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要说的是从六五到以后一周的见闻和经历.
第二天凌晨枪声渐无,我从西单方向要去宣午门外医院,我心里那时是麻木的,依然想用自己的眼睛证实耳朵听见的事情究竟是什么.骑车到了西单宣武门的十子路口就是现在西单图书大厦附近,原来长安大戏园的二层楼平顶上架着机关枪正对着我的方向,,游移的大兵端着长枪.枪口对着人群,我的心象要跳出嗓子,两条腿直打颤,多亏有自行车支持.长安街方向已不可走,我只能拐向二环,大路还是不行,就只有穿小胡同,天下着雨,灰黑的压着无言默默被驱赶的还要去上班的人群.我界时已经转晕了在多如牛毛的小巷里,好不容易抬头望见大会堂顶才知道到了大会堂西街的什么小胡同里.坑凹不平泥水交加只是推着车走不可能骑,忽然一人宽的小路上一个兵堵住我的去路,他手里的枪直对着我的胸膛,让我只可以往右走不可以左去,老天,我当时真觉着我只要一出声他就会把我一枪撂倒.我又气又怕只好又转回原路.我当时管着病房眼看查房的时间已过,心里惦记着病人更惦记着我的几个昨夜值班的住院医和护士,我知道他们昨夜可能去了广场.我怕他们没及时跑出来.我一直到中午12点才到了班上,说不清脸上是泪是雨.值班的都还没走,护士长说你干吗还来呢?我说我怕你们谁被打死了.大家无语相向.我终于泣不成声地说:我真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从此以后我将不相信这个政府说的一切.<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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