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竟梦到了你。
你还是那样,甚至比以前更清瘦些。眼神还是一样清澈,似乎尽管过去了这许多年,尘世的起伏并没有在你心里留下一点沧桑。对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不求回报的关怀和付出,好到让我想逃。
我还是逃了,然后就醒了过来。醒转之后,在黑夜中无声地流泪。
我已经很少想起你了,却还是会做这样没来由的梦。事实上,现在我几乎很少想起你,我不让自己想起你,每次念头一起,沉重灰暗的愧疚感就铺天盖地压过来,让我透不过气来,几乎窒息,或者就像厌恶一个冷漠地亲手毁掉最美的东西的人一样,极端地厌恶自己。这么多年来,类似的梦出现了好几次,就象心里有一团挥之不去的阴影,自顾自躲在那儿,在一个头脑的阳光无法照亮的角落里。
你过得好吗?你是否感觉到幸福?你是否爱着某个人,也同样地得到爱?是否还和以前一样单纯善良,或者早已经变得坚强而冷漠,就像我一样?我一直都想知道。但我无法知道,我没有一点关于你的消息。我甚至常常想,如果能给我一个机会遇见你,我会看住你的眼睛低声说,对不起,即使这句话对你来说早就已经没有意义。
你过得好吗?我不敢问任何人,怕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你一定不会知道,当年我残酷地告别,此后却用了许多年的时间默默祈求,希望把加诸于你身上的伤害和痛苦还回给我,让我孤独、挫折、漂泊,换你的平和、幸福和快乐。
你过得好吗?请你一定要幸福,不要给我一个否定的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