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檯有兩位黑人女士,一位收銀員和一位幫忙裝物品。她們朝我打了招呼,我也微笑還禮。刷完價錢,收銀員告訴我總共十多美元。我一愣,直覺應該不會這麼貴,因為一桶牛奶不到四美元,五個蘋果按每磅標價為一點三七美元算,也不會超過四美元。我定睛看了看電腦屏幕上的價格,發現原來是因為那位黑人收銀員把蘋果的單價打成了二點五七美元,於是我便告訴她單價錯了。收銀員告訴我應該不會錯,因為電腦中標的價格就是如此。她看到我不信,便讓幫忙裝物品的女士隨我去查看一下。
那位女士到了離蘋果貨架一丈左右的地方就停住了腳步,我指給她看價格,她只是斜眼看看,隨意地點點頭。誰知,她告訴那位收銀員說每磅為一點九七美元,也許從她的角度看來,三更像九,我趕緊澄清事實,那位收銀員不高興了,她當然更相信她同事的話,看我的眼神中帶著嘲弄,彷彿我在撒謊。內子在旁適時地插話,說我們不要買蘋果了。這個商店如此對待消費者,以後盡量少登門。
原想著這種把物品單價低標高算的行為只是一起特例,不料幾天後,我們在沃爾瑪遇到了一起類似的事件,讓我覺得這說不定是超市設置的價格陷阱。且說那天我們在沃爾瑪看到有一種桃子標價一點一八美元,紅紅熟透了的樣子很誘人,便挑了七、八個。不料,到交錢時,收銀員把單價打成了一點六八美元,我趕緊告訴他搞錯了。和先前在另一家美國超市的黑人女收銀員一樣,他的回答也是電腦中標的價格就是如此。內子在旁主動提出帶他去查看,回來後他向我承認弄錯了,把電腦上的價格改成了一點一八美元。
在回家的路上,我和內子探討了發生這類事件的原因。也許那兩位收銀員說得並沒有錯,他們打出的價格確實是電腦中標的價格。但是那兩類水果旁標的單價確實與電腦中的價格不同,究其原因,商家可能會說電腦中的數據庫沒有及時得到更新。但眾所周知的是,商家非不能也,是不為也,它們完全有義務和能力把電腦中的價格和商品旁標註的價格一致化,否則一個顧客若買了很多商品,他哪能記得每一項的標價,更無瑕清查收銀員打的價錢是否正確,結果很可能是自己覺得買了促銷的商品,卻被商家多收了錢,商家可謂得了便宜又賣了乖。
這兩次購物,我們之所以沒有掉入此類陷阱,是因為我們買的東西並不多,便於查對,若是像不少人那樣,把購物車塞得滿滿的,我們也同樣沒有心情和精力去一一核對。
如今看來,超市也是由人在管理,也犯錯誤,也有其劣根性,如果一個消費者一味相信它們,很可能自己的荷包會受損失。也許會有讀者認為我們在錙銖必較,不過對我等工薪階層的人來說,一角一分均來之不易,理應珍惜。我們不會也沒有能力去占商家的便宜,能做的只是睜大雙眼,避開可能的價格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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