,早成兄弟,岂能少我?当之无愧,受我一辑!”

 

众人大笑,拍手叫好!席间,谈笑甚欢。

 

 

华叔好马,听闻父亲驭马高手,无缰、无鞍,胯下置一“袁大头”,疾驰而不落。

 

佩服不已。(父亲当年,正是这一手,俘获母亲芳心不提。)

 

父亲的父亲不仅好马,还加入英国人在天津马场道的赛马俱乐部。更斥资请来墨西

 

哥驯马师加诺和他的小儿子赛马师小加诺,又从蒙古引进数匹良驹(当时天津马场

 

道赛马俱乐部大部分都是蒙古马,虽体型小,但耐力好,灵活,服从性高,连加诺

 

都称奇,称赞有加)。

 

其中一匹非常出色,爷爷命名“蒙魂”。曾两次赢了英国人的高头大马。一次一

 

鼻;一次一马头。

 

席散之后,两人聊兴未尽。又入父亲房间,直至夜深……。

 

送行之日,华叔郑重其事向父亲提出,可否择期拜见老爷子?

 

“随时,恭候。”父亲当即答道,心想,可能是华叔客气之语。

 

众人相拥、互别。

 

=======================================================

 

没想到华叔真的来了。更让人惊掉下巴的是,他还给老爷子带来一台冰箱、一台电

 

视,这年头?!想也不敢想。还有差不多两麻袋狗粮和狗罐头!(想尝,没敢。一

 

直惦记着,直到来美国。没味儿,不知吃的是什么。)那年头,谁知道还有给狗专

 

门吃的罐头?爷爷笑说,少见多怪。

 

“不是告知于你,马,狗全无?”

“再有念起?”

 

看来,华叔完全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

 

只好送给医院的动物房(马都是我家送去的,狗差不多也有几十条),他们(它

 

们)高兴坏了!

 

父亲说,突然间,原来脑子里的一闪之念好像回来了,直觉告诉父亲,华叔不简

 

单。

 

官道上的?不像。黑道上的?圣约翰?什么叔,叔的?

 

别瞎想!这么好的人,这么诚的心。感激都来不及了。

 

 

华叔似乎也觉出什么了。

 

第二天晚上,华叔向父亲和爷爷和盘说出一切……

 

华叔还有一个姐姐,我们叫文姨。两人出生在上海,华叔记事起已在孤儿院,从未

 

分离。姐弟俩听话、少吃,干所有的重活、脏活。讨好着院长阿姨们,别把她俩分

 

开,让人领养。姐弟俩埋在心底的话:再大一点,一同离开孤儿院,闯荡社会永不

 

分开!

 

华叔说,父亲经营小买卖,母亲持家渡日,生活无忧。不久,中国改朝换代,无序

 

混乱。上海也无例外。租界内尚好,租界外度日艰难。偷,抢,保护费,不堪其

 

扰,常常血本无归。

 

姐姐五岁那年,妈妈生我,难产大出血,产下我,走了。

 

难为了父亲,带着一个婴儿和四岁的孩子,日子几乎无法过下去,父亲铤而走

 

险,入了黑道。

 

听父亲的弟兄们说,“你爸可能受了你妈死的刺激,下手极狠,很快上去了,但对

 

我们很好,像亲兄弟一般”。

 

两年后,在一次大的械斗中,被刺中胸部后,还砍倒几个。被弟兄们抬回家,奄奄

 

一息。

 

“快......带着弟弟去孤儿院!”

 

后来听姐姐说,这是爸爸的最后一句话。

 

我是被姐姐抱着,一起进了孤儿院。

 

那年姐姐七岁,我两岁……

 

=======================================================

 

 

三个男人加我和弟弟,不说话,死一样静。奶奶母亲哭出声。

 

 

======================================================

 

 

 

......出了孤儿院,姐姐待我如母,用命护我。怕我受委屈,拒绝嫁人。后来遇一命中贵人,

 

对姐姐和我很好,但姐姐抵死不嫁,我知其中原因,撂下狠话,姐姐慌了,终于成婚。姐夫

 

是印度人,种姓低下,也是受苦人家出身,与姐姐相亲相爱。后又在租界谋一职位,日子无

 

忧。戏剧的是,还没等姐姐学好英文,姐夫早已成了中文通了。

 

太平洋战争爆发,上海越来越乱,我随着姐姐姐夫和姐夫的公司,一起去了香港。没两年,

 

姐夫上班的公司彻底倒闭。姐姐姐夫开了一家面馆,维持几年后,生意起来了。太平洋战争

 

中期,各国间谍齐聚香港,再加上帮派,国共两党砍来杀去,香港乱作一团。

 

华叔说,香港帮派分两种,一种成群成伙,有大有小,但帮规严谨,等级森严,除了偶尔伙

 

拼,争夺地盘,平时也就是划地收费,经营吃喝嫖赌毒。另一种则是单打独斗,以命和身体

 

相搏,很少。

 

我们面馆,味道好,食量足,远近小有名气。华叔说,黑帮也是人,吃喝拉撒与

 

常人无异,经常光顾面馆,食费照付,保护费也算公平,彼此相安无事。

 

一日听姐夫说起,最近有三两人,吃完不付钱。近一次,还讨要保护费。奉上后

 

问:何处高就?一把推开姐夫,嘴中骂骂咧咧,扬长而去。某日,六哥来食,小心

 

问起此事,六哥一脸蔑视,肯定的说,绝不是手下兄弟。

 

数日后,正在后面库房码货,一伙计慌忙跑来,“三当家的!他们又来了”,赶忙

 

起身过去,路过后厨,顺便揣了把餐刀。抵近一看,七八人有余,其中一人坐着,

 

几人分列两边,还有两人顶着姐夫。“华弟来啦,没事的,招呼伙计们散了吧,这有我。”一

 

听这话,我知姐夫今天是要死心硬扛了。

 

“这一千块,要定了!”坐着的人说完,蹭的一下,从腰间抽出一把刀,停在半道。

 

“付是不付!”

 

“我数三!”

 

“三!......”

 

死一般的静......我心已决,握紧餐刀,悄悄向那人移,只等动手......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一”字落音,那人手起刀落,狠狠地把刀插进自己的大腿,

 

顿时,落刀处鲜血淋淋,不忍目睹……

 

一时间,我与姐夫和众伙计,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拿钱还是换命!” 他们一伙喊道!

 

“换命!”  我没人腔的喊着,掏出餐刀,猛的刺进自己的大腿!众人张着嘴,却听不到一丝

 

声音…… 

 

我感觉不到一点疼痛,直挺挺的站着,血,顺着裤管不停的流,那把餐刀,刀柄朝前,直挺

 

挺的,插在大腿上。

 

“快跑”!坐着的那人喊着,带头“跑”出面馆,众喽啰紧跟鼠窜奔逃!

 

此时,我觉得有点儿头晕,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哇!的一声,姐夫和伙计们哭喊着围了过来…… 

 

醒来的时候,只见姐姐姐夫,双双跪在病床边,大夫一旁说:差不多丢了1/2的

 

血,谁下手这么狠!

 

“他!”,姐姐姐夫破涕为笑,指向我。他!” ,姐姐姐夫破涕为笑的指向我。

 

“他自己?”大夫问,得知缘由后,传遍医院和好多地方......。

 

华叔说,当时以为他要姐夫的命,掏出餐刀就要拼死。没想到那小子会那样。想都

 

没想,就扎下去了。

 

小时候听说,上海滩曾有过这样的事,如今,我却干了。我不知道......我想,亲人有难,任

 

谁都会如此?

 

我更不敢想,我在为父亲续命?

 

华叔问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他们跑了吗?

 

“两强相遇,勇者胜?”我说。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华叔说,

 

但,大多这种故事都是假的。这种人,事先都会穿上肥大的白府绸裤,腿上绑一个猪尿泡,

 

里面灌满动物血,(因为有时,事发突然来不及找动物血,后来就改红颜料了)。刀是弹簧

 

控制刀刃长短,不至于刀刃太长,真的刺到自己。

 

他们玩儿的是假的,见一真玩儿命的,以为遇上真正黑道的,就跑了。

 

华叔又说,这一刺,真的把我“刺”进了黑道,顺便也害得我找不着老婆。良家妇

 

女谁要我,有目的我又不要。一拖至今也就罢了念头。

 

姐姐常说,都是姐姐害了你。我说,姐,你四男两女,还愁没人给我养老送终?

 

 

华叔要回香港了,临行时,对爷爷说,我自小无父无母,自从香港聚首,我等

 

已称兄道弟,今就收了我吧。

 

爷爷上前一把搂住华叔,连说,好好好时,早已不能自己。

 

“好兄弟”,华叔对父亲说,就此别过,有事招我。转身,径直走了。

 

=======================================================

 

古人云,世事难料,造化弄人。谁能料到,数年之后,文革中,弟弟遇事成死劫,

 

华叔倾财,舍命相救。从此,华叔和我家结下不解之缘。

 

=======================================================

 

文革开始后不久,因父亲被定为,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美帝苏修双料特务。

 

家被抄,父亲被批斗,游街,强迫劳动,以致吐血病危。抄家时,母亲被罚站,揪

 

头发,殴打。羞辱,惊吓,哮喘病犯,两人奄奄一息。两个妹妹还小,被好心邻居

 

接走照看。弟弟整日照顾父亲母亲。我在外地实习,得知消息后返家共同照顾父

 

母。父亲稍微好一点,又被医院揪回继续批斗。

 

一日,下午不见弟弟,也没在意,一夜未归,随即访遍好友同学,均未见其踪影。

 

才觉大事不好。

 

下午,弟弟好友神色慌张的跑来,附耳小声道:听说......好像,弟弟杀人了!是动手打阿

 

姨的那个......说完,匆匆离去。

 

瞬间,像一颗大爆竹在身边炸了,耳朵嘤嘤作响……

 

下半夜,门被悄悄打开,我根本没睡,轻叫一声:弟弟,以示安全。弟弟扑过来,紧搂着

 

我,委屈的小声泣说:哥,我没杀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轻抚着弟弟的背说。

 

原来,这两天我回来了,弟弟有空,便动了心思。

 

“我愿准备,狠揍一顿,解解气。”

 

在一座日本式房子二楼,堵住了他。我像疯了一样,止不住往死里下手,他抱住头,拼命往

 

后退,绊倒在该死的日式低矮的窗户台,撞开了窗户,跌落下去。我想也没想,紧跟着玩儿

 

命跳下去一看,他还在动,嘴里哼哼着,好像在说,疼疼......我看没什么问题,赶紧跑了,

 

没敢回家。后来,后来怎么听说,他死了。

 

“哥,他死了,我会不会被枪毙......”

 

“会的......”。吓我一跳,不知父亲什么时候起来。

 

明天找机会,给华叔发电报:“家中有事,盼助” 

 

此时,我好像觉得,父亲完全变了个人。那天夜里,母亲也像变了个人,领着弟

 

弟,消失在黑夜里。

 

第三天,门前徘徊着公安和红卫兵。

 

第四天,没消息。

 

第五天,还没华叔回音。此时,我们彻底绝望了!

 

第六天,早晨,大门被砸的震天响,夹杂着叫骂声。

 

“搜查!你们把小兔崽子藏哪儿了”,跟着闯进几个人,配着工总司红卫兵袖章。

 

各屋子乱闯,翻箱倒柜。

 

母亲从屋子里走出来,我看见其中一人,迅速的把一个纸团塞进母亲的手中。

 

这几个人折腾大半个小时,家中被翻的乱七八糟,走了。我简单的收拾后,母亲

 

走过来,没说话,递给我纸条,展开一看,眼睛瞬间模糊了……

 

“见字如见人。弟弟归我,再藏四五天,定能救他。下次来人,告知地址,不说不问。”

 

三天后,故伎重演。

 

只是吓坏了另一位救命恩人。晚上,他连滚带爬的冲进家里。

 

“弟弟被抓走了!

 

他和父亲,母亲号啕大哭。可我也无法断定真假,到底是华叔出手,还是......?

 

后来,我问华叔,你怎么知道家中是弟弟出事?

 

“不遇生死,绝不会电报与我。”不遇生死,绝不会发电报与我。”

 

“问问门外的人,比问门里人,可靠,安全。”华叔一脸坏笑。

 

你来了吗?我问。

 

“这事太急,无法单线,抓一,便得其余。只是此事极殊,抓住,便无解,我只好险中求胜”

 

华叔说,和整个过程相比,出大陆是最简单的环节了。再问华叔,他总是说,以后

 

告诉你。直到华叔说,你们可以去见弟弟了,才知道了全部经过。

 

 

“堪比登天”!!! 

 

 

华叔原准备送弟弟去美国,但一想到唐人街就算了,规矩比香港还不如。脱不出华

 

人圈,就不是最安全的。走水路,转手太多。走台湾更乱。只好走香港,但国内路

 

程太长,不容易控制。权衡再三,选定中转香港,去欧洲,暂定德国汉堡。

 

华叔原在那有一餐馆,后送给了一位好兄弟,对方要付钱,华叔说,欠我个情。正

 

好用上,再加上那位兄弟与土耳其社区很熟,正合华叔意,容易隐身。学语言快,

 

搞身份路子多。结果是价钱几乎高一倍。

 

这个道上,只认条子。25根大条,更容不得讲价。开口多少,便是多少。

 

华叔要求出港见人(远远看,不能说话,这是规矩。其实华叔更怕弟弟控制不住自己。)再

 

加一根,总共26根大条。(换做现在两千万是有的)

 

 

再接下来就是三方各自的煎熬!弟弟,华叔,我们,彻底静音。

 

 

“从弟弟被接走,到落脚,两月有余。我不能见他,时机不到。” 华叔说,要让弟弟断了一

 

切后路,心死如灰,才能劫而后生。

 

 

几个月后,当华叔的兄弟告诉他,弟弟已经开始打黑工了,回来倒头便睡。

 

华叔哭了又笑。

 

当华叔的兄弟告诉他,弟弟开始笑了,和土耳其的义父用土耳其语交流了。

 

华叔哭的死去活来,冲进屋里抱着文姨,笑的像个孩子。大叫,“这孩子随我!”

 

 

此时,华叔觉得时候到了,该去看他了……

 

尽管华叔已有心理准备,但见了弟弟,还是老泪纵横。

 

那一天,华叔人和眼睛,没离开弟弟一刻......弟弟也没离开华叔半步......

 

 

华叔继续对我们保持着残酷的静默。华叔说,我知道国内的情况越来越差,哪怕一点蛛丝马

 

迹,都会毁了你们全家。

 

华叔不打电话,更不写信,寄照片。

 

 

后来,华叔终于打电话说他“儿子”的事,寄来了,完全认不出是谁的照片(而那正是父亲母

 

亲的儿子,我的弟弟)。

 

 

再后来,讲不完的电话,看不完的照片,一开始只有弟弟的,然后,儿媳妇儿的,孙女儿,

 

孙子的。

 

再再后来,三个孙子;两个孙女儿的

 

 

=======================================================

 

 

父亲临终前,晚上不让关灯,他整夜睁眼死撑。他在等待奇迹……我知道……

 

护士长提前关掉声音,心电图走直后,父亲仍 , 死!不!瞑!目!

 

我怎么也合不上他的眼睛。

 

院长在他耳边轻声说:老主任,闭上吧,闭上,就能看到弟弟了,

 

说着用手轻轻的,竟然合上了父亲的眼睛。

 

十年后,母亲临终时,睁着眼睛,不停的流泪,最后,叹了一口气,走了。

 

妹妹整理时,母亲的衣服口袋里,塞满弟弟的相片,手里还攥着她最喜欢的那张。

 

=======================================================

 

儿子那年公干去汉堡,嘱咐他代我看望一位好友。(华叔说绝不能告诉他真相,伤

 

不到弟弟,说不定毁了你儿子)

 

回来后开玩笑说,“你那朋友厉害啊,混的比你好多了。”

 

“差不多每天,我都换一辆车开,几乎全是保时捷。”

 

“不过,我觉得有点儿怪怪的,好的过分......”

 

“他太像爷爷了。” 最后儿子又加一句。

 

=====================================================

 

去了一趟墓地,人回来了,可心却留在弟弟那。像是大病一场,整日魂魄分离,

 

完全不受控制。

 

原与铃兰朋友有约:如有下次不辞而别,定是“那时”已至。“悼文”只管发来。

 

在家坐等......说也奇怪,反倒神闲气定。

 

没想到,铃兰朋友仍未死心,执信汤爷阳寿未尽。

 

我与铃兰朋友素未谋面,姓氏名谁,家庭住址,出身成分,生辰八字...一概不知。

 

只是,往来言语之间。虽未一见,更似如故;淡如君子之交,确也契若金兰。

 

此生有幸,也算是我的福分。

 

读铃兰朋友博文,让我初识一郎兄弟。

 

文姨的先生(华叔姐夫)和原香港教育署副座(也是印度人)是好友。对一郎兄弟

 

评价极高。他说:他(黄锦江)把香港的话剧,现代舞剧团和芭蕾舞团的舞台美术

 

设计搞得风生水起,给他足够的钱,Oscar颁奖典礼的舞美设计也没问题。

 

此番话,让我越加佩服一郎兄弟。

 

香港著名评论家,美食家蔡澜,记者采访他对《火烧红莲寺》中,星爷御用演员兼舞美的黄

 

锦江时说:“反派演技自不必说,电影其实是他的副业,真正功底乃舞台美术设计,实力不

 

可小觑,游走于香港艺术界,游刃有余......另,此人从不说假话......”

 

“此人从不说假话”! 这世上有几人可得此言?!

 

至此,让我更加敬重一郎兄弟。

 

你的呼唤,让我感动,也像那荔枝蜜。谢谢,川晔。

 

请,再一次接受一位普通医生和曾接受过献血(器官)的人,对你和你的家人鞠

 

躬致礼,简丹儿。哦,对了,每年还会准时收到他们的生日祝福。

 

愿女儿医技精进。西东人,今何在?

 

谢谢,朋友们。

 

不理,便是无理。

 

应答,又是一番煎熬。

 

罢了,敲键码字。

 

也算是,有约;祝好;告别。

 

 

 

 

 

 

 

 

 

 

 

 

 

 

 

 

 

 

所有跟帖: 

起伏跌宕的人生,惊心动魄的故事,催人泪下的亲情。难得好文! -为人父- 给 为人父 发送悄悄话 为人父 的博客首页 (62 bytes) () 12/06/2021 postreply 14:14:13

不能想像自己点开的是怎样一个帖子 -Vivian32817- 给 Vivian32817 发送悄悄话 Vivian32817 的博客首页 (351 bytes) () 12/06/2021 postreply 15:16:24

汤爷节哀. 总有一天, 我们, 以及我们的亲人, 至爱, 都像 Deer 那样, 跨过车道, 溶入树林, 渐渐消逝. -铃兰听风- 给 铃兰听风 发送悄悄话 铃兰听风 的博客首页 (87 bytes) () 12/06/2021 postreply 17:51:05

汤姆爷爷,一定多保重。休息段日子,再来。 -简丹儿- 给 简丹儿 发送悄悄话 简丹儿 的博客首页 (78 bytes) () 12/06/2021 postreply 20:09:05

汤姆爷爷多保重。 -文革传人- 给 文革传人 发送悄悄话 文革传人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2/07/2021 postreply 00:34:40

保重 -donau- 给 donau 发送悄悄话 donau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12/07/2021 postreply 04:31:24

看到汤姆爷爷我就放心了!昨晚临睡前看了,流着泪入睡 -.川晔- 给 .川晔 发送悄悄话 .川晔 的博客首页 (143 bytes) () 12/07/2021 postreply 05:37:07

写得这么好!收藏了细读! -姚顺- 给 姚顺 发送悄悄话 姚顺 的博客首页 (0 bytes) () 02/23/2022 postreply 04:0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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