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文革后期、我小学高年级开始,就没听周围有人说美国是水深火热。
我小学班上有头大王、二大王、三大王。小学低年级时,我就听同学说:世界上的头大王是美国,比中国厉害;中国还不如苏联。我将信将疑,问其他大人,他们说确实如此。
后来有上一年级的学生留级到我们班,个子比其他同学都大,成了新的头大王、二大王。班上同学分两派,一派跟头大王,一派跟二大王。有天我到学校,听说头大王跟二大王打了一架,头大王输了,于是头大王这一派自然解散,班上同学大和解,派性消失。所以,和解什么的,我们早就玩过了。后来大家开始讲故事,除了武松、鲁智深,还有马永贞、上海白癞痢、黑帮之类。所以《上海滩》许文强之类,也早就不新鲜。
小学高年级开始,我就是读《参考消息》的,对其它报纸兴趣不大,但开始对多种视角下的国内政治、国际政治和文化多样性感兴趣。我早就注意到历史的复杂性,有独立思考,也没再受什么政治影响。
我中学里读的就是《飘》和《战争风云》之类的书。当时卡特任美国总统,据说他办公桌上放着一部《战争风云》,不知是真是假。
后来我还读过一部历史小说《夏威夷》,对宗教和多种文化的演变及其复杂性有了更深理解。据说这部小说的准确度比较高。
读大学时听说李敖、柏杨,读了些他们的书,对台湾社会有点了解。后来他们的书在大陆畅销时,我兴趣已经不大了。
“六四”前听说过陈子明、王军涛的智库性质机构及幕后活动,也读到戴晴关于储安平的书,对新月派在中国的演变有些好奇。但对当时的学生思想和活动,觉得太小儿科了。因此对政治的兴趣也不大。
来美国前我读过些英文版的美国历史书。现在要理解超越这些历史书的历史复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