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和国内一个刚刚拿到博士学位的朋友打电话闲聊，她推荐我去看一篇批评浙江大学的药学院院长李连达院士的文章。出于好奇，用谷歌搜寻了一下，好像有几百个链接都和李院士的名字能连上。因为看得匆忙，未免能搞懂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在这篇小文里只想分享一下自以为搞清楚的要点，并对科学打假的艰难性写一些感想。考虑不周之处，还请原谅。
浙江大学药学院的一篇论文涉嫌作假的新闻似乎是一个叫祝国光博士先向网络披露的；消息后，一时舆论哗然。如今大家对这等事都十分敏感，更何况那个作假的副教授还有着一个当院士的论文导师呢？
祝国光在他的博客里以全欧中医药联合会中药特别专家小组的名义给浙大的杨卫校长写了一封信（2008年十一月），内容详见他的博客链接，标题是：提倡严谨治学，反对学术造假----------致浙江大学 扬卫校长的一封信。信中列了有李院士署名的三篇论文，并提出了这些论文涉嫌造假的有力证据。
浙江大学确实对此事进行了调查，今年一月对外界宣布：作假的只是浙大博士后贺海波（后升为副教授），而其导师和其他的共同作者都是被欺骗的。在送稿件时，贺博士未经李院士同意而擅自让他当了作者。而通讯作者某教授目前正在美国哈佛大学进修，暂时未对此事发表声明。
在没有事实依据的情况下，我猜想这是有两人以上参与的造假。从这个项目的规模来判断，绝对不是一个人的努力能拿下来的，应该是集体创作的成果。更让人诧异的是，举报人恰恰是和这个项目有合作关系的中国天力市公司的顾问，祝国光。但李院士却认真地认为，祝博士“打假动机不纯”，因为如下的原因（来自搜狐网）：
【李连达院士的说法和网上的帖子内容颇为相似。他说，多次写举报信的祝国光，其真实身份实际上是国内制药公司天士力集团的工作人员。祝国光是毕业于浙江大学的工农兵学员，后来在该制药公司工作。而他现在的工作所在地芬兰，有该公司的办事处，祝本人就负责该地区的药品推销业务。
李连达还明确地告诉记者，所谓全欧中药商会和全欧中医药联合会，无论会长还是主席，都是该公司的董事长和祝国光本人。
李连达还认为，祝国光此次不遗余力地打假，根本原因出在自己一项即将公布的研究成果威胁到了天士力集团的商业利益，该研究结果表明该公司生产的用于冠心病治疗的天士力丹参滴丸的实际疗效与宣传效果不符，于是该公司试图收买李连达不成，便出现了祝国光的举报事件。】
在李院士表态之后，祝博士坚决否认自己的“打假动机不纯。”并指出：作为署名作者的李院士应该为此事道歉。
远在美国，又不从事相同的专业，我永远不可能知道事实的真相。但我觉得这已经构成了一个中篇侦探小说的素材。说真的，我很不希望为难李院士这样一个七十三岁的老人。据说他的主要职务在北京，在浙大不过是兼职。对”clinical trial”这一类严谨的也是必要的制药检验的步骤，李老这一代大概是不熟悉的。以下是李老对记者的表白（来自于搜狐网）：
【李连达院士说：“我也是别人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贺海波论文造假的事)。”
人在北京的李连达院士告诉记者，他确实是在浙江大学兼职做药学院院长，不过主要的工作都在北京，去浙大的时间不多。而每次去浙大，他只专门抽出一天时间对众多的课题组成员的研究进度进行了解，无暇关注其他事项，所以导致自己名字被盗用情况的发生。
他说，严格意义上讲，贺海波并不是他的学生，他是中国药科大学戴德哉教授的学生，是戴教授推荐到课题组来从事研究工作的。
“他私下剽窃原博士导师的研究资料造假论文，除1篇外，均在2008年6月以后才陆续刊出，这些文章不是我的课题，也不是我指定他做的课题，更不是国家973课题。他如何剽窃、造假、投稿及两次发表论文等，事先我一无所知。”李连达说。】
我愿意相信他说的可能大部分事实。我想说的是，目前国内带研究生的方式是值得探讨的。很多学生喜欢找名人做课题，因为经费有保障，可以做大课题，毕业后就业机会大为增加。但是，名人有名人的难处，你说李老七十高龄还贯穿南北，还有那些半海归的导师，每隔一到两个月往中国飞一次，还兼任行政职务，他们容易吗，他们？那些研究生能顾得上管吗？很多的时候，学生们自己摸索着，企图以自学的过程来完成论文。
国内的有些学校对发表国际论文采取了奖励制和承包制，给学生和导师都增添了不小的压力。有一个南方的知名大学已经采用了博士生必须发表影响因子五分以上的论文才能授予学位的制度（可以是数篇论文累积）。这种要求已经超过了一些国外知名学校获取博士学位的难度，同时也缺乏科学性。
做论文的主要目的应该是启发学生的原创科研思路，培养独立工作的能力，和成熟地解释结果的科学态度。在生命科学领域中，不少研究生的论文可能会得到不理想的结果，于是不太容易被国际杂志接受。但是，没有得到理想的这不等于某个学生的论文失败了。对于制药的领域来说，得到的药效结果不理想，或者副作用比预计的大是常有的事。这不应该影响学生的毕业。只要他们能够找出失败的原因，能够在论文中阐述进一步修改步骤的方法，就已经经历了一个学生应该经历的过程。即使结果不理想，以后当了博士后，不是还可以接着做吗？
在国外，博导刁难某个学生的现象也是有的，但到目前为止还没听说要求“影响因子”必须超越某个分数才能毕业的规定。
我更想讨论的问题是：一个导师得知已经发表后才发现学生有作假行为应该如何对待。
我在一次科研伦理课上读到过下面的例子：一个优秀的美国博士生如愿以偿地到了他崇拜的一个名人实验室做论文。人人都认为他很优秀：思维清晰，表达能力强，对在顶尖杂志上发表文章的秘诀很快就了如指掌。几年后，该学生的论文被《科学》杂志录取，文章发表后，有些同行对上面的数字提出了质疑。经查证后，发现那数据是伪造的。他的老板和实验所的主任，在美国的某个科学年会上主动增加了一个发言，详细解释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承担了他那方面的责任，并向同行们道歉。他同时还说，他至今都认为那个孩子很优秀，为他惋惜。而那个学生自己也说，作假如同吸毒，有一种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快感。染上了这种习惯，也许很难戒掉。
我不太清楚作假的科学家究竟是多少？ 如果作假真的成为人群中的瘟疫，那真的会是一个民族的灾难。
附文：祝国光的原信
扬卫校长:
有浙江大学药学院院长李连达署名的三篇论文：
① J Ethnopharmacology 118 (2008)35-45
② Pharmacol Rep. 2008, 60(3):369-81.
③ Naunyn-Schmiedeberg's Archives of Pharmacology. 2008, 378 (3): 311-322.
有学术造假问题。
一、 在论文①图4中的病理切片A与论文②中图3的A，以及论文③中图3的A，是完全相同的病理切片，但标记完全不同。
论文① 论文② 论文③
图4MI+1-Sal B 图3MI +Sal B 图3MI +Sal B
图4MI+h-Sal B 图3MI+benazepril 图3MI+benazepril
换句话，论文①中图4最底的病理切片是给Sal B100mg/kg.d，4周后的病理切片，而完全相同的切片在论文②中是给benazepril1mg/kg.d，4周后的病理切片，同样的切片在论文③中是给benazepril10mg/kg.d，4周后的病理切片。
相同的疑问在论文①图3A的病理切片与论文②图2A。
二、 论文①表2中，MI+h-Sal B组的血动力学参数（HR，LVEDV，LV+dp,LV-dp），超声心动参数（LVESV，LVEDV，LVEF，LVFS，LVVCS）和病理组织学资料（Heart/BW, kidney/BW, Lung/BW），与论文②表1中MI+benazepril组完全相同，同样与论文③表1的MI+benazepril组大部分数字相同。
论文①表2中MI+1-Sal B组（即给Sal B50mg/kg.d）的血动力学参数和超声心动参数等与论文②表1中MI +Sal B（即给Sal B100mg/kg.d）的数字完全相同。
三、 论文②和论文③杂志社收稿时间分别在2007年10月5日和10月10日，两篇论文的结果部分，大部分是相同内容，包括图表，而写作者名时，采用不同方法如Lian-Da Li和Lianda Li，所以，在Pubmed Line，用作者名检索，很难同时出现这两篇论文。
经全欧中医药联合会中药特别专家小组认真研究认为，论文作者不仅一稿多投，而且还存在严重造假。此事引起了我们高度重视与质疑，迅速与三家杂志社取得了联系，并得到杂志社的回复。确认，论文实属一稿多投、学术不当，（Pharmacol Rep）药理学通报杂志主编wLADYSLAW先生己告知我们于网上2008年第五期公开宣布李连达院长研究小组的论文予以撤稿（www.if-pan.krakow.pl/pjp）。 Naunyn-Schmiedeberg's Archives of Pharmacology 杂志主编Martin C.M教授也代表该杂志编辑部告知将取消己刊登的李连达院长研究小组的论文. 国际上深入调查正在进行中.请校长查一查此事，以正校风！
浙江大学一直以严格治学著称于世，我们一直引以为荣，想不到会发生这论文造假之事，并出于中国工程院院士之名下，真给我们中国人丢脸!尤其是在三聚氰胺奶粉事件风波未平之时，对中国技术形象和食品药品安全的诚信又是雪上加霜.
我们呼吁奋斗在浙江大学各位同仁,团结一致,实事求是、尊重科学、严谨治学，反对学术腐败和造假，为我们这一代和我们中华民族子孙后代营造一个科学诚信的明朗的学术环境。
致礼!
全欧中医药联合会中药特别专家小组
祝国光
祝国光博客链接：http://i.cn.yahoo.com/ggz68111/blog/p_1/
浙江大学药学院的一篇论文涉嫌作假的新闻似乎是一个叫祝国光博士先向网络披露的；消息后，一时舆论哗然。如今大家对这等事都十分敏感，更何况那个作假的副教授还有着一个当院士的论文导师呢？
祝国光在他的博客里以全欧中医药联合会中药特别专家小组的名义给浙大的杨卫校长写了一封信（2008年十一月），内容详见他的博客链接，标题是：提倡严谨治学，反对学术造假----------致浙江大学 扬卫校长的一封信。信中列了有李院士署名的三篇论文，并提出了这些论文涉嫌造假的有力证据。
浙江大学确实对此事进行了调查，今年一月对外界宣布：作假的只是浙大博士后贺海波（后升为副教授），而其导师和其他的共同作者都是被欺骗的。在送稿件时，贺博士未经李院士同意而擅自让他当了作者。而通讯作者某教授目前正在美国哈佛大学进修，暂时未对此事发表声明。
在没有事实依据的情况下，我猜想这是有两人以上参与的造假。从这个项目的规模来判断，绝对不是一个人的努力能拿下来的，应该是集体创作的成果。更让人诧异的是，举报人恰恰是和这个项目有合作关系的中国天力市公司的顾问，祝国光。但李院士却认真地认为，祝博士“打假动机不纯”，因为如下的原因（来自搜狐网）：
【李连达院士的说法和网上的帖子内容颇为相似。他说，多次写举报信的祝国光，其真实身份实际上是国内制药公司天士力集团的工作人员。祝国光是毕业于浙江大学的工农兵学员，后来在该制药公司工作。而他现在的工作所在地芬兰，有该公司的办事处，祝本人就负责该地区的药品推销业务。
李连达还明确地告诉记者，所谓全欧中药商会和全欧中医药联合会，无论会长还是主席，都是该公司的董事长和祝国光本人。
李连达还认为，祝国光此次不遗余力地打假，根本原因出在自己一项即将公布的研究成果威胁到了天士力集团的商业利益，该研究结果表明该公司生产的用于冠心病治疗的天士力丹参滴丸的实际疗效与宣传效果不符，于是该公司试图收买李连达不成，便出现了祝国光的举报事件。】
在李院士表态之后，祝博士坚决否认自己的“打假动机不纯。”并指出：作为署名作者的李院士应该为此事道歉。
远在美国，又不从事相同的专业，我永远不可能知道事实的真相。但我觉得这已经构成了一个中篇侦探小说的素材。说真的，我很不希望为难李院士这样一个七十三岁的老人。据说他的主要职务在北京，在浙大不过是兼职。对”clinical trial”这一类严谨的也是必要的制药检验的步骤，李老这一代大概是不熟悉的。以下是李老对记者的表白（来自于搜狐网）：
【李连达院士说：“我也是别人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贺海波论文造假的事)。”
人在北京的李连达院士告诉记者，他确实是在浙江大学兼职做药学院院长，不过主要的工作都在北京，去浙大的时间不多。而每次去浙大，他只专门抽出一天时间对众多的课题组成员的研究进度进行了解，无暇关注其他事项，所以导致自己名字被盗用情况的发生。
他说，严格意义上讲，贺海波并不是他的学生，他是中国药科大学戴德哉教授的学生，是戴教授推荐到课题组来从事研究工作的。
“他私下剽窃原博士导师的研究资料造假论文，除1篇外，均在2008年6月以后才陆续刊出，这些文章不是我的课题，也不是我指定他做的课题，更不是国家973课题。他如何剽窃、造假、投稿及两次发表论文等，事先我一无所知。”李连达说。】
我愿意相信他说的可能大部分事实。我想说的是，目前国内带研究生的方式是值得探讨的。很多学生喜欢找名人做课题，因为经费有保障，可以做大课题，毕业后就业机会大为增加。但是，名人有名人的难处，你说李老七十高龄还贯穿南北，还有那些半海归的导师，每隔一到两个月往中国飞一次，还兼任行政职务，他们容易吗，他们？那些研究生能顾得上管吗？很多的时候，学生们自己摸索着，企图以自学的过程来完成论文。
国内的有些学校对发表国际论文采取了奖励制和承包制，给学生和导师都增添了不小的压力。有一个南方的知名大学已经采用了博士生必须发表影响因子五分以上的论文才能授予学位的制度（可以是数篇论文累积）。这种要求已经超过了一些国外知名学校获取博士学位的难度，同时也缺乏科学性。
做论文的主要目的应该是启发学生的原创科研思路，培养独立工作的能力，和成熟地解释结果的科学态度。在生命科学领域中，不少研究生的论文可能会得到不理想的结果，于是不太容易被国际杂志接受。但是，没有得到理想的这不等于某个学生的论文失败了。对于制药的领域来说，得到的药效结果不理想，或者副作用比预计的大是常有的事。这不应该影响学生的毕业。只要他们能够找出失败的原因，能够在论文中阐述进一步修改步骤的方法，就已经经历了一个学生应该经历的过程。即使结果不理想，以后当了博士后，不是还可以接着做吗？
在国外，博导刁难某个学生的现象也是有的，但到目前为止还没听说要求“影响因子”必须超越某个分数才能毕业的规定。
我更想讨论的问题是：一个导师得知已经发表后才发现学生有作假行为应该如何对待。
我在一次科研伦理课上读到过下面的例子：一个优秀的美国博士生如愿以偿地到了他崇拜的一个名人实验室做论文。人人都认为他很优秀：思维清晰，表达能力强，对在顶尖杂志上发表文章的秘诀很快就了如指掌。几年后，该学生的论文被《科学》杂志录取，文章发表后，有些同行对上面的数字提出了质疑。经查证后，发现那数据是伪造的。他的老板和实验所的主任，在美国的某个科学年会上主动增加了一个发言，详细解释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承担了他那方面的责任，并向同行们道歉。他同时还说，他至今都认为那个孩子很优秀，为他惋惜。而那个学生自己也说，作假如同吸毒，有一种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快感。染上了这种习惯，也许很难戒掉。
我不太清楚作假的科学家究竟是多少？ 如果作假真的成为人群中的瘟疫，那真的会是一个民族的灾难。
附文：祝国光的原信
扬卫校长:
有浙江大学药学院院长李连达署名的三篇论文：
① J Ethnopharmacology 118 (2008)35-45
② Pharmacol Rep. 2008, 60(3):369-81.
③ Naunyn-Schmiedeberg's Archives of Pharmacology. 2008, 378 (3): 311-322.
有学术造假问题。
一、 在论文①图4中的病理切片A与论文②中图3的A，以及论文③中图3的A，是完全相同的病理切片，但标记完全不同。
论文① 论文② 论文③
图4MI+1-Sal B 图3MI +Sal B 图3MI +Sal B
图4MI+h-Sal B 图3MI+benazepril 图3MI+benazepril
换句话，论文①中图4最底的病理切片是给Sal B100mg/kg.d，4周后的病理切片，而完全相同的切片在论文②中是给benazepril1mg/kg.d，4周后的病理切片，同样的切片在论文③中是给benazepril10mg/kg.d，4周后的病理切片。
相同的疑问在论文①图3A的病理切片与论文②图2A。
二、 论文①表2中，MI+h-Sal B组的血动力学参数（HR，LVEDV，LV+dp,LV-dp），超声心动参数（LVESV，LVEDV，LVEF，LVFS，LVVCS）和病理组织学资料（Heart/BW, kidney/BW, Lung/BW），与论文②表1中MI+benazepril组完全相同，同样与论文③表1的MI+benazepril组大部分数字相同。
论文①表2中MI+1-Sal B组（即给Sal B50mg/kg.d）的血动力学参数和超声心动参数等与论文②表1中MI +Sal B（即给Sal B100mg/kg.d）的数字完全相同。
三、 论文②和论文③杂志社收稿时间分别在2007年10月5日和10月10日，两篇论文的结果部分，大部分是相同内容，包括图表，而写作者名时，采用不同方法如Lian-Da Li和Lianda Li，所以，在Pubmed Line，用作者名检索，很难同时出现这两篇论文。
经全欧中医药联合会中药特别专家小组认真研究认为，论文作者不仅一稿多投，而且还存在严重造假。此事引起了我们高度重视与质疑，迅速与三家杂志社取得了联系，并得到杂志社的回复。确认，论文实属一稿多投、学术不当，（Pharmacol Rep）药理学通报杂志主编wLADYSLAW先生己告知我们于网上2008年第五期公开宣布李连达院长研究小组的论文予以撤稿（www.if-pan.krakow.pl/pjp）。 Naunyn-Schmiedeberg's Archives of Pharmacology 杂志主编Martin C.M教授也代表该杂志编辑部告知将取消己刊登的李连达院长研究小组的论文. 国际上深入调查正在进行中.请校长查一查此事，以正校风！
浙江大学一直以严格治学著称于世，我们一直引以为荣，想不到会发生这论文造假之事，并出于中国工程院院士之名下，真给我们中国人丢脸!尤其是在三聚氰胺奶粉事件风波未平之时，对中国技术形象和食品药品安全的诚信又是雪上加霜.
我们呼吁奋斗在浙江大学各位同仁,团结一致,实事求是、尊重科学、严谨治学，反对学术腐败和造假，为我们这一代和我们中华民族子孙后代营造一个科学诚信的明朗的学术环境。
致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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