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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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渭(1521年-1593年),字文長,号青藤老人、青藤道士、天池生、天池山人、天池渔隐、金垒、 金回山人、山阴布衣、白鹇山人、鹅鼻山侬、田丹水、田水月,中国明代文学家、书画家、軍事家,山阴(今浙江绍兴)人。

 

他自己认为自己“书第一,诗二,文三,画四。”,

他的草书相当著名,发泄了愤世疾俗之气,被称为“明之草书,以天池生为始。”

诗歌得“李贺之奇,苏轼之辩”,

他的传世著作有《徐文长全集》,剧本《四声猿》,《歌代啸》,嘉靖三十八年撰成戏曲理论著作《南词叙录》,总结宋、元南戏艺术。

 

另外目前學界亦興起一種說法,認為徐渭就是《金瓶梅》的作者蘭陵笑笑生。??

 

徐渭的绘画新颖奇特,打破了花鸟画、山水画、人物画的题材界限,水墨大写意花鸟笔势狂逸,

墨汁淋漓,是寫意花鳥畫成熟的標誌。與陳淳並稱為“青藤”、“白陽”。

徐渭在《書謝時臣淵明卷為葛公旦》中指出:“……畫病,不病在墨輕與重,在生動與不生動耳。”

他对后来清代八大山人扬州八怪都有很大影响。例如,郑燮自稱“青藤门下一走狗”。

近代畫家齊白石曾說:

“青藤、雪個、大滌子之畫,能橫塗縱抹,餘心極服之,

恨不生前二百年,為諸君磨墨理紙。諸君不納,余于門之外,餓而不去,亦快事故。”

吳昌碩說:“青藤畫中聖,書法逾魯公。”

 

 

徐渭最擅长气势磅礴的狂草,但很难为常人能接受,笔墨恣肆,满纸狼藉,他对自己的书法极为自负,

他自己认为“吾书第一,诗二,文三,画四”。

又曾在《题自书一枝堂帖》中说:“高书不入俗眼,入俗眼者非高书。然此言亦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

 

    徐渭死后二十年,“公安派”领袖人物袁宏道偶于友人陶望龄家翻到一本徐渭的诗文稿,

“恶楮毛书,烟煤败黑,微有字形”。

但在灯下读了几篇,不禁拍案叫绝,惊问此人是今人?还是古人?

竟拉起陶望龄一起彻夜阅之,“读复叫,叫复读”,以致把童仆惊醒。

而后袁宏道不遗余力地搜罗徐渭的文稿,研究徐渭,大力宣扬徐渭,认为徐渭诗文“一扫近代芜秽之气”,

认为徐渭书法“笔意奔放如其诗,苍劲中姿媚跃出,在王雅宜、文征明之上”;

又云“不论书法论书神,诚八法之散圣,字林之侠客也”(《书林藻鉴》)。

袁宏道还写下中国古代文学史上著名的人物小传——《徐文长传》。

可以说他是徐渭第一个知音者,而后来追随者不计其数。

 

 

 

徐文长传

明.袁宏道
 
余一夕坐陶太史楼,随意抽架上书,得《阙编》诗一帙,恶楮毛书,烟煤败黑,微有字形。稍就灯间读之,读未数首,不觉惊跃,急呼周望:“《阙编》何人作者?今耶?古耶?”周望曰:“此余乡徐文长先生书也。”两人跃起,灯影下读复叫,叫复读,童仆睡者皆惊起。盖不佞生三十年,而始知海内有文长先生。噫,是何相识之晚也?因以所闻于越人者,略为次第,为《徐文长传》。

  徐渭,字文长,为山阴诸生,声名籍甚。薛公蕙校越时,奇其才,有“国士”之目。然数奇,屡试辄蹶。中丞胡公宗宪闻之,客诸幕。文长每见,则葛衣乌巾,纵谈天下事,胡公大喜。是时,公督数边兵,威振东南,介胄之士,膝语蛇行,不敢举头,而文长以部下一诸生傲之,议者方之刘真长、杜少陵云。会得白鹿,属文长作表。表上,永陵喜。公以是益奇之,一切疏记,皆出其手。

   文长自负才略,好奇计,谈兵多中,视一世士无可当意者。然竟不偶。文长既已不得志于有司,遂乃放浪曲蘖,恣情山水。走齐鲁燕赵之地,穷览朔漠。其所见山奔海立、沙起云行、风鸣树偃、幽谷大都、人物鱼鸟,一切可惊可愕之状,一一皆达之于诗。其胸中又有勃然不可磨灭之气,英雄失路、托足无门之悲,故其为诗,如嗔如笑,如水鸣峡,如种出土,如寡妇之夜哭,羁人之寒起。虽其体格时有卑者,然匠心独出,有王者气,非彼巾帼而事人者所敢望也。文有卓识,气沉而法严,不以模拟损才,不以议论伤格,韩、曾之流亚也。文长既雅不与时调合,当时所谓骚坛主盟者,文长皆叱而奴之。故其名不出于越,悲夫!喜作书,笔意奔放如其诗,苍劲中姿媚跃出,欧阳公所谓“妖韶女老,自有余态”者也。间以其余,旁溢为花鸟,皆超逸有致。

 卒以疑杀其继室,下狱论死。张太史元汴力解,乃得出。晚年愤益深,佯狂益甚,显者至门,或拒不纳。时携钱至酒肆,呼下隶与饮。或自持斧击破其头,血流被面,头骨皆折,揉之有声。或以利锥锥其两耳,深入寸余,竟不得死。

   周望言:“晚岁诗文益奇。无刻本,集藏于家。”余同年有官越者,托以抄录,今未至。余所见者,《徐文长集》、《阙编》二种而已。然文长竟以不得志于时,抱愤而卒。

    石公曰:先生数奇不已,遂为狂疾;狂疾不已,遂为囹圄。古今文人,牢骚困苦,未有若先生者也。虽然,胡公间世豪杰,永陵英主,幕中礼数异等,是胡公知有先生矣;表上人主悦,是人主知有先生矣,独身未贵耳。先生诗文崛起,一扫近代芜秽之习,百世而下,自有定论,胡为不遇哉?梅客生尝寄余书曰:“文长,吾老友。病奇于人,人奇于诗。”余谓文长无之而不奇者也,无之而不奇,斯无之而不奇也,悲乎!

不佞:自称谦词,不才的意思。

曲蘖:指酒。
 
 
 

 

 

 

 

     中国古代佯狂的艺术家不少,可真正如荷兰的梵高那样发疯,生时寂寞,死后并为后人顶礼膜拜的大家实在不多

徐渭就是这样一个“可怜”的人物。

     徐渭,初字文清,改字文长,号天池山人、青藤居士,或署田水月,山阴(今浙江省绍兴)人。天资聪颖,二十岁考取山阴秀才,然而后来连应八次乡试都名落孙山,终身不得志于功名,“不得志与有司”。青年时还充满积极用世的进取精神,“自负才略,好奇计,谈兵多中”,孜孜于治国平天下的理想追求之中,并一度被兵部右侍郎兼佥都御史胡宗宪看中,于嘉靖37年(1558年)招至任浙、闽总督幕僚军师,徐渭对当时军事、政治和经济事务多有筹划,并参预过东南沿海的抗倭斗争。 他在诗文中热情地歌颂了抗倭爱国的英雄,曾为胡宗宪草《献白鹿表》,得到明世宗的极大赏识。本以为能施展抱负,但后来 胡宗宪被弹劾为严嵩同党,被逮自杀,徐渭深受刺激,一度发狂,精神失常,蓄意自杀,竟然先后九次自杀,自杀方式听之令人毛骨悚然,用利斧击破头颅,“血流被面,头骨皆折,揉之有声”,又曾“以利锥锥入两耳,深入寸许,竟不得死”。还怀疑其继室张氏不贞,居然杀死张氏,因之下狱,度过七年牢狱生活。 后为好友张元忭(明翰林修撰)营救出狱。出狱后已53岁,这时他才真正抛开仕途,四处游历,开始著书立说,写诗作画。晚年更是潦倒不堪,穷困交加。 常“忍饥月下独徘徊”,杜门谢客,其中只在张元汴去世时,去张家吊唁以外,几乎闭门不出, 最后在“几间东倒西歪屋,一个南腔北调人” 的境遇中结束了一生。死前身边唯有一狗与之相伴,床上连一铺席子都没有,凄凄惨惨。命运的困蹇更激发了他的抑郁之气,加上天生不羁的艺术秉性,“放浪曲蘖,恣情山水”,一泄自己内心的情感,悲剧的一生造就了艺术的奇人。

 

     徐渭平素生活狂放,对权势不妩媚。当官的来求画,连一个字也难以得到。在当世凡前来求画者,须值徐渭经济匮乏时,这时若有上门求画者投以金帛,顷刻即能得之。若赶在他囊中未缺钱,那么你 就是给的再多,也难得一画。实在是一位性情中人。

 

     徐渭的写意花卉惊世骇俗,用笔狂放,笔墨淋漓,不拘形似,自成一家,创水墨写意画新风,与陈道复并称“青藤、白阳”,对后世的影响很大,历来被世人称道。当然他的才气还表现在戏曲的创作之中。他的杂剧《四声猿》曾得到汤显祖等人的称赞,在戏曲史上也占有一席之地。他的诗文书画处处弥漫着一股郁勃的不平之气和苍茫之感。

 

     徐渭的书法与沉闷的明代前期书坛对比显得格外突出。徐渭处于祝允明之后,他和祝允明一样学书的路子毫无例外是属于二王一脉,他倾慕王羲之的人品书艺,作为同乡人,他对王羲之的法帖心摹手追,但给他的影响最大的是宋人,其中取法最多的米芾。他在《书米南宫墨迹》一跋中激动地说:“阅米南宫书多矣,潇散爽逸,无过此帖,辟之朔漠万马,骅骝独见。”没有广泛的研习,是不会作出“潇散爽逸”的恰切评述,可见他对米芾的深悟透解。  

    徐渭的寂寞真可以用他自己的一首《题墨葡萄诗》来概括:

   半生落魄已成翁,

   独立书斋啸晚风。

   笔底明珠无处卖,

   闲抛闲掷野藤中。
 
 

 

徐渭年表


 

徐渭

  1521 明  正德十六年 1岁
  3月12日(农历三月初四)生于浙江绍兴府山阴城大云坊。父徐鏓,号竹庵主人,徐渭满百日时去世,母为侍女小妾,幸得嫡母苗氏关爱。上有兄二人:长兄徐淮,二兄徐潞。
  字文长,号天池、晚号青藤、别号田水月,山阴布衣,鹅鼻山依等。

  1526 嘉靖五年 6岁
  入徐氏私塾读书。聪敏异常:“六岁受《大学》,日诵千余言,九岁成文章,便能发衍章句。”

  1528 嘉靖七年 8岁
  学做八股文,开始准备举业。

徐渭故居——绍兴青藤书屋内景

  1530 嘉靖九年 10岁
  因讼拜见山阴县令刘昺(bǐng ),刘赏识其才思敏捷,鼓励其多读古书,“勿徒烂记程文”,开启徐渭文学之路。

  1534 嘉靖十三年 14岁
  嫡母苗氏去世,年五十九,徐渭顿失依靠,自述母恩“累百纸不能尽”。依长兄徐淮继续求学,徐淮热衷求仙学道,影响徐渭亦多与方术之士来往,习染道教颇深。

  1537 嘉靖十六年 17岁
  第一次参加本县童试落第。初级科考失利,预示徐渭科考之途的坎坷。

  1540 嘉靖十九年 20岁
  第二次参加童试不取,愤然上书提学官员,幸得准许复试,取为县学增广生员,但直到十二年后(嘉靖三十一年)才转为廪膳生员。同年参考乡试落第,以后陆续参加八次均名落孙山。

  1541 嘉靖二十年 21岁
  娶同县潘克敬女为妻,随岳丈往广东阳江。潘氏貌好性柔,与夫君长相相似,徐渭名之潘似。同年,二兄徐潞病死贵州。

  1543 嘉靖二十二年 23岁
  乡试再次败北,与长兄徐淮发生矛盾,遂搬出徐家,依妻家读书、习琴、应试,并与绍兴文士交流,“越中十子”里的沈炼、陈鹤对其文艺创作影响颇深。

  1545 嘉靖二十四年 25岁
  潘似生长子徐枚,产后因肺痨病逝,长兄徐淮炼丹服药丧生,家产为权豪无赖强占,徐渭告诸官府亦无济于事,生活陷入困境。

  1547 嘉靖二十六年 27岁
  搬出潘家,在山阴城东赁房设馆授徒,馆名一枝堂。作诗《一枝堂对雪》,云:“混混无穷处,茫茫不可知。翻思潜岳顶,仙去欲何之?”

  1548 嘉靖二十七年 28岁
  拜王阳明弟子季本、王龙溪为师,全面接受王阳明“心学”理论,并由此深入禅宗、佛学。

  1551 嘉靖三十年 3l岁
  作《四书绘序》,显示出绘画方面的趣味和修养。

  1553 嘉靖三十二年 33岁
  倭寇流窜浙江沿海地区,参加绍兴府守城行动。作《海上曲》指斥当政者。
  四月,幼时学剑之师彭应时在松江乍浦堵截倭寇阵亡,作《彭应时小传》。

  1555 嘉靖三十四年 35岁
  参加绍兴皋埠抗倭战斗,作《陶宅战归序》、《龛山凯歌》、《雨雪》八首等诗文作品。
  次年往浙江平湖授经。作《内子亡十年因感而作》悼潘似,内云:“黄金小纽茜衫温,袖摺犹存举案痕。开匣不知双泪下,满庭积雪一灯昏。”

  1557 嘉靖三十六年 37岁
  兵部右侍郎胡宗宪兼任浙江巡抚,总督扛浙抗倭大计,徐渭作《代胡总督谢新命督抚表》。随即赴福建顺昌,寄寓妻兄潘伯海署中,游历富春江、武夷山,作记游诗数十篇。

  1558 嘉靖三十七年 38岁
  正式入幕胡宗宪帐下,积极投入抗倭战争,先后参与诱降汪直、岑港战役等战事。
  四月至五月,为胡宗宪作《谳白鹿表》、《再进白鹿表》、《再进白鹿赐一品俸谢表》等表文,深获明世宗嘉悦,声名传于士林。

徐渭故居——绍兴青藤书屋内景

  1559 嘉靖三十八年 39岁
  撰成《南词叙录》,总结宋、元南戏艺术。
  代胡宗宪作《贺严公生日启》,吹捧奸相严嵩,后来自承“于文不幸若马耕”,为胡氏知遇之思,作代捧文章可百篇,后结集《抄代集》、《幕抄集》等,以存官场习气。
  续娶杭州王姓之女,入赘王家,受虐待而脱离关系。

  1560 嘉靖三十九年 40岁
  胡宗宪驻杭州,筑镇海楼,请徐渭作《镇海楼记》,徐渭将胡氏高额笔润及个人积蓄在绍兴城买新居,方圆十亩,有屋二十二间,命曰“酬字堂”。

  1561 嘉靖四十年 41岁
  戚继光驱倭取得宁、台、温大捷,作《凯歌赠参将戚公》以赠之。经胡宗宪张罗,续娶张氏。

  1562 嘉靖四十一年 42岁
  严嵩倒台,胡宗宪以“党严嵩及奸欺贪淫十大罪”被捕,总督府撤销,徐渭回到绍兴,拒绝胡氏政敌礼部尚书李春芳招致入幕之请。

  1564 嘉靖四十三年 44岁
  胡宗宪因严世蕃案二次被捕,瘐死狱中。徐渭作《十白赋》哀之。

  1565 嘉靖四十四年 45岁
  李春芳入住内阁,严查胡宗宪案,徐渭惧祸佯狂,终因精神压力过重,加之长期脑风病积郁,竟至真疯。作《自为墓志铭》,三度自杀未遂。

  1566 嘉靖四十五年 46岁
  疯病稍愈,重新温习八股参加科考。年底,因失手杀妻张氏下狱,经友人斡旋,免于一死,改长期监禁。

  1568 隆庆二年 48岁
  狱中完成《周易参同契》注释,系统研究炼丹术和道家养生法。作《草书春雨帖》七占二章,楷行《传记诗翰》,并精研前人书法著述,静思,体悟,揣摩书画艺术。

  1571 隆庆五年 51岁
  老友之子张元忭考中状元,授翰林院修撰,徐渭作词《贺新郎》以贺。

  1573 万历元午 53岁
  五月神宗即位,大赦天下,因张元忭营救,徐渭得保释出狱。游阳明洞天,广孝寺、镜湖。作行草《词曲》。

徐渭故居——绍兴青藤书屋内景

  1574 万历二年 54岁
  与弟子畅游诸暨五泄。参与《会稽县志》编撰。

  1575 万历三年 55岁
  游杭州、天目山、焦山,南京请地,作《西天日》、《天目山三首》、《恭谒孝陵正韵》等诗记游。
  客居南京约一年,与画家刘世儒、璩仲玉多有交往,着力于画艺的提高。作《墨花七种》,《谒陵图》轴等。

  1576 万历四年 56岁
  应朋友之邀,经北京过居庸关赴塞外宣化府。作《赠辽东李长君都司》、《写竹赠李长公歌》,《上谷歌》等。
  结识蒙古首领俺答夫人三娘子,为之作《边词》六首。三娘子后来成为徐渭杂剧《雌木兰》原型之一。作草书《龙溪号》,《墨花十六种图》。

  1577 万历五年 57岁
  因病经北京返回绍兴。注释郭璞《葬书》,为从子十郎作《墨花图》。

  1579 万历七年 59岁
  游绍兴禹迹寺、兰亭等地。基本完成杂剧《四声猿》创作。

  1580 万历八年 60岁
  寓居北京,授经为此,交结文艺友朋,书法、绘画艺术渐臻炉火纯青。作《赠宁远公序》、《赠李长公序》、《九月朔与诸友醉某于长安邸舍得花字》等,作行草《陶诗二首》、《杂画图册》等。

  1582 万历十年 62岁
  因视礼法如“碎磔吾肉”,行迹不拘小节,致脑风病复发,结束游历生活安居山阴,以课徒、出售书画度日。

  1588 万历十六年 68岁
  以友人李如松提供的经费刊刻自选诗文集《徐文长初集》、《阙编》。

  1591万历十九年 71岁 作《墨花八段图》、《杂画图卷》。

  1592 万历二十年 72岁
  于听泉山楼作《杂花图》、《墨花九段图》,行楷《昼锦堂记》。
  因闻李如松东征朝鲜击退日本侵略,作《春兴》诗: “十万楼船指瓯越,结交邻国且琉球。……几岛弹丸髡顶物,敢惊沙上一浮鸥。”

  1593 万历二十一年 73岁
  死于绍兴家中一堆残书旧稿里。
  晚年尚编订有《青藤山人路史》、《选古今南北剧》、《畸谱》等书。

扫描自《徐渭生平与作品鉴赏》(远方出版社 紫都 杜海军编著)

 

书论精粹

 

银钩虿尾凭人说,何曾得见前人法?王子独把一寸铁,鱼虫翎鬣才能活。有时掷刀向壁哦,鸪鸧引鵛呼鴐鹅。门前同学三十辈,何人敢捉诗天魔?从此公卿尽倾盖,日轮未高马先在。老夫去边只二载,急走问之颜色改,向来传诀解不解?透网金鳞穿大海。
                    ——《醉后歌与道坚》

  莫言学书书姓字,莫言作吏须科第,请看小李继家声,好驴不入驴行队。
                    ——《沈生行——继霞》

  书法亡久矣,所传《书法钩玄》及《字学新书摘抄》,犹足系之也。然文多拙缺散乱,字多讹,读之茫然,欲假以系犹亡也。余故为分其类,去其不要者,而稍注其拙、正之讹,苦无考解者,则阙之矣。
  大约书始执笔,执则运,故次运笔,运则书,书有法也,例则法之条也,法则例之概也,故次书法例,又次书法;书法例、书法,功之始也,书功则便与法之终也,故又次书功,功而不已,始臻其旨矣,故又次书致;书思,致之极也,故又次书思;书候,思之余也,故又次书候,而书丹法微矣,附焉,书至此,可昧其原乎?故又次书原:书至此然后可以评人也,故又次书评;而孙氏《书谱》大约兼之,故终以谱。
  自执笔至书功,手也,自书致至书丹法,心也,书原,目也;书评,口也。心为上,手次之,目口末矣。余玩古人书旨,云有自蛇斗、若舞剑器、若担夫争道而得者,初不甚解,及观雷大简云,听江声而笔法进,然后知向所云蛇斗等,非点画字形,乃是运笔。知此则孤蓬自振,惊沙坐飞,飞鸟出林,惊蛇入草,可一以贯之而无疑矣。惟壁拆路、屋漏痕、折钗股、印印泥、锥画沙,乃是点画形象,然非妙于手运,亦无从臻此。
                    ——《玄抄类摘序》

  予夙慕小苏公书,然阅览止从金石本耳,鲜得其迹。马子某,博古而获此,予始幸一见之。必欲定其真赝者,则取公之《赞维摩》中语而答之曰:“若云此画无实相,毗耶城中亦非实。”
                    ——《书苏长公维摩赞墨迹》

  阅南宫书多矣,潇散爽逸,无过此帖,辟之朔漠万马,骅骝独先。
                    ——《书米南宫墨迹》

  世好赵书,女取其媚也,责其古服劲装可乎?盖帝胄王孙,裘马轻纤,足称其人矣。他书率然,而《道德经》为尤媚。然可以为槁涩顽粗,如世所称枯柴蒸饼者之药。
                    ——《书子昂所写道德经》

  李北海此帖,遇难布处,字字侵让,互用位置之法,独高于人。世谓集贤师之,亦得其皮耳。盖详于肉而略于骨,辟如折枝海棠,不连铁干,添妆则可,生意却亏。
                    ——《书李北海帖》

  董丈尧章一日持二卷命书,其一沈征君画;其一祝京兆希哲行书,钳其尾以余试。而祝此书稍谨敛,奔放不折梭,余久乃得之曰:“凡物神者则善变,此祝京兆变也,他人乌能辨!”丈弛其尾,坐客大笑。
                    ——《跋书卷尾二首》

  论书者云,多似其人。苏文忠人逸也,而书则庄。文忠书法颜,至比杜少陵之诗,昌黎之文,吴道子之画。盖颜之书,即庄亦未尝不逸也。《金刚》《楞伽》二经,并达磨首举以付学人者,而文忠并两书之,《金刚》此帖是也,《楞伽》以付金山参寥。余过金山,问文忠玉带所传镇山门者,亦为顽僧质钱充口腹矣,况经乎?傥得如此帖,摹勒传人间,亦幸也,惜过时失问。
                    ——《大苏所书金刚经石刻》

  古人论右军以书掩其人,新建先生乃不然,以人掩其书。今睹兹墨迹,非不翩翩然凤翥而龙蟠也,使其人少亚于书,则书且传矣,而今重其人,不翅于镒,称其书仅得于铢,书之遇不遇,固如此哉。然而犹得号于人曰,此新建王先生书也,亦幸矣。马君博古君子也,裒先生之书如此其多,将重先生之书耶? 抑重先生之人耶?
                    ——《书马君所藏王新建公墨迹》

  非特字也,世间诸有为事,凡临摹直寄兴耳,铢而较,寸而合,岂真我面目哉?临摹《兰亭》本者多矣,然时时露己笔意者,始称高手。予阅兹本,虽不能必知其为何人,然窥其露己笔意,必高手也。优孟之似孙叔敖,岂并其须眉躯干而似之耶?亦取诸其意气而已矣。
                    ——《书季子微所藏摹本兰亭》

  古人论真行与篆隶,辨圆方者,微有不同。真行始于动。中以静,终以媚。媚者,盖锋稍溢出,其名曰姿态。锋太藏则媚隐,太正则媚藏而不悦,故大苏宽之以侧笔取妍之说。赵文敏师李北海,净均也,媚则赵胜李,动则李胜赵。夫子建见甄氏而深悦之,媚胜也,后人未见甄氏,读子建赋无不深悦之者,赋之媚亦胜也。
                    ——《赵文敏墨迹洛神赋》

  待诏文先生,讳徵明。摹刻《停云馆帖》,装之多至十二本。虽时代人品,各就其资之所近,自成一家,不同矣。然其入门,必自分间布白,未有不同者也。舍此则书者为痹,品者为盲。虽然,祝京兆书,乃今时第一,王雅宜次之。京兆十七首书固亦纵,然非甚合作,而雅宜不收一字。文老小楷,从《黄庭》、《乐毅》来,无间然矣。乃独收其行草书《早朝诗》十首,岂后人爱翻其刻者诗而不计较其字耶?荆公书不必收,文山公书尤不必收,重其人耶?噫,文山公岂待书而重耶?
                    ——《跋停云馆帖》

  中书大书,用肘与腕,蝇头蚊脚,握中其管。阁而擎之,墨不涴肘,刻竹为阁,创惊妙手,妙手为谁,应尧张叟。
                    ——《竹秘阁铭》

  黄山谷书如剑戟,构密是其所长,潇散是其所短。苏长公书专以老朴胜,不似其人之潇洒,何耶?米南宫书一种出尘,人所难及,但有生熟,差不及黄之匀耳。蔡书近二王,其短者略俗耳,劲净而匀,乃其所长。孟頫虽媚,犹可言也。其似算子率俗书不可言也。尝有评吾书者,以吾薄之,岂其然乎?倪瓒书从隶人,辄在锺元常《荐季直表》中夺舍投胎,古而媚,密而散,未可以近而忽之也。吾学索靖书,虽梗概亦不得,然人并以章草视之,不知章稍逸而近分,索则超而仿篆。分间布白,指实掌虚,以为入门,迨布匀而不必匀。笔态入净媚,天下无书矣。握入节,乃大忌。雷大简云:“闻江声而笔法进。”噫,此岂可与俗人道哉?江声之中,笔法何从来哉?隆庆庚午元日,醉后呼管至,无他书,漫评古人,何足依据!
                    ——《评字》

  夫不学而天成者,尚矣:其次则始于学,终于天成。天成者非成于天也,出乎己而不由于人也。敝莫敝于不出乎己而由乎人,尤莫敝于罔乎人而诡乎已之所出。凡事莫不尔,而奚独于书乎哉?近世书者阏绝笔性,诡其道以为独出乎己,用盗世名,其于点画漫不省为何物,求其仿迹古先以几所谓由乎人者,已绝不得,况望其天成者哉!
  是辈者起,倡率后生,背弃先进,往往谓张东海乃是俗笔。厌家鸡,逐野鸡,岂直野鸡哉!盖蜗蚓之死者耳!噫,可笑也!可痛也!以余所谓东海翁善学而天成者,世谓其似怀素,特举一节耳,岂真知翁者哉!余往年过南安,南安其出守地也,有《东山流觞处草》、《铁汉楼碑》,皆翁遗墨,而书金莲寺中者十余壁,具数种法,皆臻神妙,近世名书所未尝有也。乃今复得睹是草于门人陆子所,余有感:于诡者之敝之妄议,因忆往时所见之奇之有似于此书也,而为叙之如此。忆世事之敝,岂直一书哉!岂直——书哉!
                    ——《跋张东海草书千文卷后》

  余卧病久剧,迄无良方。侍笔墨者抱纸研墨,时—劝书,谓可假此以消永日,便成卷轴。既而辞去,辄图诂诸。柳君悦之而苦囊乏,乃贷钱东邻,约不缺其子母,岁月既积,计算颇多。阅所点画,未称渴骥,然则君兹举,殆与五百金买马骨者何异耶? 持过览观,不觉感慨。
                    ——《柳君所藏书卷跋》

  云渠亲丈曩会予于京师,觞之至醉,不见者十年。一日,出是绫,煮鸭,举犀觥而引满,余为仿书四家。祝枝山有云:“麻姑掷碎砂为戏耳。”万历元年四月五日。
                    ——《书犀鸭帖》

  志称永禅师千文,本以千计。今虽去其世已远,而漫无一存者。往年人传董文简公家有之,急往,启匣固佳,然不甚称也。今从阳和太史家得见此本,圆熟精腴,起伏位置,非永师不能到。问其自,云得之文成公门客之手。颗颗缀珠,行行悬玉,吾何幸得题其端!
                    ——《题智永师千文》

  慕子兰深博古器,而法书图画尤其专长。余书多草草,而尤劣者楷,不知何以入其目也?古语曰:“心诚怜,白发玄。”其斯之谓欤?
                    ——《题楷书楚词后》

  高书不入俗眼,入俗眼者必非高书。然此言亦可与知者道,难与俗人言也。
                    ——《题自书一枝堂帖》

  右梁武帝评书,并是妙语,虽不无抑扬,而辞气从容,恣态朗切。又其人书法固是入室之徒,但抄本乖落,无从订正,且一曰袁昂,二曰袁昂,并不知何为也?至于丰考功,则抑扬过当。其吕衡、张文溪趁寻文之差,迨夫任情,则大恣骂詈。书可骂詈,犹烦人评耶?最乖者概处陈、李,真同器薰莸矣。白雀之书不让京兆,京兆真楷如狮搏虎,金翅鸟啖龙,□几于元常。而考功以为楷不如行,殆未之见耶?其他盲聩,颇亦不少。然谓之尽不知书则不可,谓之尽知书亦不可;谓尽不能书固不可,谓尽能书亦不可也。吾于其论握笔专重第四指而窥之矣。
                    ——《跋梁武帝丰考功评书》

  居劳尊重垂临,继以珍具,万感不胜。昨已对嗣公言,敢求祝枝山两卷一省,仰乞惠赐,卒业谨即扩内。专比代谒,谢不宣。嗣公劳重,不敢别启以谢。
                    ——《致某书》

  渭素喜书小楷,颇学锺王,凡赠人必亲染墨,今试书奉别等五六字,便手战不能,骨瘠肱弱,又五内余热发为疮毒,指掌反强然也。因命人代书,其后草者则渭强笔,殊不似往日甚。渭贫而多难,门下所怜,空文以赠,必以为喜而不以为怪。所恨精力短惫,文字皆陋不堪,但情在心胸,虽庄周之给亦虚言,杨、马之藻皆空阔耳。敬问道旌,当何日西指,或且徐徐,其倘奉得颜色拜别也。谨献二册,——以补应可郎君。
                    ——《与萧先生书》

  李斯书骨气丰匀,方圆绝妙。曹操书金花细落,遍地玲珑,荆玉分辉,遥岩璀璨。卫夫人书如插花舞女,芙蓉低昂;又如美玉登台,仙娥弄影,红莲映水,碧沿浮霞。桓夫人书如快马入阵,屈曲随人。傅玉书如项羽拔戈,荆轲执戟。
  嵇康书如抱琴半醉,咏物缓行;又如独鸟归林,群乌乍散。王羲之书如壮士拔山,壅水绝流:头上安点,如高峰堕石;作一横画,如千里阵云;捺一偃波,若风雷震骇;作一竖画,如万岁枯藤,立一揭竿(笔),若龙卧凤阁;自上揭竿(笔),如龙跳天门。宋文帝书如叶里红花,云间白日。陆柬之书仿佛堪观,依稀可拟。
  王绍宗书笔下流利,快健难方,细观熟视,转增美妙。程广书如鹄鸿弄翅,翱翔颉颃。萧子云书如上林春花,远近瞻望,无处不发。孔琳之书放纵快健,笔势流利,二王以后,难以比肩;但功亏少,故劣于羊欣。张越书如莲花出水,明月开天,雾散金峰,云低玉岭。虞世南书,体段遒美,举止不凡,能中更能,妙中更妙。欧阳(询)书若草里蛇惊,云间电发;又如金刚瞋目,力士挥拳。褚遂良书字里金生,行间玉润,法则温雅,美丽多方。薛稷书多攻褚体,亦有新寄(奇)。
                    ——《书评》

  凡执管须识浅(去纸浅)深(去纸深))长(笔头长以去纸深也)短(笔头短以去纸浅也)。真书之管,其长不过四寸有奇,须以三寸居于指掌之上,只留—寸一二分著纸,盖去纸远则浮泛虚薄,去纸近则揾锋(是好处)势重,若中品书,把笔略起,大书更起。草诀云,须执管去纸三寸一分。当明字之大小为浅深也。
  执管之法,须置管于大指中节之前,不得当节,以碍其运动,须要居于动静之际。书法所云,拓大指者,大约当以笔在指端,运动适意,则腾跃顿挫,生意出焉。若当节则掌握如枢,每每不得自由,转动必碍,凡回旋处多成棱角,笔死矣,安望字之生动乎。
  略略以食指齐其中指,兼助为力,指自然实。世俗皆以单指苞之,单钩则肘臂着纸,力不足而无神气,便有拘局而不放浪的意,自必以双指苞管,盖撮中指而敛食指以助之者也。虽云要齐,又不必十分牵之使齐,亦要有自在意思方得,正所谓双苞而实指者。夫双苞则坚,坚则掣打劲利,齐指则实,实则筋力均平。
  又以名指拒前三指所执之管,更以小指拒前名指。虽用大中食三指著力,亦须五指共执。
  令掌心虚如握卵。拳指实,掌便能绝其力势,拳须虚,则运用便易转侧圆顺。此正所谓虚拳者也。
  把腕来平平挺起,凡下笔点画波擎屈曲,皆须尽一身之力而送之。古人贵悬腕者,以可尽力耳。大小诸字,古人皆用此法。若以掌贴桌上,则指便粘着于纸,终无气力,轻重便当失准,虽便挥运,终欠圆健。盖腕能挺起,则觉其竖,腕竖则锋必正,锋正则四面势全也。近来又以左手搭桌上,右手执笔按在左手背上,则来往也觉通利,亦自觉能悬。此则今日之悬腕也,比之古法非矣。然作小楷及中品字小草犹可,大真大草必须高悬手书,如人立志要争衡古人,大小皆须悬腕,以求古人秘法,似又不宜从俗矣。
  执之虽坚,又不可令其大紧,使我转运得以自由。大凡执紧必滞,今既居大指节前,微而侧向于前矣。又须执之使宽急得宜,不可一味紧执,盖执之愈紧则愈滞于用故耳。又云善书者不在执笔太牢,若浩然听笔之所之,而不失法度,乃为善矣。(此草书法,真亦可以棚通者。)大要执之虽紧,运之须活,不可以指运笔,当以腕运笔。故执之在手,手不主运,运之在腕,腕不知执,执虽期于重稳,用必在于轻便。然而轻则须沉,便则须涩。其道以藏锋为主,若不涩,则险劲之气无由而生。至于太轻不沉,则成浮滑,浮滑则俗。
                    ——《执笔法》

   擫(也),凡擫之法,盖用大指捺(擫犹捺也)之,作侧(斜点)当用大指抵,侧者侧下其笔,使墨精暗坠,徐乃反揭,则棱利也。侧须收,贵谨而重,其要须右揭其腕,次轻蹲其锋取势紧则乘机顿挫,借势出之,要棱角忌圆平,贵通变,疾则失中,超又成俗,借势轻揭,潜出务于勒也。虽叠点亦自有法,不与此同。(擫音咽,是点永字第-—笔。)
   压(也),凡压之法,作横画用此,乃中指运笔,以笔心压者也。画必勒贵涩而迟,须以笔锋先行,使中高而两头下,以笔心压之,不得徒卧其笔。口诀云,勒之笔锋将及于纸,须微进,先用仰策,次即迅收,若一出便去,揭笔不峻,趯遂暗收,则薄圆而疏且无力矣。(画也,永字第*****。按二字诀曰截,四字诀曰推。)
   钩(也),作努竖用之,亦中指运法。盖竖必努,贵战而雄,努不宜直,直则无力,故其法须坚笔徐行,近左就势而侧锋顾右,潜擢轻挫则揭。(永第三笔拖拽。)
   揭,作策啄用之,大指抬腕法也。大抵策须仰笔,将画势暗里潜锋,揭腕归于右啄,须按笔蹲锋,潜蹙于右,借势收锋,迅掷旋左。(永第五策,永第七啄。)
   抵,名指运法,作趯及诸戈用之。趯法须旁努竖挫衂,转笔出锋借势趯之,使锋涩出,期于倒收,若伫思消息,则神踪不坠矣。诀云,为环必郁,贵蹙锋缓转也。诸戈法 之谓也,戈必阔,贵迟疑而右顾,其法潜锋暗勒,势尽然后趯之,上则俯而过,下则曲而就。永师有涩出戈法,下以名指筑上,上借势以中指遣之。按笔至下,以名指衂锋潜趯者也。又折芒法须潜锋紧走,意尽乃收而趯之。若肥则质滞而钝俗矣。(趯:。)
   导,作掠用之,谓饯向怀中来,中指运法也。须迅其锋,笔下左出,而锋利不坠,则自然佳矣。其法须右揭其腕,加以迅出,势旋於左,法在涩而劲,意欲急而婉若迟,留则伤于缓滞矣。诀云,擎必掠贵险而劲。(掠也,永字第六笔,曰导,即馂之义。)
   送,作磔用之,谓揭向右边去,亦中名指运法也。右送之波皆名磔。诀云,波必磔,必三折而遣毫,其法须右揭其腕,逐势紧超,傍笔迅磔,尽势轻揭而暗收,在于迅疾中得之,其势亦贵险而涩也。(磔也,永字第八笔。四字诀或以为拽。)
                    ——《七字书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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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球 抛珠奇才 狂人 徐渭】 -弓尒- 给 弓尒 发送悄悄话 弓尒 的博客首页 (40850 bytes) () 12/15/2015 postreply 21: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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