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竹市火车站前不远的东门 (图来自Karajan)
过了几年搬到新竹市,就读离火车站前不远的东门国小,和章孝严与章孝慈是同一个学校,他们跟舅舅住在宪兵队营舍旁,与我家住处隔著一条已经用水泥铺底的运河。运河在平日只有中间三尺宽有流水,却不曾看到死狗,可是另一个台湾习俗"死猫吊树头"更恐怖。因此运河旁的树上长著比花生稍大的紫色果实,三不五时看到别的小孩爬上去就知道果实熟了,自己也去摘来吃,一不小心就会发现死猫。不久後发现为何没看到死狗,原来从军队退伍的外眚籍工友就在学校围墙旁搭棚居住,不知从哪里弄来两条大狗杀了吃,还剥皮钉在板上晒,苍蝇满天飞。
东门国小毕业後又搬到大甲镇念初中,就是有镇澜宫的那个大甲,我家就住在火车站前五十公尺处,再继续走三百公尺左边就是镇澜宫。那一年夏天奥运在东京举行,家家户户都装起黑白电视看比赛,母亲特别兴奋,因为她带著半打多的小孩,全台湾绕了一大圈,又回到童年故乡了。
最後加一段∶虽然很多人都说桃竹苗是客家人的天下,可是在新竹市内连客家人都讲台语,只有在偏远的苗栗才讲客家话,这在蒋孝严的BLOG里有一段章孝慈写的文章为证∶
http://blog.udn.com/Johnchiang01/228268
...有时候我们穷得连米钱也付不出,欠了几次之後,米店再也不肯让我们赊帐了。这时只好改用便宜的面粉,由舅舅自己做馒头或加点青菜煮面疙瘩。十分困难的时候,连面粉也买不起了,那就只好吃带壳的煮花生。往往我们放学回家,见舅舅在揉面,知道要吃馒头了。见报纸包的一大包在桌上,便知道是吃花生的日子,一颗一颗把壳剥开,总得吃个几餐。这种生活上的经历,对我个人来说,我很庆幸受过这种磨链,让我早早就能体会人生真实的一面,了解生命本身就是段艰苦的奋斗过程。
小时候我们房里两张竹床,小的一张外婆睡,大的一张就是我跟孝严挤,从小这麽推来推去,挤来挤去,到高中都没分开过,如今想起那些事,也仍觉得满值得回忆了。
小学在新竹念东门国小,因为同学泰半是本省人,一说话便是台语,锻链得十分流利。升上初中时,因为有一对很熟的吕华先姑姑在中坜担任数学老师,建议我们兄弟俩到她那儿去,以便就近照顾,把数学底子打好,就这样,我们中学就到中坜这个客家庄读,三年薰陶下来,连客家话也很擅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