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的服装不是露脐就是露个内衣蕾丝之类，我想我真是老了，竟然有些看不惯了，自己年轻时也是怎么扎眼怎么穿的。
这一日准备出行，小A折腾了半天穿着一个短裤下来，又紧又短。
“哎呦，咱怎么穿着内裤出门呀。”
“不是内裤，我过去一直这么穿。”
“你现在长了，太紧了，不合适。”
“那我不是得赶紧穿吗？以后更穿不了了，”
“现在就已经穿不了了。赶紧的，你那么多好看的裤子，随便换一条不就行了。”
“那你不也穿短裤吗？”好死不死，我这天也穿了条短裤。
“我的没这么紧呀。再说了，我啥年纪，我穿什么样有人看吗？你什么年纪呀？生怕恋童癖看不见是吗？”
“这是我妈妈给我买的，我特喜欢。”
“那你在小区里运动时穿吧，别的时候不要穿。”我开始让步。
“我真的特喜欢，求你了。”我终于明白这是在冲击我的底线呢。人不说新婚第一天谁叠被，谁就叠一辈子的被吗？人际交往都是如此，最初的交锋很关键。
“我不是跟你negociate, 今天不换就不能出去。”好说歹说她去换了。其实我心里特别沮丧，用这种以大压小的方法，自己觉得很无能。或许我该说：“那咱们俩一起换吧。”
既然答应她在小区里做运动可以穿，接下来她也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我不再阻拦她，冷不丁来一句：“这颜色真难看。”“又穿内裤出门啦。”渐渐地她穿那裤子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四） 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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